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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託臉上浮現苦笑:
“‘強’是指什麼呢——菲立歐大人您是怎麼想的呢?”
威士託一邊問,一邊開始悠閒地漫步在王宮的中庭裡。
菲立歐歪著頭說:
“所謂的強——嗯……你是說強這件事嗎?”
菲立歐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呆呆地反問道。
威士託笑著說:
“這樣啊,你說了件很深奧的事呢!這也算是一種答案吧!可是我是這麼想的。”
威士託一邊對菲立歐笑著,一邊小聲地說道:
“所謂的強,就是不輸給任何人;不必留下遺憾,也沒有必要屈服於無理的暴力,可以輕而易舉地照自己所想的去做——”
威士託看著遙遠的方向,如此說道:
“所謂想要變強的人,很可能只是害怕自己變得很悲慘,只是個任性的小孩。至少我以前就是這樣。”
菲立歐聽了這話,更加不解。威士託像在述說懷念的回憶般繼續說道:
“我呢,自從發現自己的弱小後,就一直希望自己變得更強。像我們這樣的劍士,經常把‘戰勝自己’掛在嘴邊,反過來看,只要走錯一步,就像是會輸給自己一樣。菲立歐大人——所謂的強,就是以瞭解弱小為基礎,然後在其上累積積木。”
“……積木?就是玩具的積木嗎?”
“沒錯。不管再怎麼強,只要年紀大了、動彈不得的時候,就會像積木一樣崩塌下來。或者是輸了、失去性命,再怎麼強的人,到此也就結束了——”
他的聲音裡有著寂寞的意味。
“那麼……精力充沛、長生不老的人,是最強的囉?”
聽到菲立歐這孩子氣的話,威士託瞬間眨了眨眼,接著就大笑起來:
“那也是其中一個結論哪!菲立歐大人。所謂死了就輸了,活著人才算是贏,確實是真理。不過恐怕也有例外——”
“例外……?”
“是的。死後仍然活在‘別人心中’的人,也可以說是強者,不是嗎?相反地,就算身體活著,但心卻死了的話,說不定才正是弱者。”
這番話深深烙印在菲立歐腦海中,雖然他還無法直一正瞭解其中的意義,卻覺得自己應該牢牢記住。
威士託繼續說道:
“把強大當作自己的刀刃,只會揮舞刀劍,心卻被奪走的人,結果是輸給自己的‘強大’。這樣的人有時會被人誤以為是勇者或強者,但實際上是心非常脆弱的人。面對比自己強的人會失去鬥志,或是一失去自己的強大後就會立刻放棄。”
威士託的聲音裡有著深刻的含意,深深地感動了菲立歐的心。
“對自己的強弱有所自覺,並且不耽溺於那種力量——而且可以在不失落某種重要東西的情況下戰鬥的人,才配稱為強者。我還沒有達到那個境界——”
威上託說到這裡就停下來,凝視著臂彎中的菲立歐。
菲立歐回以輕輕的點頭。雖然他尚未完全理解威士託的話,但他的話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腦海裡。
威士託滿意地點點頭。
燦爛的陽光灑在王宮的庭院裡。
菲立歐抬頭仰望,看見太陽與歪斜的藍色月亮。與廣闊的天空相較,連威士託的龐然身軀都變得那麼渺小。相較之下,自己就顯得更弱小了。
——我想要變強。他如此想道。
不用勝過他人也沒關係。他想要追上威士託,至少做到他所說的一半程度,能切實地理解他所說的話。
威士託像是看穿了菲立歐的心事,用寬大的手掌撫摸著菲立歐的頭,強而有力地斷言道:
“——菲立歐大人,您一定會變得很強的。恕我僭越,我可以向您保證。”
在日正當中之下,威士託展現出可靠的笑容。
——幼年的記憶,在菲立歐的夢中重現。
對菲立歐來說,是老師、恩人,也是他的目標,而且是像父親般的存在。
這樣的威士託,現在正因蒙受不白之冤而被囚禁起來——
在模糊的意識底層,菲立歐如此想道:
我想把他救出來——他確實如此想。
雖然如此,他的身體卻動彈不得,意識也無法清醒過來。
回憶中的菲立歐雖然在陽光底下,但如今他的視野卻被封閉在黑暗中,連自己身體的存在也感到模模糊糊的。
他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