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沒有說話。
可秦姝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無非是,郭氏高不高興,和孤有什麼關係?
看明白他的意思,秦姝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郭氏是他的正妃,他都不在乎,她又瞎操哪門子的心,她真的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見秦姝不說話,楚昱澤突然笑道:“孤倒是聽說,姝兒你對郭氏很是敬重,怪不得你替她操心。”
楚昱澤說著,似笑非笑看了秦姝一眼。
秦姝忙搖了搖頭:“才不是,太子妃是殿下的正妃,婢妾自然該敬著些。”
秦姝的言外之意,就是不管誰是太子正妃,她的態度都會一樣的。
聽出秦姝話中的意思,楚昱澤沉默了片刻,突然失笑道:“姝兒這話倒通透,郭氏是孤的正妃,你合該敬著她些。”
楚昱澤說著,伸手就將面前的茶盞推了過來。
看著他的動作,秦姝笑笑:“殿下要使喚,叫個宮女進來就好了,婢妾可不是專給殿下倒茶的。”
聽著秦姝的玩笑話,楚昱澤心情甚好,伸出手來將秦姝的手握在手心,似笑非笑說道:“那是自然,姝兒伺候的是其他的事情。”說完,還意味深長的朝秦姝笑了笑。
楚昱澤的話音剛落,秦姝的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她哪裡聽不出來,楚昱澤這話是什麼意思。
即便有了小包子,兩人再親密的事情也都有過了,可每每聽到楚昱澤說這樣的話,秦姝都會覺著不好意思。
她實在想不明白,像楚昱澤這樣性子的男人,怎麼也會時不時說這些調笑的話。
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男人的本質。
秦姝根本就不知道,只要想,任何一個男人都能隨口說出曖昧的話來,關鍵是,想說還是不想說。
見著秦姝臉紅,楚昱澤卻是勾了勾嘴角,拉著秦姝的手,笑問道:“姝兒說,孤說的可對?”
他這麼一問,秦姝的臉愈發的紅了,用力掙脫了楚昱澤的手,拿起桌上的茶盞就走到了桌前。
好半天,才端著一盞茶慢騰騰走了過來。
見著她這樣,楚昱澤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深了起來,說:“都是當母親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害羞。”
聽著楚昱澤的話,秦姝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心裡不由得腹誹道,誰說當了孩子她娘,就不能害羞了。
秦姝本就藏不住心思,心裡想什麼臉上都寫了出來。
楚昱澤哪裡看不出她的想法,只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秦姝上前,將茶盞放到桌子的正中間,全然一副你想喝就自己過來拿的神色。
楚昱澤甚少看到秦姝幼稚的這一面,詫異之餘也覺出幾分可愛,忍不住發笑道:“都是孤的不是,夫人,可否賞杯茶喝?”
聽到楚昱澤的話,秦姝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夫人”這兩個字,她還是頭一回在他口中聽到。
只是,這兩個字,哪裡是她能承受起的。
她其實,還是比較習慣他叫個姝兒,親近,又不失了規矩,哪怕是落到旁人耳朵裡,也只覺著是楚昱澤比較寵她而已。
“殿下,婢妾去看看璟哥兒醒了沒?”秦姝回過神來,看了楚昱澤一眼,將話題轉移了開來。
那兩個字說完,楚昱澤正覺著自己有些失言,此時聽到秦姝的話,便點了點頭。
秦姝福了福身子,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屋子裡,只留下楚昱澤一個人,看著放在方桌正中央的茶盞,楚昱澤微微搖了搖頭,心裡卻愈發覺著秦氏是個知進退的。
這樣的知進退的女人,他只見過一個。
等秦姝再次回到屋裡的時候,楚昱澤已經動身去了書房。
“主子怎麼不好好陪著殿下,讓殿下一個人呆在屋裡。”銀杏不知內情,忍不住說道。
秦姝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這一笑讓銀杏有些摸不著頭腦,卻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自家主子和殿下的相處方式,她一個宮女實在是有些瞧不明白。
。。。。。。
這邊,陸成一路趕到了清竹苑。
沈嬤嬤才從小廚房裡出來,見著陸成,眼中便露出一抹驚喜的神色。
“公公。”沈嬤嬤笑著迎了上去,將她請進了屋內。
王才人被禁足了幾日,心情不好,正站在屋子裡逗弄著籠子裡的鸚鵡。
聽到腳步聲,王才人只說道:“嬤嬤不用準備了,我什麼都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