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臭,是腐爛的味道。
可廢棄工廠裡面很空曠,看進去一覽無遺。只有一個房子在正中間,頂上有很多灰塵,進門的地方卻很乾淨,這一定是在最近住過人的。
進了這個房間之後,裡面很暗淡,沒有燈。在正中間的地方有一個大大的紅蠟燭,燒了一半,蠟油還在往下面留著。
“好陰森,陰氣好重。”李狗蛋抖抖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對我說道。
安安趕緊用手捂住了李狗蛋的嘴,附近,有人。
李狗蛋被安安的手捂著嘴,老臉頓時一紅,做了一個嬉皮的表情。
房間裡面有很多的磚,規規矩矩的擺成了一個個方塊的形狀,比人還要高。
“什麼東西”老魏猛然叫了一聲,踢了踢腳下的東西。
地上,竟然有一隻手。
“這”老魏驚訝的看著地上,雖說這裡後來改建成了火葬場,可是隨地出現一隻手,也太不正常了,而且手已經沒有了血色。
我讓老魏先不要驚訝,這裡有人,而且在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
朝工廠的正中間走,吳優口中描述的那一幅畫面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這裡,掛了好多屍體,在屋頂上面。每一個,穿著白色的衣服,胸口掛著一口大紅花,頭低著,頭長長的向下垂了下來。
這和孫清風家掛著的木偶一樣滲人,甚至更加的可怕,同時出現這麼多屍體,即使我們這麼多人在一起,那種恐懼的感覺依然是揮之不去。
這個時候,工廠裡忽然傳來了一聲聲幽幽的聲音,聽起來很尖,好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怨恨似乎很重,讓人毛骨悚然。
“屍體,在動了”老魏在我身邊悄悄的對我說道,我也知道只要看見白衣紅花的玩意,老魏內心的恐懼就會上來,更不要說剛才那聲音,老魏冷汗又上了一頭。
老魏剛剛在說屍體在動了,這時候,一雙手在我身後悄悄的拍了拍我。
那一刻,我肩膀都要跳了起來。
“誰”我朝後面大聲叫了一聲。
“是我,狗哥”李狗蛋悄悄的在我身邊捏著鼻子,對我說:“剛才那個怪人呢,好像還在這裡面。”
聽到李狗蛋的聲音,我就想起了工廠門口縫裡的那個人。
“長成那個樣子,肯定有問題啊。”說完,李狗蛋又悄悄的對我說到,那聲音,悠長悠長的。
可廢棄工廠太大,根本就找不到這個人。
工廠裡的臭味變得越來越重,安安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說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往前面走了一百米遠的地方,那種臭味更加重,在臭味中間還夾雜了一種福爾馬林的味道,應該是用來泡屍體的。
吳優說過,廢棄工廠裡面應該還有一個很大的血池,有一股濃厚的血腥味,而現在,你股難聞的味道就在眼前。
一個正正方方的池子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很大,至少有十米寬。
那彌天的臭味就是從這裡散發了出來。
池子裡面血紅色的一片,雖然不能確定這裡是不是全是血液,但是從味道上看,主要的成分就是人血不會有錯了。
“哪裡來的這麼多血,嘖嘖。”李狗蛋又在旁邊嘖嘖了起來。
這裡以前是火葬場,死人很多可以理解,甚至頂棚上掛著那麼多的屍體,我都可以將它理解為火葬場的人在火葬之前的一種方式。
可這個血池,太過於血腥。
“不會是把死的人血都給放在了這裡吧。”老魏捂著鼻子也捂著鼻子朝前面慢慢的走著,那種難聞的味道實在有些無法承受。
安安將手機收了起來,放在了兜裡,深呼吸了一口氣,似乎要認真起來了。
她將捂著自己鼻子的手放了下來,大步的朝血池走了過去。
我剛想叫住她,安安已經走到了血池的旁邊,她在血池旁邊走了不到半圈,忽然彎下了腰,肚子就像是翻江倒海一般,吐了出來。
安安的自控力絕對不在一般人以下,珍珍死的時候我就已經見識過了,安安搭著板凳,親手去摸過珍珍的臉,甚至還捏了捏。
“哇;;”安安一直手靠在了池子邊上,另外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肚子。
從她的聲音上可以聽出來,她其實很不想吐,想忍住,可是忍不住。
我走了過去撫著安安,問她怎麼了,過去的時候,發現根本就不需要問。連我自己的胃裡面都有翻江倒海的感覺,一種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