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
我停了下來,喘了兩口氣,看著身邊跟我一起喘氣的老魏,問到他:“幹嘛這樣神經兮兮的啊,你看見了什麼?”
方才,老魏在往回看的時候,我也在往回看,不過我只看見了一直黑色的鳥停在了屍體上,除此之外,就只有大霧。
而老魏,究竟看見了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老魏說話的聲音很小,不停的在唸。
說完,他還故意往回看了一兩眼,額頭上冒著虛汗,完全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老魏這個人,前兩年調查案件的時候打過幾次交道。說真的,在本事上,他算不上一個特別能幹的警察,但他老實,本著一顆為人民服務的心當上了這個警長。
之前他看見了什麼光怪陸離的東西都會告訴我,這個時候他竟然一個勁的在喘氣,而回避我的問題。不停冒出來的虛汗早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在怕,而且很怕。
珍珍在附近找去下面的路,依舊沒有找到,這是一個斷崖,沒有下去的路,除非是攀巖高手。
“你不是說,會帶我找到活人嗎。”看著珍珍在懸崖邊上,在仔細找著路,我在她旁邊問到她。
“剛才那不是活人嗎?”珍珍回答得很快,就像知道我會這麼問,事先準備好答案一樣。
的確是活人,不管確不確定是楚輝,至少在開車的時候,他還是一個活人。
老魏沒有說話,牽著大黑了一棵樹靠了下來,任憑珍珍自己一個人找下去的路。
“我之所以能夠確定這裡面有活人,是因為我跟他們一起來。我還知道他們五個人是準備在這裡面過夜,而且,他們的準備十分充分。只是,我沒有想到,結果還是這樣。”珍珍用一隻手拉著自己的頭髮,不讓她擋住自己的視野,始終不放棄找一條下去的路。
我悄悄自言自語道:“那他們晚上,在這裡都遇見了些什麼。”想著之前楚輝留下來的紙條,我心中的疑惑多了幾分,好奇心也更加強烈。
珍珍突然回頭,對我說:“想知道,留在這裡住一晚上,不就行了嗎?”
我不知道,珍珍是怎麼聽見我小聲的自言自語。但她回答我的話,卻將靠在樹旁邊的老魏給驚了起來。
“開什麼玩笑!這裡,絕對不能在這裡過夜。”老魏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似乎他寧願死,也不願在這裡過夜。
“確實這裡不能久待。”我捏了捏自己兜裡的紙條,不是怕留在這裡,楚輝留下來的紙條,亟待我的破解,不能辜負死去的人一番心意。而且,我們沒有留在這裡的完全準備,沒有帶乾糧,也沒有帶帳篷,甚至連照明裝置都沒有。
而關於這張紙條的事情,我並沒有告訴珍珍。一個成熟的警察辦案的時候,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是嫌疑人。珍珍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跟楚輝有聯絡的人,就算我不想懷疑她,她的嫌疑依舊是最大。
珍珍不屑的笑了笑:“我以為羅神通的徒弟是多麼了不起的人,沒想到,跟這糟老頭一個樣貪生怕死。”
珍珍帶著老魏一起罵了我膽小,老魏心裡當然各種不服,起身來想要狡辯。我拉住了老魏,沒有必要跟一個還在讀大學的姑娘一般見識,我們要做的是破案,不是辯論。
我對珍珍點了點頭,用笑容還擊了她的不屑,說:“羅神通的徒弟該是什麼樣子,等你看見我破了案,就知道了。”
這次珍珍不再說話,點了點頭,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
“下不去……”珍珍沿著斷崖找了很久,終於是放棄了。
“那好,咱們回去吧!”老魏有點迫不及待了。
珍珍有點不捨,但還是扭過了頭,表示可以回去了的意思。
我看了看身後的斷崖,珍珍這麼怕鬼,就算是找到了楚輝的頭,她真的敢提上來還他一個全屍嗎?
給老魏說,讓他牽著大黑沿著我們之前來過的路走回去,在這種視野白茫茫一片的地方,大黑就是我們的導航儀。
可老魏死活不肯,他說要重新找一條路。
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不管之前他看見了什麼,現在的他,是徹底的怕了。
不過這也由不得他,這裡是死亡高速的外圍,空氣裡都瀰漫著和死亡高速一樣的血腥味,順著原路走都有可能回不去,老魏想要重新走一條路,連他自己都很難同意。
最後,大黑鼻子貼在了地上,帶著我們往回走了去。
走了三五分鐘的樣子,就來到了之前空曠的地方。
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