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水闊天忽然向傭人吩咐道。
“爸,我不困。”這個時候,他根本不可能睡著。
“現在你需要休息,醫生說睡眠也有助於恢復。這件事我自會處理。”
很快坐在輪椅上的靈雲被兩名傭人抬上了樓。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這個時候會是誰?”水闊天疑惑著。
薛姨將門開啟,一個俊秀的小夥子站在門外。
“是興洪啊。”水闊天望著他,站起了身,“快進來快進來。”此人正是靈雲最要好的朋友。
“叔叔好。”曾興洪走了進來,手中還拎了一些水果,“我聽說靈雲出院了,過來看看他。”
“哦,好好好。他剛上樓休息,先坐一會兒吧。好久沒見你了呢。”水闊天笑迎著他。
“嗯,是啊。最近有些事……反正挺忙的。”興洪勉強地笑了笑,眼睛瞥向了茶几上的信封,但目光很快就轉向了別處。
水闊天注意到了不妥,趕忙將信封胡亂塞到了沙發邊上。
“快坐。最近怎麼樣?學業也挺忙的吧?快畢業了是吧?”
“已經畢業了。不是還準備和靈雲一起出國嗎?”
“對對,看我這記性。你爸他身體怎麼樣?還好嗎?”
“嗯,還行吧。”曾興洪回答著,卻不苟言笑。
“你比以前有了很大變化呢。”水闊天感慨道,“畢竟幾年了啊,你和靈雲都大了。”
“嗯,人總是要成長的嘛。”興洪看了看錶,向二樓望了一眼,“他恐怕還得睡很長時間呢吧?”
“哦,可能吧。你有什麼話要帶給他的嗎?”
“沒……沒有。”
“那你……等他醒來?”
“不用了。靈雲醒了以後跟他說我來過就行了。”說著興洪站了起來,“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叔叔也保重身體啊。”
“哎,好好,一定的。也代我向你父母問好。”
“嗯,再見。”說完他走出了大門。
遊逛在街上,曾興洪環顧著四周,點燃了一支菸。
“你命還真大啊。”他自言自語地感嘆著,慢慢消失在了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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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小心。”清欣抱住了秦林,“千萬別出事。”
“放心吧,等我的訊息。”他向清欣一家人道了別,走出了賓館的房間。
雖然發生了這樣那樣的事,可現在他卻感覺神清氣爽,顯然是因為他和清欣的關係有了質的發展。他知道,接下來的路充滿著艱辛,甚至是危險,但愛情給了他無限的動力。
一個小時後,他敲響了顧雪律師事務所的門。
“是時候跟我解釋清楚了吧?”顧雪開門見山地說,看上去她已等待了很久。
“幾天前那傢伙差點殺了清欣一家。”他邊說邊走了進去。
“這你已經跟我說過了,有沒有新鮮的?”顧雪靠在牆上,雙手交叉放置在胸前,一副幹練的樣子。
秦林細細地向她描述了這幾天的經歷和調查結果。
“就是說,整個案件又要重新開始調查了?”
“那倒未必,我們已經有了很多線索。對了,電腦借我用一下,我得給龔濤發個郵件。”
“自便。”她喝了口水,依然靠在牆邊,“現在有新的頭緒嗎?”
“有。”他邊忙邊回答,“龔濤剛才打來了電話,讓我調查黃浩星這個人。”
“黃浩星?”
“一位年輕卻很權威的腦科醫生,”他把檔案扔給了顧雪,這是他姐夫破例為他弄到的,“畢業於牛津大學臨床醫學部,主要從事腦神經腦組織的病理研究。”
“是個人才。”看罷檔案,顧雪誇讚道。
“不過幾天前他卻在手術檯上做了次失敗的手術。”
“什麼?”顧雪有些吃驚。
“而且這次手術只是個腦血栓的手術,對他來說應該是十拿九穩的。”秦林補充。
“那怎麼會失敗?”
“目前還不清楚失敗的原因,但也許你會對死者感興趣。”
“死者是誰?”
“龔濤的父親。”他緩緩地說道,“因為腦血栓治療不及時,第二次手術時失敗導致死亡。”
“什麼?龔濤的父親?!”顧雪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對,他的繼母央求黃浩星為丈夫醫治,但沒想到最後是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