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讓她知道。”軒轅凌叮囑著道:“她的性子不比一般女子,若是喜歡了,知道我為她怎樣自然千般喜歡,如今她心裡沒我,自然會認為我想要攜恩求她回報,反倒是弄巧成拙。”烈叔無奈的搖頭,“果真是命定的魔星,你這般為她卻又不肯讓她知道半分,明明多少大家閨秀王公千金你偏偏看不上眼,偏偏呢她又怎麼也看你不上眼,唉……”軒轅凌哭笑不得,“烈叔……”烈叔道:“不是麼?追著她也有六七年了,可也沒感動人家半分啊。”軒轅凌搖頭道:“我如今這個身份要她接受我本就是難上加難,那也沒什麼,是我自己放不下啊。”是他太貪心了,江山他放不下,她,他也放不下,如果空有江山卻沒有人能夠攜手共看,想必也是無趣得很。若是說受美人不愛江山,他卻不是那樣的人,大丈夫在世就該縱橫四方,指點天下,如果她能夠站在他身邊,他相信,他們一定會是世間最幸福的一對。
烈叔搖搖頭,“王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不要忘了,王爺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還有你身後這麼多人,所有的人都沒有退路了。”軒轅凌點頭,“本王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本王絕不會後退半步。”烈叔說的不錯,一旦他敗了,犧牲的絕不止他軒轅凌一個,還有凌王府所有的人和那些追隨著他的人,他突然突然想到那晚蕭塵說的世事難兩全,如果……一定要他在她和天下之間選一個,那他……到底會怎麼選?他思索著,卻久久沒有答案,回過神來不禁啞然失笑,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天下和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竟然已經到了相等的了,竟是如此的難以取捨。
烈叔見軒轅凌陷入深思,悄悄地退了出去,退到門口卻看到走廊下一身白衣的女子靜靜的望著天上的新月出神,完美無暇的玉顏上淡漠的看不到一絲表情,遠遠的彷彿是一尊玲瓏剔透的琉璃娃娃,可是即使是琉璃娃娃,這個娃娃的身上也就無時無刻不散發著冷清而肅殺的氣勢,“公主。”烈叔走了過去。
“蕭塵。”蕭塵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烈叔笑道:“屬下失禮,聽王爺說蕭姑娘也受了傷,姑娘這麼晚了怎還不休息?”蕭塵暼了一眼軒轅凌還亮著燈的房間,“他怎樣了?”
“王爺嗎?”被狼爪子抓了一下,大夫已經割掉了腐肉,上了藥,休息一段時間就會沒事了,蕭塵皺眉,冰冷的道:“白痴!”之前沒有想到也沒有注意,剛剛知道他的傷處她就認真的回想了一遍當時的情景,立刻就知道他是為了救自己那一劍時不慎被狼抓傷的。烈叔笑道:“姑娘不用擔心,王爺是男子身體素來也好,過幾日就沒事了,姑娘也早點休息吧。”蕭塵點點頭,沒動,烈叔也不再多說什麼,拱拱手告退,臨走時卻道:“姑娘何不試試接受王爺,請姑娘相信,王爺為你做的絕對比你想象的多。”
蕭塵推開門就去,就看到軒轅凌趴在床上顯然已經睡著了,身上只是搭著一床薄被還小心的避開了作息裹著的白紗布,他的臉色已經沒有那麼難看了,甚至有些紅。蕭塵坐到床邊伸手在他額上探了探,只是有些低熱才放下心來,拿過被旋轉在一邊桌上的藥瓶聞了聞,是上好的傷藥,想了想,蕭塵從袖中取出一個白瓶放在桌上,這是血剎樓專用的療傷聖藥,血剎樓做的是殺手處理問題,自然很容易受傷,蕭塵雖然不諳醫術卻對療傷的藥瓶瞭如指掌,她特意叫人練製出來的藥,止血療傷的功效比醫仙的藥效也只強不差。
心中有些暗惱,這一路上軒轅凌刻意跟她保持距離,她竟沒有發出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剛剛他跟烈叔的話她在外面也全都聽到了。剛開始她的確是如軒轅凌所料的以為他想要她欠他恩情以圖後報,軒轅凌這男人太瞭解她了,她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鄴城是北晉南方邊境最大的城市,離出雲邊境不到一百里,不僅是個商業大城同時也是軍事要地。軒轅凌之前自請來到鄴城鎮守邊疆令許多人不解,蕭塵卻漸漸明白,他是想要在南方培養自己的勢力,一方面又可避開王城裡他的父王和諸位王兄弟的壓力,想必王城那邊的情勢的確是對他非常不利的,無論在什麼時代,很多時候許多事情都是隻有武力才能解決的,拳頭才是硬道理,一旦軒轅凌掌控了南方的兵權,即使再怎麼樣北晉王也不敢輕易動他。
“我倒是很奇怪,北晉王既然要防你,又怎麼可能放你出京,還掌握鄴城的兵馬?”看著逍遙的坐在王府後院乘涼修養的軒轅凌,蕭塵不解的道,軒轅凌冷笑:“他們那自然沒有那麼好心了,你覺得鄴城計程車兵還有防備如何?”蕭塵搖搖頭,“沒注意,那晚進城的時候看著還不錯。”進了凌王府這些天,他們兩個硬是被府裡的老大夫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