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疾聲打斷,“一派胡言!”
“話還沒出口哥哥便知是胡言,心虛了麼?還是我說對了?這麼短短几日,東方默你不會看上那野合又**的水大小姐了吧,恩?”
言罷,砰地一聲,東方默滿臉糾結,甚是痛苦。恨恨的看著痛苦倒地的東方驍,道,“記住我說的話,好好待她,她並非你想的那樣。”
待東方默完全出的門去,東方驍輕猝一口,一口鮮血就這麼吐了出來,媽的,為了個女人下手真狠。末了他勾唇一笑,東方默,你也有今天,讓我好好待她?
這兩位少爺的衝突雖未擺上檯面,敏感的東方家人也隱約發現了些許問題,有問題又能怎樣,一個花花二少,一個模範大少,哪個都惹不得,最好的辦法便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只希望快快拜了堂,這事塵埃落定之後應該就會好些了吧。整個東方家自決定與水家聯姻時起就沒有正常過,還是這女人果真不吉。一干人等心慼慼焉,齊刷刷的湧起了同樣的想法:是不是應該請個道士做做法,最近委實詭異了些!
只是想想而已,江湖人士齊聚靈虛,請道士做法,不實際,全然不實際,這緊要關頭若是傳出了什麼謠言可就得不償失了,這麼想著東方家眾人忍辱負重,有委屈沒關係,打掉牙往肚裡吞,捱過了這關口就好了。功夫不負有心人,如此終於到了拜堂那日。
時間一分一秒的接近吉時,越迫近,那琉窨越是興奮,鳳冠霞披她從未想過,拜堂成親麼?縱是假的又如何,難得有這麼次機會,她自該玩個盡興。任由著侍女忙個翻天,不住的往她臉上那張假皮上塗脂抹粉,左右不是自己的麵皮,琉窨也不難受,樂得撿個便宜當個現成美人。
慢慢的那點由新鮮感帶來的興奮勁一點點消磨殆盡,早就聽說成親當日,新娘子便是遭罪,妝上得差不多了,梳好了頭髮,霞披加身之後,尚來不及轉兩圈看看,一頂沉甸甸的鳳冠就這麼無預兆的扣了下來。壓得琉窨險些背過了氣。暗自運了功頂著,好半天才適應過來。
打扮好了以為便該出發了,步子還沒邁開去,等在一旁的喜娘就這麼衝了上來,絮絮叨叨說了半晌,婚俗禮儀啊,婚禮流程啊,等等。眼看著她閉了嘴,琉窨抓住機會開口問道,“那個,離吉時還有多久?”喜娘推開門望了望天,只道,“不久了,再等兩個時辰新郎官就該過來了。心結可別心急,總要嫁過去的。”
後面幾句全然沒有聽到,只第一句便讓琉窨五雷轟了頂,白眼一翻,險些便要支不住。不久,兩個時辰,麼?
事實證明了,人的潛力果真是無限的,整整兩個時辰,她竟也等了下來。待遠遠地傳來一聲喚,迎親的隊伍終於到了。
自顧自的蓋上蓋頭,琉窨全然忽略掉了一旁的喜娘,起身便要出去。江湖大宗辦喜事,豈能留話柄於人前,一出門保不住多少湊熱鬧的,這‘水大小姐’也太隨便了些。心有怨氣,礙著新娘子傲人的身份,小小喜娘也只能打掉牙往肚裡吞。自己多多注意便是,新娘子這般,怕是多說無益了。
三兩步趕上前去,美豔喜娘扶著琉窨便出了門。隨侍的丫鬟也華麗麗排了兩大溜,排場不錯,氣勢很好。
再說另一頭的東方驍,明明心不甘情不願,只因自己一時憋屈,衝動之下身陷囹圄,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語氣哭喪著臉不如微笑以對。東方驍一直堅信著,還沒到絕路,自己還有機會翻身的。也不知那個女人身在何方,水都漫上瓶頸了,找茬的怎還不出來?
東方驍卻是心急了,不是不行動,只時候未到而已。救世主出現得太早就沒有意義了,要壓軸,眼看著已成定局,只一瞬間便將局面逆轉。如此方能震撼人心銘記永遠。綺羅大美人深喑此道,這東方驍平日裡不正形,正好藉此機會嚇嚇他。
東方驍不好受,大少爺東方默更是不好受,眼看著放在心上的女人將要嫁給自家弟弟,偏生那弟弟是個廢材二世祖,只知玩女人逛妓院,上輩子積德能夠娶上這麼個溫柔嫻淑德才兼備的大美人,他竟還不知足,汙人清白,混淆視聽。這樣的人怎地配得上芙蓉。更為心痛的是,他二人成親,自己還要幫忙待客。東方默不止一次的問自己,如此可是對的,那感情雖不萬分確定,如此拱手相讓真的甘心?
如此,在眾人各懷鬼胎之下,新郎官接回了新娘子,吉時到,準備拜堂。
吉時到,我們一行六人自也到了,報了沐城鳳家的名號之後方才得知小舅舅流雲竟是已經到了。已然想到鳳家定在受邀之列,卻未曾想到小舅舅竟會親自前來,我以為禮到了便可以了。那守門的壯漢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