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下:“你這傢伙還想逃走?定是彌勒教徒,該殺。”
又一個書生慘叫一聲被一道砍斷了脖子,血液飛濺,屍體倒地。
紀將軍眼睛都不眨一下,帶著親兵便衝進了草堂之中。
這些兵卒也不算是逢人便殺,而是每隔五人便誅殺一人,是逢五殺一的規矩,被殺死的人便按照小侯爺所說的汙衊是彌勒教徒,畢竟小侯爺也答應過,善後的事情侯府會解決。
“兵部侍郎傅天仇必在裡面。”紀將軍眼神暴戾,帶著親兵便橫衝直撞,直奔內堂而去。
這次他真正的目的是誅殺兵部侍郎傅天仇,此人要查空餉的事情,若是被朝廷知道,自己是要滿門抄斬的。
一時間,草堂之中慘叫聲不斷,這些書生個個都是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會是這些親兵的對手。
此時此刻,內堂之中。
聽到外面慘叫和嘈雜的聲音,諸位正在飲茶,賞景的官員們紛紛疑惑了起來。
“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何會如此的嘈雜?”宋遠疑惑的問道,心中卻是莫名的一跳,似乎有刀兵的聲音傳來,還有喊打喊殺聲。
這奇怪了,好好的文會上應該是琴聲,曲聲才對,怎麼會有這樣的聲音?
然而這個時候,忽的一個書生連滾帶爬的跌進了內堂,臉上盡是驚恐之色:“殺,殺人了。”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為首的李侯爺猛地一拍案几,怒氣衝衝的站了起來;“難道不知道本侯在和幾位大人飲茶麼?”
府上出了慌亂,他這個東道主是很沒有面子的。
“管家,管家在何處,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李侯爺問道。
隨後卻見一個管家亂哭帶叫的跑了進來;“老爺,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了,將軍帶兵殺進了草堂,逢人便殺,怕,怕是反了。”
紀將軍反了?
李侯爺楞了一下,隨後勃然大怒:“他敢,就憑他一個雜牌將軍也敢反?本侯去看看。”
“外面已經亂成一片了,老爺不可出去啊,還是趕緊和其他幾位大人避難吧,刀劍無眼啊。”管家跪在地上勸道。
“哼,這個紀將軍有幾斤幾兩本侯知道,他敢造反,本侯扒了他的皮。”李侯爺大怒,卻是不理會管家的勸說,大步便走了出去。
傅天仇,宋遠,以及本地的其他幾個官員此刻驚疑不定,有些官員更是嚇的渾身哆嗦起來。
造反這種事情揚州一帶也並不是沒有發生過。
以前就有強盜,賊匪肆虐,洗劫村莊的事情,最近幾個月江南一帶還出現了彌勒教這樣的邪教,有造反的趨勢,以前還有過五通神教,白蓮教這樣的大教派強盛一時,官府都要避讓,只是幸好這些大教派沒有造反的舉措而已。
可是今日,軍營的一位將軍造反這事情卻比什麼彌勒教,五通神教嚴重多了。
很簡單,這個將軍手中有兵啊,而且已經帶兵殺到眼前來了。
“本官也出去看看。”
傅天仇此刻也坐不住了,當即放下手中的茶杯,皺起眉頭便大步往外走去。
“若真是有人造反,大人應該避難才對。”旁邊的宋遠提心吊膽道。
傅天仇渾然不懼道:“本官是兵部侍郎,此次來揚州便是穩定軍心,若是真有造反之事,本官也脫不了干係,豈能退避?而且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揚州一帶出了任何的差錯本官都要負責到底,休要多言,你且速速回衙門調集親兵來,無論是否造反,眼下的局勢應當穩住。”
此時此刻,李侯爺艱難的向著草堂外擠出去,他隱約看可以看見外面有兵卒砍殺秀才的事情發生。
當即,他怒髮衝冠,心中膽寒。
這還得了,自己府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己這個侯爺怕是要當到頭了。
“紀江,你在做什麼?當真造反不成?還不快快住手。”李侯爺跳起來怒吼道。
可是迎面逃來的書生太多,他的聲音根本就聽不見,反而因為這跳起來一聲怒吼,落腳的時候因為站不穩倒在了地上。
一時間,無數只腳踐踏在了他的身上,讓倒在地上的李侯爺連連慘叫哀嚎。
“從窗戶出去。”
後面走來的傅天仇見到前門已經被堵死了,都想著爭先恐後的往內堂跑來,他當機立斷,直接翻窗出去。
避開了人群,傅天仇來到了外面,他當即臉色驟變。
此刻草堂之中滿目狼藉,鮮血飛濺,有書生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祈求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