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酒的屍體旁邊的時候,卻是停下了腳步,然後拱手作揖,彎腰行禮,對著老祭酒的屍體拜了三下。
“晦氣,怎麼還有一具死屍在這裡。”
這個時候一位路過的書生見此嚇了一跳,急忙閃躲開來。
“啪~!”
這個書生剛剛說完,草棚外不知道從哪甩開一坨黏糊糊的東西,吧嗒一下落在了他的臉上。
那書生抹了一臉,頓時氣的渾身顫抖,大聲喝道:“我乃本地的秀才,是有功名的人,見官都不用下跪,是誰,誰是拿牛糞丟我。”
“這位秀才,這位死在這裡的人身前是京城祭酒,別說你有功名在身,便是考中了狀元,金榜題名,也免不了對祭酒大人行禮,而且祭酒大人年近古稀,此次負責龍王祭祀,為了平息龍王的怒火方才丟了性命,知府大人吩咐我等在此守護,你切不可在此胡言亂語,否則附近的百姓就不止是拿牛糞丟你了。”
一位持刀的班頭壓著聲音認真的說道。
那秀才聞言渾身一顫,當即以袖覆面,急忙羞愧離開。
李修遠看了那個秀才一眼,沒有多說什麼,施完禮之後便輕輕一嘆便轉身離開。
此刻,草棚之內盡是讀書人,而且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加。
瞧這樣子似乎這個知府大人又要吩咐什麼事情了。
“咦,是你,李公子,你也來了?”
這個時候,人群之中一個書生舉手揮了揮手,喊了一聲。
“國榮?”李修遠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頓時楞了一下。
寧採臣走了過來說道:“李公子你又口誤了,小生不叫國榮,小生名採臣”
“抱歉,情不自禁就喊了出來,對了國榮,你是被差役帶到這裡來的麼?”李修遠說道。
“。。。。。。”
寧採臣神色古怪道:“正是,沒想到這麼巧在這裡遇上了李公子,所以小生前來打個招呼。”
“李公子,今日城裡怕是又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負責龍王祭祀的祭酒大人已經死了,這烏江龍王的事情怕是沒有這麼容易平息下來,也不知道這一次知府大人召集我們這些書生所為何事,莫不是要我們齊心協力和那烏江龍王做搏鬥吧?”
李修遠眼皮一跳:“你哪來的勇氣敢和烏江龍王搏鬥,這裡所有書生加一起估摸著連一條狗都逮不住,更別說一條龍了。”
“呵呵,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寧採臣不好意思的撓頭笑了笑。
“安靜,安靜,都安靜,知府大人有話要說。”
這個時候差役門大步走來,大聲呼喝道,示意眾人安靜下來,切莫交頭接耳,喧譁吵鬧。
聽到知府大人要發話,所有書生當即就安靜了下來,不再相互議論紛紛。
那個身材微胖的知府被身邊的衙役扶著站在了一把座椅上,然後示意了一下開口道:“本官是郭北城的知府,今日請爾等前來只為一件事情,那便是繼續這次龍王祭祀,平息龍王的怒火,讓這原本要下三十日的暴雨提前結束,你們看到了那邊老祭酒大人的屍體沒有。”
“老祭酒大人年近古稀,為了這次的祭祀不幸死去,但老祭酒大人生前說了,想要平息這次龍王的怒火眼下只有最後一個辦法,那便是請一位命格極貴的書生,寫上祭文,登上旁邊的寶剎,焚燒祭文,祈求龍王的原諒,如此方才有可能讓暴雨停下。”
知府大人說完喘了喘氣又道:“不過本官把話說在前面,這登上寶剎之上祭拜有一定的危險,爾等還需內心斟酌一二,不過本官想說的是,你們都是飽讀聖賢書之人,如今百姓有難,本官不希望看見你們一個個畏首畏尾,自顧自保,全然不顧百姓的生死,所以本官以一城百姓的安危懇求你們,不要吝嗇己身。”
一番話動之以情,曉以大義,頗有煽動性。
這能坐到知府位置上的官員不管德行如何,至少不會是一個庸人。
朝廷再怎麼腐敗,這官員至少得一步步考上去,而要做官,至少得考中舉人。
試問從無數讀書人之中脫穎而出,成為童生,秀才,舉人然後做官的人怎麼可能太差。
果然,知府的一番話說完,這些書生一個個滿腔熱血被點燃,一個個自告奮勇起來。
“為百姓請命是我畢生所願,知府大人即便不說,晚生也願撰寫祭文,登寶剎祭拜,平息龍王之怒。”
“說的不錯,我等飽讀聖賢書,如今百姓有難,豈能不站出來,還請知府大人給我筆墨,我這就寫祭文,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