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餘光掃了林軒一眼,見他依舊淺笑著說到:“如此,臣等便放心了,皇上還需好生休養,朝堂上有賢王與臣暫持,皇上大可放心。”
我笑吟吟的點頭,“辛苦你們了。”
林軒眸光直視我,讓我有幾分心虛,只聽他笑道:“都是臣應該做的。”語畢他上前幾步,邊走便道:“不知皇上有沒有興趣陪微臣下一盤棋。”
秋月驚了,我忙搖頭道:“下棋,朕今日沒有興趣,要不愛卿改天再來。”
“丞相,皇上還未好利索。”秋月也上前擋在我面前,勢不再讓他上前一步,“等下皇上還要喝藥休息,要不丞相明日再來吧。”
秋月僅僅到林軒胸前,仰頭看著他,而林軒的眼睛則一直貼在我身上,明明是面帶微笑,可是我卻看的很是心寒,這個林軒絕對不是個好惹的主!
想起司命嘮叨道林軒七歲那年父母雙亡,被舅舅一家帶著,寄人籬下發奮讀書,在前任登基那年一舉奪得狀元,很得前任的重用,一年時間就得了丞相的位置,輔佐前任處理國事,倆人的關係不似臣子倒像是朋友,而且他可以穿著常服入宮,他比前任大二歲。
然而我不是她,我不知道她平日裡都與他怎麼說話,便故作老成的說到:“愛卿,朕身體還未完全恢復好,你且先回去吧。”好在這副嗓子不似女兒家的細軟而是頗為英氣,說起話來氣勢很足,若這嗓音擱在翻唱圈網配圈肯定又是一個大神,咳咳扯遠了,我是想說若這嗓音對著一眾吵鬧的大臣們吼一嗓子那絕對的是霸氣外露!
林軒唇角笑意加深,眼睛依舊黏在我身上,好似能把我盯出一個窟窿來,他細長的鳳眸含著笑意,唇角噙著那抹淡笑,看在誰眼裡都是一副驚豔的美人圖,可是看的我卻是很心虛。只見他退後幾步,笑道:“如此,臣就不打擾皇上休息了。”他朝我作揖,旋即轉身離開,紫衣優雅,片刻後離了宮殿。
我暗自抹一把冷汗,這個林軒絕對惹不起啊,就這一會兒就把我嚇得半死,生怕他發現什麼,這女扮男裝是個高難度的活啊!
秋月也跟著鬆一口氣,她撫撫胸口,如負釋重的說到:“真是嚇死奴婢了,皇上您還好麼。”
“好好,他沒發現什麼吧。”我點頭看秋月,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胸。
秋月一臉苦色,我霎時覺得她下一秒就能哭出來,豈料她又“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悲慼道:“皇上,奴婢罪該萬死!”
我又驚了,忙起身去拉她,誰料秋月死活不起來,我蹙眉道:“朕不是給你說了麼,別動不動就跪。”
秋月額頭貼在冰冷的白玉石地板上說到:“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太大意了,奴婢罪該萬死!”
我曉得她是說林軒險些發現我的身份,於是便道:“你先起來,林軒要來你我事先都不知道,反正他又沒發現什麼,你不用這樣。”
秋月額頭緊貼地面,不見有起來的樣子,我一急脫口道:“你信不信朕把朕是女人這事公佈於世!”
“皇上!”秋月驚愕抬頭,“使不得啊皇上!您身份若被旁人得知那可是會天下大亂的!”
我哼哼,“那你先起來。”
秋月遲疑了一會兒,乖乖起來了,眼神愧疚自責,看的我小心肝一顫一顫的,她嘴張了張,我揮手還未說話就驚秫的瞄見那紫衣翩翩的林軒又出現了,“皇上方才臣走的略急,不小心將玉佩落這裡了,故而折回了長生殿。”他笑眯眯的說著彎腰從地上拾起了一枚白色的玉佩,繫著紅繩,溫柔朝我一笑,我頓時連想死的心都有了,“愛卿怎麼無聲無息的就進來了。”小丸子怎麼沒來通報!
林軒不以為然的說到:“皇上曾經說過臣若來,可以不用通報。”
我不信,林軒又道:“皇上若不信,可以問秋月。”
秋月眼神更加悲慼,我敢保證她快哭出來了,“回皇上,確實如此。”
我一個頭兩個大,好在秋月擋在我與林軒中間,我能肯定他看不到我的波濤洶湧,可是秋月卻已經苦逼的馬上要哭出來,死死的擋在中間向我貼近了幾分,我立馬會意,忙摟住秋月那纖細的小蠻腰,面露輕佻十分的風流樣,看著林軒眯眼道:“愛卿先退下吧,朕還有事要做!”
林軒笑容明顯一滯,復又朝我作揖,溫潤道:“是臣魯莽了。”語畢轉身要走,我又急忙補充道:“那個下次你再來的時候讓人來通報啊!”他腳步頓住,我又道:“你懂得嘛。”
林軒回眸,笑容溫潤,看了眼我懷裡的秋月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朱唇微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