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打探一下訊息,過兩日再告知諸位情況。”
“如此就有勞李兄的,若是有什麼需要我等幫忙的地方還是李兄吩咐,莫要客氣,我等雖然文不成,武不就,但聯名上書,告御狀,寫狀紙什麼的還是可以的,便是進行一場士子游行亦是不惜此身。”
王平拱手作揖,認真的說道。
“是啊,若是真時逢亂世,我輩又何惜此身。”也有書生熱血不減,大聲說道。
“說的好,郭北城的水災我們都趟過來了,還怕這刀斧加身不成?”也有好幾位書生符合道,有些義憤填膺。
他們這類傳統的讀書人,最明白兵災動亂的危害。
便是前朝,盛世繁華,一朝動亂,亦是化作了廢墟,塵埃,死傷多少百姓。
李修遠見此,安撫了眾人的情緒:“諸位有此心,在下深感欽佩,只是眼下事情並未想象中的那麼嚴重,還請諸位暫且平靜下來,我等一起共事許久,若國家真有難,我等又豈能苟且偷生,只圖安穩?”
眾書生的情緒得到安撫之後,他又安排這些書生去廂房歇息。
等他們離開之後。
大堂的後面李林甫的身影顯現了出來,他撫須笑道:“公子既要以鬼神治人,又何必花這麼多精力照顧這些書生?他們雖有一腔熱血,但卻不適合眼下這世道,公子也應該有所發現了,這世道已經越來越亂了,這是國運衰敗的徵兆啊,連金陵城都遭遇到了刀兵之災。”
李修遠道:“你說的沒錯,是國運衰敗了,什麼牛鬼蛇神都來了,什麼天災人禍也都來了,誰能想到侯府豪宅之內,竟掀起了一場叛亂,死傷秀才無數,便連侯府的李侯爺也都受到了牽連,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需要同道中人。治理鬼神,我有五位鬼王,四方鬼神,但若要治理天下,則是需要一群志同道合的同輩中人,他們雖然是文弱書生,但是日後必定能在朝為官,所以將來他們就是我的左膀右臂。”
“眼下他們雖然只是無用的秀才,可是將來卻不是,我性格問題,不可能去阿諛奉承,巴結討好那些官員,而且那些貪官汙吏也不配與我共事,我要做的事,堂堂正正,其道大光,容不得蠅營狗苟的汙穢,只有他們一腔熱血未褪,有著自己的理念和操守,才值得我去結交,所以,現在的一點照顧不算什麼。”
李修遠神色複雜,看著外面的黃昏道。
“公子真是深謀遠慮,連這一點都想到了,老僕佩服。”李林甫說道。
“你不用拍我馬屁,你是前朝的丞相,不可能連這點都看不透,之前我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李修遠道。
李林甫道:“果真是如公子猜測的那樣,朱爾旦和陸判有瓜葛,十王殿之中的那陸判神像就被朱爾旦揹回了家中,這是城內一個小鬼親眼看到的,現在那個陸判藉著那神像供奉,可以隨時出現在朱爾旦的家中,只是這陸判道行很高,查探的鬼神一直沒有發現陸判的真身蹤跡。”
“陸判是十王殿的十位鬼王有什麼瓜葛?”李修遠又道。
“這個老僕也問過了長鬚鬼王,長鬚鬼王說,陸判曾是十王殿之主,十尊鬼王是他麾下的屬下,在陰間,陸判曾服侍過閻羅君,後來閻羅君任期到了,輪迴轉世去了,陸判方才藉機來到陽間,靠著麾下籠絡的十位鬼王在陰間操控生死輪迴之事,只是前陣子陸判曾消失了一段時間,長鬚鬼王說可能是因為天宮把所有鬼神調遣離開的緣故。”
李林甫一五一十的將陸判的事情說了一遍。
“好一個陸判,竟有如此來歷。”李修遠有些驚道:“難怪此人手中會有生死簿,判官筆,原來他是陰間真正閻羅身邊的判官,如此的話,他掌握十位鬼王也就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在陰間侍奉閻羅這麼多年,豈能沒有一點自己的勢力。
李林甫道:“當日十尊鬼王拜訪公子,佈置殺局,欲加害公子,這其中未必沒有這陸判在暗中指使,畢竟他是十王殿之主,他讓十尊鬼王打頭陣,既有加害之心,也有試探之心,如今十王殿名存實亡,十位鬼王死去五尊,餘下的五尊被公子收服,這陸判怕是衝著此事而來,或許朱爾旦就是陸判的棋子。”
“說的有理,比鬼神手段,鬥法廝殺,這個陸判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所以他唆使凡人對付我。”李修遠點了點頭:“鬼神的佈局不是一日兩日就看的出來的,他們有的是時間,所以往往可以耐著性子等上幾年,十幾年,甚至是二三十年。”
就比如那黑山老妖,化身黑虎欲吃掉自己,不成就又唆使樹妖姥姥對付自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