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說道。
“鍾兄,你這是為何?”其他幾位書生大驚道。
他們雖然腦袋空空,身體欠佳,但卻依然強撐著來參加這次的院試,畢竟這院試三年只開兩次,錯過了又要等一年多,所以無論如何都沒有放棄的打算。
沒想到鍾慶徐到了今日居然要放棄。
王平急忙勸道:“鍾兄,你好端端的為何要棄考,這開院就在今日,豈能不進貢院一趟,再說了這院試也就兩日功夫,前後耽擱不過三日,你有什麼急事,居然連院試都要捨棄?”
旁邊的幾位書生也點頭道,覺得這話有理。
鍾慶徐苦笑道:“此事說來也有些玄乎,前些日傍晚的時候,我碰到一個邋遢道人那道人主動的為我算了一卦,說我這次院試可以不必參加了,即便是參加了也考不中。”
“道人算命,十有九不中,鍾兄何必聽信一介術士之言。”朱昱說道。
李修遠到是愣了一下,這個鍾慶徐口中的邋遢道人只怕是自己的師叔木道人,若真是如此的話,那自己師叔也不會信口開河,必定是算到了鍾慶徐的前程,否則不敢亂說的。
畢竟若是因此壞了別人的前程,這是要揹負因果的。
鍾慶徐搖頭道:“那邋遢道人說我考不中秀才我卻沒有放在心上,但那邋遢道人卻還說此刻我家中的老母病重,若是我不棄考趕回家中的話,只怕見不了家中母親的最後一面,而就在昨日晚上,我夢中夢見了我一位死去的好友,那好友託夢給我,說我母親病危,讓我速速返回家中,此事不正好應了那邋遢道人的話麼?”
“思前想後,在下覺得無論事情真假,還是應該回去一趟,這院試過兩年再來考也不遲。”
這話說完,其他幾個書生當即沉默了。
他們之前是不信鬼神之事的,可是經過了鬼市的事情之後他們卻是深信不疑。
如今道士算命,亡友託夢,這母親病危看樣子是十有八九存在的。
自古以來,百善孝為先。
若是母親病重,的確應該回去探望,院試的事情可以暫時放一放。
“既是家中母親生病了,理應回去探望,我覺得此事沒什麼值得猶豫的,應該去做,秀才年年都可以考,但是母親卻只有一位。”李修遠開口道。
在他看來,親人可比功名重要的多。
其他幾人聞言,也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鍾慶徐看著李修遠感激道:“之前我心中還有猶豫,如今聽李兄一席話這才豁然開朗,多謝李兄開導,我這便回去探望母親,今日不能陪諸位一併踏入貢院,實在是遺憾,在離開之前,我只能是預祝諸位順利透過院試,考中秀才,諸位,告辭,日後有緣再見。”
他說完,便施了一禮,眾人也都回了一禮,祝福他一路順風,家中母親無恙。
見到鍾慶徐轉身疾步離開,頭也沒有回一下,他心中不禁暗道:“雖說他貪圖美色,被女鬼迷惑,可是在大是大非上卻還是值得讚賞的,至少他是一個孝子,為了自己母親可以放棄這次的院試。”
王平也是如此,雖說王平貪財好色,但對朋友還是有道義的,為難的時候不會丟下朋友逃命。
畢竟人無完人,你不能指望一個人品德有多麼的高尚,多麼的完整無缺,若是真有這樣的人,那就不是人了,而是聖賢,不,即便是聖賢也會有某些地方不足的地方。
“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貢院外的銅鑼敲響了。
“開門了,貢院開門了。”
一群童生頓時激動不已的說道。
“李兄,快走,貢院開門了,我們速速進去。”朱昱也有些激動了,他也是第一次參加院試。
李修遠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旁邊的小蝶,杜春花道:“把東西給我就可以了,你們先回去吧,這幾日我不在的時候少出門,有什麼事情找呂伯。”
“是,少爺。”
兩個婢女點了點頭,乖巧的應了聲。
李修遠取過東西之後便和其他書生一併步入貢院而去。
要入貢院之前是有專門的差人,小吏檢查你的浮票,也就是所謂的考證,考證上面記載著你的姓名,出生,籍貫,以及相貌,諸如此類的,確保沒有人魚目混珠。
但因為考證這東西很難真的確定一個人的身份,所有自古由來都有漏洞可以鑽,所以也就導致了會有冒名頂替,代考的事情發生。
“郭北縣李修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