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是衝著左相去的!
此時趙太醫也來到這裡,抓過十九的細小的手腕號脈,脈象急促且混亂是中毒之象。趙太醫吩咐道,“快給她灌苦藻水,再倒拎起來,拍打腹部,讓毒吐出來!吐完了繼續喂苦藻水!”
夏瑾煜急忙把十九交給桑佑,“帶她去後院解毒!”
“左相,”三皇子看相府一片混亂,便見機開口,“既然家中出事,那我等也不好繼續逗留,改日再來敘舊。”主人家出了事,賓客也不好繼續逗留,今日來客還有一干皇子,左相也不好先下逐客令,便先開口給瞭解了圍。
“多謝晉王殿下。”左相感激的說,“各位,今日實屬意外,夏某無暇顧及各位了,還請諸位見諒。”
皇子都開口離開,左相也下了逐客令,其他人即使有心看熱鬧,也不得不離去。
“趙太醫,敢問十九是中了什麼毒?”下的什麼毒,左相自然要問權威的趙太醫。
趙太醫神情有異,“不是什麼大毒,左相最好再來找個大夫!”
“多謝趙太醫援手!”左相急忙開口道謝,雖不明趙太醫此言,以為趙太醫不願說,卻也還是派了下人去請大夫出診。
一眾賓客差不多都走了,左相將相府所有人叫到大院,一時間大院寂靜一片,下人們更是害怕的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竟然有人在我酒盅內下毒,怎麼回事!”左相高坐主位,伸手打翻了桌上的一盞茶杯,指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大夫人,“若不是十九心孝,想不了那麼多,替我喝了那杯毒酒,這會死在地上的就是我!”
此次宴會一切都是大夫人親自打理的,出了這檔子事,大夫人的責任首當其衝。
“老爺!”大夫人哭成淚人,“妾身為了此事也是盡心盡力,妾身真的不知道啊……”
“爹!”夏珊珊也被嚇到了,哭著跪在左相腳邊攥著他的褲腳,“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娘,我娘怎麼可能給爹爹下毒呢?”
“接觸了酒盅的所有人都到前面來!老夫一一審問!”左相當然知道不可能是大夫人的動手,可下毒是事實,即便如此,大夫人也要落個監管不力,受罰是跑不了的。
悉悉走來了幾個下人,各個面露膽怯,生怕惹到禍事。
“說!你們何時接觸的酒盅!”左相威歷逼人,一個膽大的下人先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而後又有兩人跟著說明。
最後所有下人將事宜道明,僅剩一個婢女。
婢女面色蒼白唇角發顫,站了半天都不說話!左相狠狠的一拍桌子,桌上茶盞都被震得跳了起來,“說!”
婢女雙腿打顫,左相一拍桌子更是被嚇得跪在地上,顫顫巍巍把自己接觸酒盅的事講了出來,越是將到後面,二姨娘張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住口!”二姨娘終於忍不住了,上前狠狠扇了婢女一個巴掌,婢女側臉頓時腫的老高,夏老二也跟了上來,一腳踹翻了婢女,連踢帶打的罵道,“你這個賤人!竟敢陷害我娘!看我不打死你!”說著又扇了一巴掌,邊罵邊手裡邊摑著那婢女的臉,“看我不打爛你這張胡說的嘴!”
“二姨娘你急的什麼勁!”早就視二姨娘為眼中釘的大夫人更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剛才還是一張哭喪的臉這會兒咄咄逼人,“為什麼不讓她把話說完?你是心虛怕她把你出賣嗎?”
“大夫人你少血口噴人!”二姨娘急忙哭倒在地上,跪著爬到左相腳下,“老爺,這個賤人張口汙衊我,老爺你要為我做主啊!”
“老二你給我滾開!”左相無情的一腳踹開二姨娘,對著那名婢女怒喝,“給我把話說清楚!二姨娘什麼時候管你要杯子的!”
夏老二氣憤的走開了,陰狠的瞪著婢女。
“相爺,奴婢不敢撒謊!”婢女的臉高高腫起,淚眼泛濫,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身前的地面都見了紅,“奴婢是最後一個呈酒盅的人,奴婢把酒盅放在桌臺上後就走了。結果奴婢走的急,把做活的托盤忘了拿,奴婢來的時候二姨娘就在桌臺前,手裡拿著酒盅。二姨娘看到奴婢,急忙把酒盅放到桌臺,就走掉了。奴婢只知道二姨娘拿了酒盅,可並不知道拿的哪一隻。”
“賤人!”二姨娘翻身,對著婢女又是一翻拉扯,嘴裡罵著,“我什麼時候動過酒盅?你這個賤人為什麼要陷害我!我要撕爛你的嘴,看你再亂說!”
“把她給我拉開!”大夫人急忙吩咐道,這個婢女必須留下,這是她扳倒二姨娘的籌碼。
這個時候桑佑過來,對著夏瑾煜耳邊說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