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封了太子,便是任何人都動搖不了太子的地位的。前些日子恭妃的身子有些不適,這幾日怕是能好些了。”
皇后的話音剛落,穆貴人忙應道:“娘娘所言極是。”
說了一會兒話,皇后便有些乏了,開口命眾妃嬪退了出去。
見著眾人離開,站在皇后身旁的曹嬤嬤忍不住道:“如今蔣氏失勢,這些個妃嬪倒是趕著來巴結娘娘。”
曹嬤嬤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諷刺,皇后聽了卻只笑了笑。
“這後宮之中皇上的心思便是眾人的心思,本宮倒也不怪她們,只要往後她們知道哪個是後宮之主便好了。”
“本宮高興的,是皇上對二皇子終於不一味的寵溺了。”
曹嬤嬤聽著,點了點頭,只說道:“也不知二皇子犯了什麼大錯,皇上竟然連蔣氏也遷怒了。”
皇后驀地一笑,看著站在那裡的曹嬤嬤一眼,道:“貪汙受賄,謀害朝中官員,這御史曹魏倒是個能做事的。”
皇后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又問道:“蔣嬪可還好?”
曹嬤嬤面露不屑,道:“自打遷出了含章宮,去了錦繡宮,蔣嬪就沒再踏出宮門半步。要老奴說,她不來給娘娘請安,實在是太沒規矩了。”
皇后聽了,笑道:“無妨,她若是來,本宮才奇怪呢。”
正說著,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有宮女進來回稟。
“啟稟娘娘,王才人過來請安。”
皇后聽了,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道:“快讓她進來。”
那宮女得了吩咐,福了福身子,就轉身退了出去,很快就領著王才人走了進來。
王才人身著一襲百花曳地裙,頭上插著一支白玉簪子,雖然敷了薄薄的粉,整個人看著卻是憔悴了幾分。
沒等她請安,皇后便開口道:“好好的,你怎麼成了這樣子?可是奴才們伺候不好,還是郭氏給了你委屈受?”
王才人的臉色變了變,微微福了福身子,這才上前幾步,坐了下來。
“這幾日天熱,沒有胃口,所以消瘦了些。”
皇后自是瞭解自家侄女的性子,瞧著她的神色,便知她沒有說實話。
當下,便皺了皺眉,問道:“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兒,難不成還需瞞著本宮?”
皇后的話音剛落,王才人的臉色便變了變,好半天才低聲道:“還不是這胎像不穩,前些日子,便見紅了。”
王才人的話音剛落,皇后的臉色大變,急急開口道:“你才剛有孕,便見紅了,可傳太醫去看過?”
“傳了幾個太醫,只開了藥說是讓好生調養,可我心裡頭,總是不踏實,總覺著這孩子怕是”
“不可胡說!”王才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皇后厲聲呵斥了。
皇后看了她一眼,道:“太醫說讓你好好養著,你就調養著便是了。此事,昱兒可知道?”
聽皇后這麼問,王才人搖了搖頭道:“這些日子因著朝堂之事,殿下一直住在書房,我,我也不敢將此事告訴殿下。”
聽著這話,皇后點了點頭:“你不說就對了。”
王才人坐在那裡,卻是眼圈一紅,落下淚來。
“好好的,你哭什麼?”皇后皺了皺眉,看了站在那裡的宮女連翹一眼,吩咐道:“快拿塊兒帕子來擦擦,讓人見了像什麼樣子。”
連翹聽了,忙拿了塊兒帕子遞給了王才人。
王才人接過帕子拭了拭眼淚,卻是對皇后道:“娘娘,殿下如今對秦氏厭惡,將其禁足,秦氏腹中”
沒等王才人說完,皇后便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想要秦氏腹中的孩子?”皇后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視線落在王才人的身上。
“是,我這孩子若是有什麼閃失,她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郭氏身邊的安哥兒,不也是常選侍的孩子嗎?”
這念頭在她腦子裡轉了好些日子了,若是之前殿下寵著秦氏時,她不敢如此突兀的求殿下。可如今,秦氏被殿下厭棄,她有把握殿下會答應她的請求。
皇后看著王才人有些急切的樣子,只嗯了一聲,沒有說其他的話
外頭天熱,一大早,陸成就派小太監送來好些水果,還有冰鎮的西瓜。
秦姝只吃了一塊兒,便用帕子擦了擦嘴唇,吩咐道:“拿下去分給竹韻她們吃吧。”
“主子。”聽秦姝這麼一說,銀杏忍不住說道:“這種好東西哪裡能給奴婢們吃,沒得壞了規矩。”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