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的一面就是這法術施展之後妖精就會失去自己的本體,道行受挫,修行難進,一般來說不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不會施展。
當然在民間也有一些旁門左道之人專門修行這法術,然後挑選富貴人家的老爺施法,好藉此機會奪取軀殼,霸佔別人的家產,享用別人的嬌妻美妾。
李修遠一走進書房就看見書房的一角,設了一個供臺。
供臺之上有一尊金佛坐落在哪裡,前面有香爐插著許多燒完了的香燭,可見這尊金佛時常都有供奉。
“國師,今日的事情別說你一點察覺都沒有?我來到京城了遇到了很多的事情,見到了很多鬼怪,知曉了京城的這潭水之渾濁,只是你的爪牙都伸進了朝堂之中,侍郎的府邸,難道這件事情你就不想說一說
麼?”
李修遠對著那尊金佛道。
這尊金佛的確是有佛的慈悲,但給他的感覺卻是有一種怪異的感覺,讓人覺得有什麼東西附著在上面。
他的話音落下。
立刻,金佛冒出了耀眼的金光,這金光形成了一個圈,彷彿佛印一般。
從這金光之中一位披著法衣服,似僧似道,顯得端莊,尊貴,慈悲,和善的老者緩緩的走了出來。
“又是香火分身麼?”李修遠目光微動。
自從他和這國師打交道到現在,他都不敢以真身露面,都是以香火分身顯現出來。
是脫不開身?還是面對自己的時候心存忌憚,不敢放心顯露出來。
“李聖人北上入京,為國為民,善念激發,籠罩半壁京城,種種異象我在皇城之中都看的分外清楚,今日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惹得李聖人不痛快,竟要喚我出來談事?並非我避開不見您,實在是皇城不安寧,
我不得不在皇城坐鎮啊,只等過幾日李聖人入朝述職,你我同朝為臣,好內王外聖,互為犄角,把這京城,把這天下治理好呢,這是李聖人你的追求,也是我的追求啊。”
國師面帶微笑,慈眉善目,語氣帶著恭敬的味道。
“參見老祖。”
杜澤此刻走了進來,見到國師的時候當即一驚,忙跪下行禮。
“你我的確有合作的可能,只是我並沒有答應你合作,在那之前,國師難道不想說說這刑部侍郎杜澤是怎麼回事?”李修遠指著杜澤道。
國師笑著說道:“杜澤以前是一個貪官惡臣,他結黨私營,枉顧國法,一些本來應該砍頭的惡徒,罪人,因為有人向他行賄而逃過了砍首的死劫,一些本來不應該死去的囚犯,卻因此替代了死囚的名額,冤
枉被砍了腦袋。”
“以前京城就有一位衙內,欺男霸女,仗著自己父親的權勢,搶掠侮辱了外地商人的妻子,事完之後還殺人滅口,殺死了商人,僕人一共十餘口人,這本來是該砍首的罪名,結果行刑那一日杜澤因為受了賄
賂,就調來了以為體型,相貌差不多的囚犯壓赴了刑場。”
“你可知道,那替死的囚犯不過是打架鬥毆關了幾日而已,因為家中無權無勢,所以才做了替死鬼。”
李修遠皺了皺眉:“朝廷法度失衡,這是官家整治不利的結果,你想說什麼?”
“官家也是有心無力啊,臣子結黨私營,沆瀣一氣,有把持朝政之意,再加上國力衰敗,朝廷威嚴日漸失去,哪裡懲治的了一位刑部侍郎?要想懲治也得參本上告才行,可是滿朝文武又有誰會去拿這樣的意
見事情得罪刑部侍郎呢?”國師面帶微笑的說道。
李修遠道:“所以你就想了個辦法,用了移魂術,讓你手底下的蜈蚣精佔據了杜澤的軀殼,讓他從一位貪汙腐敗之臣,變成了一位公正嚴明的好臣子了?”
“正是,這是我想到了一條治國方略。”
國師說道:“李聖人放心,我挑選的精怪無不是飽讀詩書,知曉禮義廉恥,懂得忠義孝悌的,它們做官是百姓之福,是萬民之福啊,而且我亦是會在背後督促,確保萬無一失。”
“只是你的真心話?”李修遠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千真萬確,難道面對李聖人您,我還需要說一些假話來矇騙你的麼?到了我們這個層次追求的不過是心中的理念而已,聖人的理念是天下繁榮安定,百姓太平,安居樂業,我的理念也是如此啊,也希望百
姓富足,世道太平,不然以我的本事早就成仙逍遙快活去了,又何必逗留在人間,捲入這滾滾紅塵之中。”
國師感慨的說道,的確是有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