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東院,只是輕輕搖搖頭,“哥,你帶公主去見伯母她們吧。”言書函點頭道:“也罷,你好好休息吧。”言書函當先出雲,蕭塵卻在原地站了一會,定定的看著言書雅,“公主?”
蕭塵搖搖頭,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雅姐姐,與其一味執著,何不放開胸懷看看更遠的地方,姐姐才貌俱全,還怕世間男子都是瞎眼的麼?”言書雅黯然,“我如今已經是人老花黃了,還能有什麼,不過是過日子罷了。”蕭塵燦然一笑,“姐姐這般說就俗了,人生六十,姐姐也不過才過了一半而已,前半生過的不好,難道就不能後半生找回來麼?若是繼續延續從前的錯誤,豈不太過愚了?這以後的幾十年姐姐才該好好打算一番了。”言書雅一怔,半晌才慎重的點頭,“多謝公主近日點,書雅會好好考慮的。”
蕭塵出了門,就見言書函倚在門外看著她,挑了挑眉,“怎麼?”言書函搖搖頭道:“多謝你,雅兒心中心結難解,是萬難接受別的男子的,可是看著她這般為了沉瑜蹉跎一生,我這做兄長的於以可忍?只盼她能夠想得通。”蕭塵微笑道:“言大人是個好哥哥。”這句稱讚卻是真心實意的了,言書函為妹妹做的確實是一個很稱職的兄長了,言書雅有這樣的一個哥哥也算是命好了。言書函輕嘆一聲道:“家母早逝,就只有我們一雙兄妹,也不照顧她還要照顧誰?那些異母的弟妹不成?”
還沒走到東院,就聽到裡面的喧譁聲,看到言書函臉色不豫,蕭塵也忍不住皺眉,“這沈夫人竟然絲毫不明白寄人籬下的禮貌麼?”看言書函一臉不耐的樣子,想必這些不是鬧了一次兩次了,進了院裡就看到幾個青衣小丫環一個個低著頭垂著,偷偷瞄著屋裡,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言書函冷聲道:“這是怎麼著?”幾個丫環連忙抹了眼淚來見禮,幾個年歲小的都一臉好奇的偷看著站在一邊玉樹臨風一身白衣的蕭塵,言書函不悅的揮手,很是不耐煩,“下去下去,跟你們一樣的有什麼好看的。”蕭塵聽了這話,忍不住咳了一下,沒想到言書函還有說冷笑話的開賦,幾個丫環卻是一臉茫然的退了出雲。
屋裡的人似乎見外面許久沒有動靜,便走了出來口裡還吼著,“都站在外面做什麼?一群偷懶的丫頭!”
只見一個聽上婦人護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走了出來,蕭塵眯起了眼,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還半天才把她們和自己記憶中人聯絡起來,當年那個帶著一身驕傲的沈夫人如今已經滿頭白髮,滿臉皺紋,大概是因為沉瑜的事,顯得有些憔悴蒼白,不過那驕傲的勁兒倒是沒有少,另外一個就變得更多了,當初那柔弱的彷彿一碰就會碎了的少女經過十幾年的功夫竟然已經變成了一個刻薄的中年婦人,原本就不是十分出色的容顏上了年紀再加上那一臉的精明和刻薄更顯得平庸了,說起來,言書雅卻還大了她一歲,如今兩人在一起比起來只怕沒有人不認為林斂心至少大了她五歲以上的。
看到言書函,兩人先是一愣,再看看言書函身邊的白衣男子,林斂心一怔,對上蕭塵似笑非笑的眼瞳臉不由得一紅,慌忙的轉向言書函,“你來做什麼?”言書函劍眉一揚,“側夫人莫不是忘了,這裡還是我言家的地方,我來不得不成?”被言書函一句話堵住,林斂心一窒,咬著唇竟是無限委屈的模樣,“你想趕我們走?真是好……表哥竟有你這樣的朋友。”言書函不耐煩的偏開頭道:“雅兒看在沉瑜的面子讓你們住在這裡已是仁至義盡,若是不想被鼓起走就莫要得寸進尺,否則……本官也不在乎對不對得起沉瑜這個朋友。”自己妹妹為沉瑜受了這麼些年的委屈,末了難不成還要受沉瑜的母親和小妾的氣?這是什麼道理?
到底還是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和身份,林斂心怏怏的閉了嘴,沈夫人看著言書函和蕭塵,一臉倨傲的樣子,“言大人到這裡來,可是瑜兒的事有什麼起色了?進來談吧。”維持著官家誥命夫人的尊貴氣勢,轉身進去了,蕭塵含笑望著言書函,言書函回以苦笑,看蕭塵的臉色到好了許多,比起這兩個女人,他還是覺得蕭塵這樣的更好相處一些。
賓主落座,沈夫人理所當然的坐在了主位上,言書函也沒有理會,抬手請蕭塵坐在另一邊,自己在下首坐下,沈夫人有些詫異的打量著蕭塵,“你是什麼人?看著卻有些眼熟。”蕭塵離開龍騰國之時已經年方十三,容貌早已長開,經過這麼多年,增加的也不過是更多的風韻和氣質罷了,蕭塵低眉一笑,也不隱瞞,笑道:“沈夫人,多年不見了,在下蕭塵。”沈夫人一愣,蕭塵是誰?當今天下除非是真正的孤陋寡聞的,只怕極少有人不知道這個名字吧,蕭塵是北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