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會斷氣的更快。
南宮翊的心情不好,摟著蘇淺陌,安靜的躺在那裡,似乎還在回味剛剛的親吻。
而屋子裡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瀰漫起了一股淡淡的煙霧,那煙霧是從視窗的某一處被人吹進來的,只是那煙霧,飄散的很快,不過眨眼功夫,就飄散開了,蔓延至整個屋子。
無色無味,散發速度驚人,若不是南宮翊和蘇淺陌一直醒著,這毒煙吹進來,他們還不完蛋?
蘇淺陌和南宮翊屏住呼吸,整整一刻鐘之後,門外的人才推門而入。
來人的武功似乎特別高,而且,為了避免人多了會容易被發現,他是獨身一人前來的。
輕而易舉的推開了緊閉的房門,那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除了一雙眼睛露在外面之外,幾乎整個人都被黑色包裹著,完全看不到長相,只感覺身材還不錯。
他走進了房間,一雙眼睛在屋子裡打量了一圈,最後一步步的朝著屏風後那張舒適的床靠近。
屋子裡沒有電燈,昏暗一片,整個房間都陰沉沉的,只有外面照進來的月打在地面,能讓人面前的看清周圍的事物。
床榻上,一男一女正擁抱在一起,嘴角帶著幸福的笑容,睡得十分香甜。
男子平躺著,完美的臉在月光下,略顯的有些蒼白。那女子靠在他的胸前,側著臉,巴掌大的小臉上帶著安詳的笑意,似乎在做什麼很美好的夢。
只是,這一切在那男人看來,都說不出的諷刺,將死之人,還能這麼安詳,倒也算是他們的福氣,讓他們在睡夢中安然的死去,是上天的恩賜。
男人舉起手中的刀,明晃晃的刀,在月光下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但也只是一閃而過。
他手起刀落,速度快的驚人。
他快,有人比他更快。
“啪”
清脆的刀刃斷裂聲響起,那一把明晃晃的刀,本是質地極好的,但卻輕而易舉的被人折斷了,那黑衣人甚至沒看到自己手中的刀是怎麼斷的。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的脖子上已經橫了一把明亮的刀。
黑衣人一直平靜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恐和不安,不敢相信的看著已經從床上坐起來,正用一雙狹長而又犀利的鳳眸看著他的男人。
南宮翊冷眼看著眼前這個一身黑衣的男人,嘴角帶著一抹冰冷的笑,“說,誰派你來的。”
聽到南宮翊聲音,男子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任務失敗了,當即一咬牙,就要服毒自盡。
只是有一隻手比他咬牙的動作更快,他還來不及咬下牙齒,就感覺下巴一陣疼痛,雙眼瞪得大大的,下巴卻已經被卸下,嘴巴根本無法合起來。
更讓黑衣人驚愕的是,將他下巴卸掉的人,不是南宮翊,而是……
“不是說了不要弄髒你的手麼?”南宮翊有些無奈的看著身側的蘇淺陌,眼中卻沒有責怪的意思。
蘇淺陌吐了吐舌頭,道,“我這不是看怕他動作太快了嘛。”萬一這傢伙就這麼死了,他們豈不是一無所獲了?
雖然,就算不死,他們也未必問得出什麼來,但好歹人是活著的,想想辦法,總會有線索。
“南山,南風。”南宮翊對著門外叫道。
“主子。”南山和南風幾乎是同時出現在了房間裡,單膝跪在南宮翊跟前。
南宮翊是故意讓他們被人引開的,其實目的不過是將今晚來偷襲的人抓住罷了。
“將他帶下去,好好審問。”南宮翊已經點了黑衣人的穴道,他根本就無法動彈,下巴又被卸了,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
“是。”南風和南山點頭,接過南宮翊手上的黑衣人,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房間裡。
房間再次恢復了安靜,彷彿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蘇淺陌眉頭微蹙,“能猜到他是誰的人嗎?”
南宮翊輕笑,“無非也就那麼幾個人,還能是誰呢。不過總是要知道到底是誰的人,這樣咱們才好回敬他們。”
蘇淺陌嘴角勾起,笑道,“說的也是,來而不往非禮也。他們既然這麼喜歡給咱們送大禮,咱們總是要回禮的。”
南宮翊笑了笑,拿出手帕將蘇淺陌碰過那黑衣人的手給擦乾淨了,才抱著她道,“睡吧,明日要趕路,今晚應該不會有人來了。”
蘇淺陌點頭,安心的靠在南宮翊的懷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色迷濛,整個客棧都籠罩在一層迷霧中,隱隱約約有些看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