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補補身子!”語畢,真的就轉了身子要走,
“我喝!”我拉住她袖子,“我喝不就得了。”不就是一碗藥麼,還能喝死了不成!就算喝死了我也不要吐死!
秋月腳步停頓,轉頭看我,旋即一臉笑意,“那皇上就快些喝了吧。”
我苦逼點頭,端著藥碗,屏了氣一閉眼全部灌進了肚子裡。
秋月很迅速的剝開一塊糖塊給了我,我拿過來塞進了嘴裡,苦著臉說:“你去拿杯溫水來!”這黃連味太苦了,根本不是一塊糖塊能解決的。
秋月應了聲好,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但是拿水來的卻是曉風。
我從曉風手裡拿過杯子,問她:“怎麼是你,秋月呢?”
曉風一愣,答到:“燕修儀在外不肯走,秋月在外面。”
我蹙眉,“這燕修儀怎麼回事?”
曉風道:“宮裡人都知道皇上這幾日食慾不振,燕修儀是提著食盒來的,想來是給皇上送吃食來了。”
我喝著溫水,聽她這麼一說,又道:“你出去告訴她,讓她快些走,別觸了朕的怒頭。”
曉風欠身應“是”,轉了身出去了。
待她出了我的視線,我將杯子擱在桌上,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肚子。
得找個時間讓宋御醫來給我看看了,若真的有了,要不要還是個問題。
……
我本打算這幾天讓宋御醫來,可宋御醫外出了,這幾天都不在京城裡。
秋月告訴我宋御醫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外出,說是去看故人了。
以往宋御醫不用告訴我就可以出城,所以這次也是,我表示瞭解。
但是宋御醫這一去去了八天也沒回來,反倒是林軒他們回來了。洛輕寒和洛輕季要再待一段時間回來,洛念容不知又在路上遇到了什麼好玩的,三天的路程愣是到現在都沒回來。
林軒比去之前消瘦多了,但是那一雙眸子依舊是染盡風華,容貌還是那般的絕色,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臉,他眼眸含笑直直的盯著我,輕啟薄唇,“可想我了。”
我點頭,抱了他靠在他懷裡,“想,天天都想。”
他輕笑,將我圈緊了,柔聲道:“以後我就每天陪著你。”
人都說小別勝新婚,林軒剛走時我還滿心歡喜,心道終於遠離他了,可是過了一兩天,又開始不可抑止的想他。縱使把自己埋身在事物裡腦子裡有時候還會閃過林軒的面孔。夜裡睡覺身邊沒有他也是不習慣的。
林軒摸摸我頭髮,說到:“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那些嬪妃可有來煩你,還有那個楚渙萃……她沒惹什麼麻煩吧。”
我埋首在他懷裡,深深吸了幾口他身上的淡香,心滿意足的抱緊他的腰,說到:“我都應付的了,楚渙萃也沒有惹什麼事情。”我一頓,從他懷裡出來,看著他道:“你快走吧,你不是說你府裡還有事情沒有處理麼,別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林軒來時就說府裡下人說何家往丞相府裡送了女人,他先來了宮裡沒有去處理。何家是何美人孃家,給林軒送女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一想到林軒府裡有別的女人在,我就膈應,渾身不舒服,我道:“你快點把那女的從你府裡趕出去吧,我現在一想想就渾身不舒服。”
林軒低笑,貼著我的耳朵小聲道:“好,我晚上再來。”溫熱的氣息輕掃耳垂,我臉一紅,忙推了他。
他只抬手揉了揉我的頭髮便轉身離開了。
待他走了之後,我突地想起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忘了說了……
宋子墨來那會兒我正悲催的被秋月和流遠合起來灌藥,被旁人看著活像是謀殺我。
他倒沒有表現的多震驚,只淡看了我一眼,說:“家父外出,至今未歸,微臣是替父來給皇上診脈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毫不顧忌的拉起我手把起了脈,我嘴裡苦味連天拿起杯子就往肚子裡灌起水來,也沒覺得宋子墨這動作有什麼不妥。
但見他眉頭一蹙,驚愕的看我一眼,而後腕上搭的手指又重了重,眉頭蹙的越來越深。
一旁的秋月和流遠臉都白了。
宋子墨看我的眼神已經不能用驚愕來形容了,是驚駭,不可置信,他聲音有些顫,又在我腕上按了按,“微……微臣醫術尚淺,暫不能斷定皇上的病症……還是等家父回來吧。”他鬆開我的手,額上冒出了汗珠,眼神閃爍不定,聲音顫抖著。
我一時懵了,而後突地想起來那回事,臉上一陣紅白。而宋子墨已經拿起藥箱準備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