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到奉天段的鐵路雖然還沒有全部完工,但是錦州到新民府段的鐵路卻已經完工,作為目前關內外鐵路的其中一段終點,新民府的重要性也是隨著時間的過去顯得重要起來。
不過新民府位於遼西,哪怕是再靠近奉天,哪怕具有一定的戰略價值,但是由於屬於中國的實際控制區,目前日俄雙方都還是沒有把兵鋒派遣到這裡來。
然而這個地方同時還關係到奉天和錦州、關內等地的路上交通,日‘本人雖然沒有直接派兵越過遼河,但是卻是透過招攬的東北土匪來實現對這一地區的滲透和掌控,並對該地的俄軍勢力以及補給線進行破壞。
這種事情按照道理來說是屬於日‘本和俄國之間的事情,但問題是此舉同樣破壞了趙東雲和俄國人的軍火貿易行為!
“上個月我們在新民損失的軍械總值超過十萬兩銀子,都足夠讓我們再編一個步兵標了!”趙東平面露狠色:“這一次我們必須把新民府徹底給肅清乾淨了,管他什麼張作霖還是王小辮子,都一股腦端了!”
王小辮子這人嘛,前文說過此人也是東北土匪頭子之一,不過他同樣還是個日‘本人,在日俄戰爭時期積極配合日‘本的拉攏,在遼西拉起了所謂的滿洲義勇軍,而他更是親自率領了一支數百人的馬匪活躍在新民府和奉天的北部地區,執行騷擾俄軍的任何。
根據從多個渠道獲得的情報,就是他截獲了前後兩批趙東雲賣給俄國人的軍械,導致趙東雲損失不小。
至於張作霖雖然沒有親自參與,但是也暗地裡和日‘本人較好,給王小辮子的馬匪提供了大量的情報和後勤上的支援,畢竟新民府就是他張作霖的地盤,如果沒有他的默許和支援,王小辮子是不可能如此肆無忌憚的,更加不可能連續數次準確獲知呂雙槍所部的軍械運輸路線,從而做到提前埋伏。
“他們都該死!”孟恩遠雖然不太清楚趙東雲和俄國人的詳細貿易情況,但是他又不是笨蛋,這半年來第三鎮的小金庫源源不斷的拿出資金來用以支撐第三鎮以及錦州巡防營的擴軍,這些錢從哪裡來?
除了在遼西地盤的搜刮以及前期的剿匪所得外,絕對是還有另外的收入渠道,而當趙東雲告訴他有高達十萬兩銀子的貨物被新民那邊被搶劫了後。
他立馬就是這裡頭估計和俄國人有著極大聯絡,但是心裡頭疑惑歸疑惑,但是他卻是第一時間表達了他的政治態度。
那就是他才不管趙東雲用什麼辦法撈錢呢,他只知道這些錢是用來自家第三鎮擴軍的,而這些錢被人給搶走了。
所以他和陳光遠一樣,當趙東雲一說出要派兵到新民府進行大規模剿匪後,立即就是表達了自己的意見,那就是大力支援。
隨著這件事出現,孟恩遠,陳光遠這兩個人也是隱約知道了自家第三鎮和俄國人之間的軍械貿易行為,不過其他人依舊是不知道。
對於這一次在新民府的軍事行動,趙東雲不管是對內還是對外,用的理由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新民府匪徒猖獗,張作霖受撫復叛,不但劫掠鄉民商旅,更打劫第三鎮的軍械物資,新民匪徒不滅,難以還遼西一個朗朗乾坤。
這話的潛意思就是:張作霖以及活動在新民府的其他馬匪搶‘劫鄉民商旅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搶我第三鎮的軍械物資,要是不收拾掉他們,那麼第三鎮也不用說什麼彈壓遼西地面之類的事情了。
面對趙東雲這擺明了就是發兵報復的架勢,就算是對張作霖頗有好感的增祺也是不好說什麼了,或者說他實際上也沒辦法說什麼,他管不到趙東雲頭上,更加不會為了一個剛招撫的小土匪頭子就去得罪趙東雲,進而得罪整個北洋。
按照道理來說,這事原本只能算是中國的內鬥,和俄軍以及日軍都沒有什麼關係的,但是趙東雲出動兩千多大軍,而且去的還是距離奉天城沒有多遠的新民府,這自然會引起兩國注意,甚至有部分重度被害幻想著患者已經是叫嚷著中國已經參戰之類的話。
新民府的某條官道上,無數穿著土黃色軍服的北洋士兵正在大步向前邁進,步兵之間還混雜著被馬匹馱著的迫擊炮以及重機槍,在這些步兵之後,則是馬匹拖拉的火炮,仔細一數有著整整一個營十多門火炮呢,在火炮營之後,則是近百輛由騾馬、馬匹拖拉的四**車,這些後勤大車上承載的是諸多作戰物資,其中又以彈藥為主。
在後勤部隊後方,又是一個步兵營,不過這個步兵營的服飾和前頭的第三鎮步兵服飾略有差別,雖然款式相當,但是顏色上略有不同,士兵的軍服大多偏向於土灰色,騎在高頭大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