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盈,手中拿著一方團扇,笑盈盈的走了過來,肌膚如雪,眼角眉梢都帶著一絲嫵媚,一頭黑髮綰的鬆鬆散散斜插一支檀木箜篌簪,朱唇輕啟,聲音如黃鶯一般婉轉,“三位公子看著眼生,頭一次來我們流芳樓吧。”
景如川擋在我身前,流遠上下打量她,只見她以團扇掩唇輕笑:“瞧三位公子緊張的,隨奴家進去吧。”她伸出手就要拉我,明明我身前還有景如川呢!
該進的還是得進,景如川眼神冷冽的都快拔劍了,流遠則還是乖巧的站我身邊,卻一把開啟了她的手,唇角一彎笑道:“有勞姑娘了,還請前面帶路。”他這一笑,頓時讓那姑娘失了片刻的神,回過神後才悻悻的收回了手,引著我們進去了。
景如川帶劍,氣場頗足,但那姑娘明顯對他視而不見,以她的眼力能看出我才是三人最中心的那個,誰料中間殺出一個同樣被她無視卻又被驚豔的流遠。
那姑娘名字叫羅煙,把我們帶到了三樓的雅間,問我們要聽什麼小曲時,我愣了愣,羅煙就笑著說她們流芳樓裡的女子都是賣藝不賣身的。
我就問她方才二樓那些姑娘揮舞著小手絹巧笑倩兮又是怎麼一回事。
她便說那些姑娘也只不過是被老鴇安排的工作罷了,即使是被人看中了,也絕不賣身。
說話間飯菜已經上了桌,景如川的臉一直緊繃著,很不適應這場合,流遠就悠閒的多了,而我更是沒什麼可擔心的。
又從外面進來了六個美貌姑娘,其中兩人手中拿著樂器,四人空手。
六人緩緩欠身行禮,羅煙笑說:“雨兒善舞,待會我們姐妹奏樂雨兒會為公子們獻舞。”說著,那穿著碧色紗衣的姑娘大大方方的上前一步行禮,輕聲說:“奴家獻醜了。”
著粉色衣裙抱著古箏的姑娘和另一個抱著琵琶著淺紫衣裙的姑娘已經輕移步子去了紗幔後面,白粉色紗幔輕輕柔柔,將裡面身影襯得曼妙美好,將古箏擺放好,兩個姑娘就坐到了各自的位子上,羅煙笑著說:“奴家最拿手的是蕭,等下獻醜了。”語畢,她有對那站著的三人說:“春梅,悅鈴,珠兒侍候好三位公子。”說罷也轉身去了紗幔另一邊。
三位姑娘各自應了,便笑吟吟的走上前來,提壺斟酒,站在一旁佈菜,同時絲樂聲起,簫聲清幽,箏音娟細,琶聲玲瓏,雨兒長袖善舞,身姿曼妙,眼波流轉風情萬種。
這三個姑娘不驕不躁,只淺淺笑著,輕聲細語,手腕皓白,或執著酒杯或是佈菜。
總之這地方是說不出的雅緻!
流遠既來之則安之,他本就悠閒作態,故而偶爾和身邊的姑娘說說話惹的珠兒臉色嬌紅,比花還豔,景如川自始至終都冷著張臉任春梅軟聲細語都不帶看她一眼,只春梅倒一杯酒他就喝一杯,我則靠在視窗和悅鈴說笑著。
也不知多了多久,珠兒說想幫流遠梳頭髮,流遠就樂顛顛的跟著跑了。
景如川大概是酒喝多了,跑去茅房了。
於是只有我一個人靠坐在窗邊依舊樂呵呵的說著話,拉著悅鈴的手和她東扯西扯說天說地。
悅鈴笑盈盈的給我端來一杯酒,“公子,喝杯酒吧。”
我伸手接了,瞅見了她手腕上帶的白玉鐲子,晶瑩剔透的,很襯她的膚色,便好奇握住了她的手腕,說:“這鐲子真是漂亮啊。”
悅鈴臉一紅,笑著說:“這是奴家孃親留給奴家的遺物……”
我抬頭看她,悅鈴也喝了不少酒,臉色俏紅朱唇水潤,一雙杏眸裡有哀傷一閃而過,很快就如笑意掩蓋,我抱歉的說到:“不好意思。”提到人家傷心事了。
悅鈴搖搖頭說:“不礙。”雨兒已經退下去了,如今只有簫聲婉轉動聽。
然而我卻覺得周圍安靜的沒有其他人在,有些彆扭。
我酒水喝的有些多,看悅鈴時也變得迷迷糊糊的了,手中拿著酒卻沒有再喝,放開了悅鈴的手腕,想站起來吹吹風,誰料剛剛起身就覺得頭暈的厲害,腳下跟踩著棉花上似的軟綿綿的,杯裡的酒也灑了出來。
悅鈴就勢扶住我,在我耳邊輕語:“公子你醉了。”
我抬頭看她,想說我沒醉,卻見悅鈴唇角笑意有說不出的古怪,這時簫聲停了下來,羅煙從另一邊掀開紗幔走了出來。
我腦子暈的厲害,她們兩個人說的什麼我沒太聽清,隱約像是什麼“送去給秦大公子”“小心點,把衣服給她換好”“上點妝”之類的,羅煙朝我走過來,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頰,這回我聽清她說的是什麼了,“姑娘生的貌美,想必秦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