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比如說,京師預科大學的開學典禮他得參加,又得組織一次酒會,以向北方的資本家們宣傳蘇系發行的第三期愛國債券,期望這些資本家和地主老財們能夠踴躍掏錢購買債券,然後還有外交上的工作,前幾日因為奉軍在渡江作戰中,臨時扣押了一艘給皖軍運輸彈藥補給的船隻,這本來沒什麼,關鍵是這艘船上船員是中國人,軍火是段祺瑞的,唯獨船長是個英國佬。
扣下了這艘運輸軍火的船隻後,朱爾典已經是連續抗議了好幾次,吵著要求趙東云為扣押英國人給予大英帝國一個滿意的答覆。
前面幾天趙東雲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渡江戰役當中,根本就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搭理其他的事情,如今空閒下來了,他自然需要去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尤其是英國人的抗議。
雖然這只是小事,英國人也不可能因為自己扣押了區區一個個英國船長改變對自己,對蘇系共和政府的態度了,畢竟從事實上來說,支援趙東雲統一中國已經成為英國在中國的既定政策,不可能輕易改變的。
要不然的話,英國人也犯不著給趙東雲提供高達千萬英鎊之巨的貸款了!
不過這種涉及到外交的事務也不能等閒視之,如果拖得太久就有可能讓朱爾典改變對趙東雲的印象,讓他認為自己對英國保持不友好的態度。
所以這天趁著債券酒會開始前,在下午時分趙東雲約見了朱爾典。
朱爾典剛到,這屁股還沒有坐下呢,就是開口道:“對於貴軍扣押我國船長一事,我代表大英帝國表達強烈的抗議,我希望貴方能夠妥善處理該事,即刻釋放我國船長!”
雖然這個態度讓趙東雲看了很不滿,但是人家代表的是當代地球上的頭號強國,而趙東雲也不是什麼愣頭青稍有不滿就是大發雷霆,他只是微微一笑,然後道:“貴使不用擔心,貴國船長哈里特今日晚間已經離開了和州,現在應該已經搭上了前往上海的客輪。”
前線部隊第四軍在扣押了皖軍的軍火運輸船後,發現上頭的船長居然是個英國人的時候,孟恩遠也是知道一個不小心就是會鬧出什麼外交糾紛了,所以船是扣了,人也臨時押了兩天,但是那個英國船長卻是沒有受到什麼怠慢,反而是好吃好喝供著,並詢問居仁堂方面該如何處理。
怎麼處理?
還能怎麼處理,放人唄!
於是乎那個英國船長哈里特在第四軍的軍營裡好吃好喝待了兩天後,就是被送上了前往上海的客輪,至於那艘船隻、船上的軍火以及其他船員,因為船是中國籍的船隻,其他船員也都是皖軍方面的人,自然是不會放走,船隻直接被徵用,軍火也是被奉軍直接拿來用了。
趙東雲如此乾脆的放人,這讓帶來一肚子說辭的朱爾典有種說不出話來的感覺,心裡頭不禁埋怨起趙東雲來:你好歹也是一個總統,數十萬大軍的統帥,能不能有點骨氣,好歹也硬撐幾天啊,要不然我怎麼利用這個機會為大英帝國敲詐更多的利益!
這扣人一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不過朱爾典來居仁堂總不能待幾分鐘就走,趙東雲和朱爾典也都是大忙人,總不能說不了幾句話就結束這場會面。
於是乎朱爾典就是開始沒話找話了,話題也都是那些中英兩國之間的老話題了,一會談談西‘藏問題,說什麼藏地局勢要什麼藏人自行解決之類的。然後又是繞了一圈,說起了蒙古,和英國方面堅決不允許中國插足藏地不,他對趙東雲去年開始派遣軍隊前往蒙古鎮壓叛亂一事表達了極大的支贊同和支援。
稱趙東雲此舉有力的維護了遠東的和平和穩定。
對於這些,趙東雲都只是一笑而過,藏地問題牽扯有些大,和英國人一時半會是談不攏的,而更關鍵的是,現在蘇系的控制局距離西藏還十萬八千里之遙呢,要想插足還得先把西北,四川,雲貴等地盤的南方聯邦軍隊擊敗了再說。
至於說蒙古問題,這裡頭牽扯到了俄國人,現在的英國人是絕不會坐視俄國人吞併蒙古,或者是扶持蒙古‘獨立這種事的的,所以他支援趙東雲出兵蒙古鎮壓叛亂也就理所當然了。
朱爾典是個老資格的外交家了,區區半個小時的會面愣是把中英兩國的事情都說了一遍,除了蒙古和藏地外,也說了幾句什麼津浦鐵路的事,埋怨蘇系掌控的中國鐵路總公司動作太慢,到現在還沒有勘測完畢,這讓已經把錢都準備好了貸給中國修鐵路的英國銀行家們很不滿,並說津浦鐵路的施工進度太慢了,甚至比隴海鐵路的修築還要慢。
去年趙東雲拿出來兩條鐵路用於拉攏英國和美國,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