出來。
“他是秦林,她是顧雪。”魏清欣向父母逐一介紹說,“是來幫我們的。”
“伯父伯母好。”秦林禮貌地主動打著招呼,但他的語氣讓人聽起來竟有著拜見岳父岳母的感覺。但願他沒有忘記來這裡的任務,人有時就是會被愛情衝昏了頭腦。
“你好你好。唉,出了這種事,就多勞你們費心了。”清欣的父親答道。說完他細細觀瞧著秦林,竟還點了點頭,把相親似的氣氛渲染到了極致。
顧雪可不喜歡這樣的氣氛:“帶我們看看事發的地點吧。”
“好。”清欣領著他們向內屋走去,很快在一個房間前停下了,“到了,這就是我的房間。有點亂,別介意。”她說話總是那麼文靜,卻讓秦林喜愛不已。
“沒關係,沒有哪裡能比我的房間還亂。”秦林忙在身後為她解圍。
清欣感激地笑了笑,推開了房門。
顧雪呆在了原地,眼前的畫面讓她吃驚不小。秦林也停住了即將邁出的右腳,驚詫地望著房間裡的景象。魏清欣的臉色更是已經變得慘白。
“爸!”她突然大叫起來,恐懼的淚水奪眶而出。一片羽毛被風吹到了秦林的腳邊,惶恐和不安瞬間侵襲了他的全身。
眼前的一切讓他們的身體瞬間脫離了大腦的支配。換作平時,眼前的場景本該是一幅浪漫的畫面,然而此時,卻令人極度恐懼。聽到叫聲,清欣的父母急忙趕了過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兩個老人焦急地問道。
“爸……”清欣的眼睛始終盯著屋內。
屋內淨是白色的羽毛,紛亂地鋪滿了房間,甚至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與羽絨不同,這些白色的羽毛又厚又重,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像是天使的羽毛,眾人都這樣想著,這一定是那個變態傢伙的傑作。
“怎麼回事?我今天出門的時候屋裡還好好的。”清欣的聲音顫抖著,“而且我爸他們一直都在家。”
“就是說那傢伙在你走後幹了這些,而且還在你父母的眼皮底下?”顧雪顯然不滿意清欣的話。
“我和她母親一直在家,剛才睡了會覺。可要是有人闖進來,我們肯定會醒的……”清欣的父親解釋說。
“他又不會闖進來,”顧雪打斷了他說,“既然他能把那封信悄無聲息地放在你女兒的床頭,也就有方法悄無聲息地潛入別人的住宅。而且你們還在睡覺,當然不可能注意到。”
“會不會犯人還在這座房子裡?”秦林的話讓在場的人又顫抖了一下。
眾人摒住呼吸,細細聽尋著任何可疑的動靜,氣氛頓時緊張到了極點。
“不會的,”顧雪首先放鬆下來,“照那人的作風來看,他應該早已走掉了。”她逐漸顯現出了幹練。
“你的房間沒有上鎖嗎?”秦林轉身問清欣。
“家裡沒有外人,平時都是隨便敞開的。”
“發現信的前一天晚上呢?也沒有鎖門嗎?”
“嗯,在家裡,我睡覺也沒有鎖門的習慣。”她答道,“可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一想到那天晚上那個人就曾在我的身邊,我就……”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看得出來她眼中的惶恐和不安,唯一能夠體會她心情的人恐怕只有龔濤和靈雨。
那傢伙的神出鬼沒實在讓人琢磨不透。顯然這次他也沒有破壞門鎖,否則清欣在進家門時就該發現了。然而這次“天使”的傑作又意味著什麼呢?
“先進去看看吧。”顧雪拉著秦林,又向清欣一家人囑咐,“你們先留在外面。”
他們小心地走了進去,生怕破壞了可能發現的線索。
“顧雪。”秦林示意她。
她順著秦林的目光看去,清欣的床頭櫃上,竟被刀刻下了一行醒目的文字:“其中一片羽毛上有你們想知道的資訊,上面有我的名字。記住,這將是留給你們的唯一線索……”
僅此一句話,足以讓他們震驚。
“這……”秦林的反應很正常,只有傻瓜才會相信那個難對付的傢伙會自投羅網。但那個人的語氣卻如此堅決,聽起來他並不像在說謊。
“找找看,也許真的有線索。”顧雪說。
秦林猶豫了許久,終於點了點頭。此時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我也來幫忙吧。”清欣很積極。
“好,這樣能快點。”秦林爽快地答應。
“用不用我們也……”
“不用,屋裡人多反而還麻煩。”不等老人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