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軒身上,我憤怒抬頭,卻見林軒低頭,不偏不倚的剛好碰上了我的嘴。
於是我整個人呆住了,林軒眼裡蘊著笑意,不輕不重的吻了我一下,而後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我唇瓣。
我渾身一僵,還未去推他,他便自己離開了,笑的既開心又邪氣。
我咬牙切齒,“林軒!”
他“嗯”著輕笑一聲,放開攬著我腰的手,徑直走向了床邊,然後俯下身子將畫卷放到了枕頭底下,“你若是撕了,我便再也不給你畫了。”他說到,轉身看我。
我氣到說不出話來。最後負氣扭了頭不再理他。
林軒很好的拿捏了我的七寸,而我卻還傻乎乎的往上撞。
譬如方才,在他眼裡我就是很好的投懷送抱。
林軒沒給我生氣糾結的時間,直接丟擲來一句話自己就去外面等著了。
我喚了秋月給我換衣服,秋月就在一旁問我:“被丞相欺負習慣了?”
我一怔,去看她,見秋月此時笑眯眯的看著我,瞧著心情也著實不錯,不像是強顏歡笑,怎麼回事?
許是看出我的疑問,秋月說:“奴婢想明白了,又不是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就阿川一人了,幹嘛白白浪費奴婢的感情。”
我再怔,再一琢磨,看著她說:“先不要這麼早下定論。”一切還有迴轉的餘地。
秋月眉頭一皺,於是我扯扯袖子,朝她一笑,“朕走了。”
出去的時候正見著林軒往這邊看過來,他唇角一挑,笑的風情萬種。我卻無端打了個寒顫,瞅他一眼,“走了”而後便忙不迭的出了殿門。
景如川備好了車馬在殿外面等著,他一如既往冷冰冰的表情,見著我時才扯了扯唇角,算做是笑了笑,我心裡一陣搖頭嘆息。
這次出宮,景如川是必然不能跟著的,他把車馬交給了一個暗衛,便轉身離開了。
我站在車轅處一直看著他的背影發愣,多好的一個兒郎啊,偏偏為情所困,我搖頭再嘆息。
林軒聲音不冷不熱的傳來,把我思緒拉了回來,我暼他一眼,便進去了。
剛剛坐下就見簾子撩開,林軒也進了來。
我如臨大敵,“誰讓你上來的!”車內這麼點的空間還有對著林軒這危險人物,我的小心肝著實受不了!
林軒表情一滯,其實他並沒有多少表情,從剛才我看景如川回神開始他的表情就是面無表情,此時更是冷的像塊冰,比景如川那種還要冷,他只淡淡看我一眼,便走了進來。什麼也不說在我對面坐下了。
我頓感頭疼,我又哪裡惹到他了!
車輪碾過青石板發轆轆的聲音,我頭靠著車壁,將眼睛閉了起來。片刻後響起林軒不冷不熱的聲音,“反正你我都已經傳成這般了,還有什麼可顧忌的。”雖說是不冷不熱,可又是理所當然。
我眉頭一蹙,睜開眼看他,見他正在極其專注的看著我,風從簾子裡溜進來,我暼了眼外面的宮牆,又將眼睛閉上了,“你是不需要顧忌,可是朕是這個國家的帝王。”我聽到自己如是說到,“你也不要告訴我,朝中一些老大臣沒有找過你。”
他沉寂了片刻,一笑,“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麼,我會帶你走。”
我沒有作聲。
一路無話。
自出了宮門,一直到喧囂的街市,我都閉著眼睛,心裡回想的一直都是林軒那句“我會帶你走。”
先帝下過遺詔,我可詐死,傳位與洛輕寒。
可是詐死哪有那麼容易,再則要帶我走的人是林軒……
於林軒,我只能說有一點心動,但是他這個人我琢磨不透,要將自己下半輩子都交予他毫無顧慮的跟他走,確是不可能的。
“林軒,我要說,我們可以慢慢來麼。”我睜眼看他,很認真的道出一句。
他怔了怔,眼神瞬息萬變,最後歸於平靜,他看我,道:“皇上可以試試。”
“我不想在等了,我等了你一年,可是換來的卻是你要尋死。”他話語深沉,眸中似乎有痛苦一閃而過,“輕言,你能為我想想麼。”
我心裡一沉,酸楚漫上心頭,我垂了眸子,就聽他再道:“輕言,我等不起,我怕失去你,你知道當御醫說無法的時候我整個人都……“他頓了頓,苦澀一笑,“那種折磨無邊無際,只我一人痛苦到崩潰。”他定定的看著我,眸光幽深,嗓音沉啞,“而今我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將你抱在懷裡才安心。”
我心口一窒,悶悶的,說不出的難受,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