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開啟相簿後遞了過去:“……今天外面有點曬,我就拍了公園的照片,到邊上的圖書館去畫了。”
“你知道什麼叫寫生嗎!”溫韶華接過手機,看了眼畫質模糊的螢幕,怒意直上眉梢:“如果對著照片就能畫,還特意跑出去一趟幹什麼?”
“怪不得會畫出這麼不倫不類的東西!”
“……”
溫汐悶著頭,一副做錯事後不敢吭聲的模樣。
可即便如此,溫韶華對她今天的去向仍然存疑。
因為她比誰都清楚,溫汐絕不像表面看起來這樣乖巧聽話,也比誰都清楚,一步步把她“馴化”成如今這副模樣,究竟費了多少力氣。
身有反骨的人,越是把事情做得天衣無縫,就越顯得可疑。
她鎖著眉,盯著溫汐看了半晌。
忽然想到什麼,伸手開啟筆袋觸了觸筆尖,直到確認溼意,才姑且判定她這一趟大概真是去寫生了。
溫韶華:“行了,先去吃飯,吃完就回畫室,什麼時候畫出一副像樣的畫,什麼時候再出來。”
溫汐:“好。”
“還有,下週再去一趟東湖,把今天沒畫好的畫好。記住,是寫生!你要是再把這種不倫不類的垃圾帶回來,自己知道後果。”
“好。”
-
溫汐自知摸到了老虎尾巴,要是再拿不出點像樣的東西出來,別說是下午了,晚上也別想獲得自由,所以她吃過午飯就進了三樓畫室,挑了一張相對擅長的建築作品來臨摹。
雖然溫韶華不喜歡她畫建築,準確來說,是不喜歡她畫一切線條感強烈的事物。因為這就像她這個人一樣,剛直地叫溫韶華心生怒意,單是看著,就忍不住想將她生生掰折。
但她的要求是交出一副像樣的畫,自然也清楚,溫汐畫什麼型別的畫,才能勉強算像個樣。
何況臨摹的作品,已經是儘量挑著線條較為柔美的洛可可建築了。
不管誠心與否,至少這種“屈服”的態度算是擺對了。
晚上七點。
溫汐規規矩矩地陪溫韶華用完晚飯,等她放下筷子離開餐廳,才跟著起身回到自己房間。
她關了門,徑直走到窗邊的書桌前,伸手開啟臺式電腦。
登上Q.Q時,航哥已經發來了一大串訊息,大致把電腦的問題說明了下,又問她幾點方便遠端。
溫汐打字回覆:【現在。】
航哥:【行,那我現在開了啊?】
X:【嗯。】
遠端建立成功,溫汐試著用了下電腦,果然有些卡頓。
航哥:【就是這樣,動不動卡一下,還老是無故宕機,有時候還會蹦出一些亂碼。】
航哥:【怎麼樣,知道是什麼毛病嗎?】
X:【接觸沒問題吧?】
航哥:【沒問題,我都檢查過了。】
X:【可能是中毒了,我試試。】
航哥:【行,那你這邊先弄,我先出去看著生意,有事扣我啊。】
X:【好。】
溫汐切進後臺,檢查了一下不存在軟體衝突,也沒有硬體不相容的情況,就在安全模式下開系統檢查器,找到檔案漏洞後,就開始著手進行修復。
正忙著,耳邊悄然傳來一道木頭摩擦的細微聲音。
溫汐不動聲色地敲下快捷鍵,整個電腦介面立刻轉換成隱形狀態,直到有明顯的腳步聲臨近,她才面帶疑惑地偏了偏頭,低聲喊道:“媽媽。”
溫韶華端著杯熱牛奶進來:“在幹什麼?”
溫汐:“看美術鑑賞。”
溫韶華把牛奶放在桌上,見桌面上顯示的是個美術網站,接過滑鼠上下翻了翻,又縮小介面檢視後臺,見她確實是單純地在看畫,面色才稍微緩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