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屍體跟我在樹林裡面看見要殺老魏的女人幾乎是一樣,連臉上的血都一樣。
而且,即使泡在了玻璃箱子裡面,她的身上依舊還穿著白色的衣服,雙手抱著那朵花。
“沒錯,她就是我的母親!”安安含著淚水,對我說道,她也沒有想過,會在這裡遇見她。
曾經1號檔案結案時,有一件事情一直讓師傅感到頭疼,就是楊媚的屍體不翼而飛,很多重要證據都流失了。
“怎麼會,她沒有後代才對。”楊媚的事蹟我也多少看過,從漁村出生,天生麗質,迷倒了萬千少男。據說後來家裡安排嫁給了一個有錢有勢的人,可婚禮當天就死了。
“不會有錯,這花是她身前一直帶在身邊的花。”安安說著,輕輕的撫摸著玻璃儀器,表情很難形容,似乎在哭,似乎在笑。
我無法想象,安安到底經歷了些什麼,在她知道這個變態殺人狂魔可能是自己的父親的時候,她竟然還可以笑出來。
看到這裡的儀器和一些屍塊的時候,我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人體實驗。在二戰的時候,人體實驗曾經風靡全球,但之後被各個國家相繼禁止了。
即使在我國,也有明文規定禁止了人體實驗,然而,在各個國家仍然有這種為人體實驗瘋狂著。
“他就是一個瘋子!”安安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拍拍安安的肩膀,讓她不要過於激動,等抓住了他,事情水落石出了再說也不遲。事實上我也不清楚安安心裡對這個人到底有多大的怨恨,她對我陰冷的笑了笑,說如果真是那個人,她有辦法可以抓住他。
“什麼辦法?”看安安的樣子,她比我更想抓住這個人,恐怕不止是為了抓住兇手這麼簡單。
安安看著我,對我笑了笑,那種笑我有點無法理解。
這個時候在外面的人突然叫了一聲,而且是同時在叫。
我從房間裡面看了出去,上面一個東西,掉了下來。
“噗通……”一聲就掉在了血池裡面,裡面的血飛濺了出來,濺到了李狗蛋的衣服上,他在血池旁邊跳來跳去,用哭腔大叫說他全身上下都是血。
我快步跑了出去,剛才從頂上掉下來的,明顯就是一個人。
走到了血池旁邊,好大一灘血濺在了池子外面,血池裡面有一個人,還在掙扎著,樣子很痛苦。
“陳飛鵬!”我大呼了一聲。
他果然跟我猜的一樣,逃到了這裡來。
陳飛鵬從樑上掉了下來,在滿是屍體和血液的池子裡面抽搐了起來,很痛苦。
“老魏,拉他起來!”陳飛鵬還是活著的,我一隻腳站在了血池上,讓老魏跟我一起來拉他上來。
老魏聽見我說要到這裡面去,身體都顫抖了起來,緩緩的走了過去。
“磨嘰!”我瞪了老魏一眼,這個堆滿了屍塊的血池,雖然不深,但是人絕對活不了幾秒。
看老魏還沒有過來,我乾脆雙腳踏進了血池裡面,也不管自己的腳下踩到的究竟是斷手還是斷腳,甚至還有內臟。
救人,比什麼都重要!
強忍著那股噁心的味道,將陳飛鵬活生生的拽了出來。老魏看見我拖了陳飛鵬出來,在池子外面也不敢靠近。
“還沒有死!”雖然陳飛鵬在不住的抽搐著,身體已經控制不不住了,眼睛瞪大了一圈,恐懼的眼神,是在怕死。
連掉進了血池陳飛鵬都沒有掙扎一下,而現在,他卻在不停的抖著身體,口裡不停的吐著白沫,參雜著血流了出來。他知道,他就要死了。
“兔崽子,吃裡扒外,快說,你來這裡幹什麼!”老魏過來一把抓住了陳飛鵬的袖口,臭罵到了他。
我看了看橫樑上,剛才走在這裡,老有一種感覺有人在上面看,那種感覺應該就是陳飛鵬。
“媽的,竟然躲在房樑上,你以為就能逃掉了嗎?”老魏謾罵了起來。
我在仔細看了看陳飛鵬剛才在的房梁,不對,他不是自己要在房樑上,或者說他在房樑上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會死。
再看看陳飛鵬吐血的症狀,應該是被下了毒,而他根本就不知道,在這裡拖延時間為別人賣命,他沒有想過要逃。如果他知道自己中了毒,自然不會在房樑上等著被我們發現。
“陳飛鵬,你已經被出賣了,快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你還可以當一個好警察,快!”我拉開了老魏,緊緊的拉著陳飛鵬,在勸告著他。
陳飛鵬發現自己被警局監視的時候,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