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方刺史也敢謀害,你們的膽子還真是夠大啊,在皇宮之中殺死胡美人?李修遠
他沒有皇宮的詔令敢一個人私闖後宮,還能見到胡美人?你們為什麼不找一個妃子誣陷李修遠,找一個美人,不過是因為宮中死掉一個美人你們擺平的了,影響不大罷了。”
“吏部的侍郎張元為什麼也會出現在後宮,還正巧就撞到了李修遠殺害胡美人的事情?禁軍統領又是如何第一時間趕到的?”
“貓膩雖然很多,但這又有什麼關係,文武官員大多數都在這裡了,只要異口同聲的對李修遠治罪,他的罪名便是假的也能成真,更何況他的確是殺了人逃出宮去了。”杜澤道;“楊大人不是想要報仇麼?
金陵城一事李修遠可是親自斬了你的獨子。”
楊大人老臉一抽:“他用叛國投敵的罪名斬了我兒,這是不爭的事實,老夫要對付他自有老夫的分寸,你們這樣胡來是想幹什麼?難道不知道那李修遠在揚州擁兵自重麼?他麾下步卒過五萬,騎兵兩萬,你
們用這樣的手段逼他認罪伏誅,就不怕他逃出京城舉旗造反麼?要知道江南一帶可是錢糧重地,李修遠有錢有糧,還有精兵悍將,便是太祖在世也只敢杯酒釋兵權,不謀而誅,是大忌。”
“官不是這麼當的,大宋國的這條破船若是沉了,大家都要完蛋,什麼權利爭鬥,手段心機統統不過是一場白日夢罷了。”
說到這裡,他有轉身道;“老夫建議將李修遠罷官發配北方。”
“不行,李修遠今日得死,我是不會讓他有機會離開京城的,他若敢反,正合我意,調動朝廷禁軍直接將其滅殺。”杜澤道。
楊大人冷笑一聲:“欺老夫不懂兵事麼?太祖建禁軍之日號八十萬,可如今除去吃空餉的,還有一些老弱病殘,以及達官顯貴子嗣,可戰之人絕不足五千,京城這麼大,別說李修遠已經出了京城,便是沒出
京城,等你調兵遣將的時候也一切都晚了。”
“楊大人,你放心,他不會走。”杜澤笑著說道。
“你如何肯定?”
“因為傅天仇還有傅家的兩位小姐已經請到了皇宮,那可是李修遠的老丈人和未過門的妻子,待會兒議事的時候楊大人可以建議官家將傅天仇以及他兩位女兒於皇城之外杖斃,李修遠若是聽聞此事,必定來
救,屆時只需將其圍殺,則大功告成。”
杜澤道:“當然這是最壞的結果,楊大人之前說太祖杯酒釋兵權的事情,那也可以先賜酒給他,看看李修遠願不願意一人伏罪,若是不願的話再行後計。”
聽到這裡,楊大人神色動容了:“你們這一群瘋子,根本就沒有考慮國家大事,你們就只是單純的想要借朝廷的力量弄死那李修遠。”
他現在已經感覺很不對勁了,這個李修遠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朝堂之上的文武大臣不惜一切代價將其謀害。
若是李修遠位高權重也就罷了,可他不過是接著平定九山王之亂的功績才平步青雲的後起之秀罷了,遠不值得這些大臣如此針對。
但楊大人為官多年非常清楚,雖然自己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一定要李修遠死,但可是猜到,李修遠必定是有其不知道的巨大存在意義,否則絕不可能會被這樣聯手謀害。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迴轉的餘地了,李修遠一死,則國泰民安,他不死,死的可就是我們了,楊大人你心中也清楚李修遠有謀反的本事和實力,你也不想再見到改朝換代的那一刻吧。”杜澤道,說完
他看了看其他大人一眼。
此刻其他的官員皆齊刷刷的看向了楊大人,一雙漆黑的眼睛之中滿是冰冷和狠毒之色。
楊大人渾身冰冷,不寒而慄,他手掌一顫,緩緩道;“懂了,老夫懂了,不過李修遠一死可否容許老夫告老還鄉?”
“這我可做不了主,得看國師的意思,不過楊大人家中無憂那是可以肯定的。”杜澤道。
楊大人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已經預感到了,李修遠一死,自己緊接著就要步其後塵,能得到的不過是族眾之人無恙罷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謀害人間聖人的惡報下來,他背後的楊氏一族衰敗,破滅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國師自然不想揹負這麼大的因果,所以他借刀殺人,楊大人則是最好的一柄刀。
很快,皇宮之中金鐘響起,群臣入殿議事。
讓人奇怪的是,平日裡召集大臣至少需要好幾個時辰才行,但是今日這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