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
果然,灰衣老僧的一番話,讓慕容博與蕭遠山齊齊變了臉色。
“我在藏經閣掃地不知是四十二年,還是四十三年。這位蕭老居士最初晚上來看經之時,我已掃了十來年地。後來慕容老居士來了,前幾年那天竺僧波羅星出來盜經。唉,你來我去,將閣中的經書翻得亂七八糟,也不知為了什麼!”
“蕭居士一心貫注在武學典籍之上,心無旁鶩。記得居士第一晚來閣中借閱的,是一本‘無相劫指譜’,唉!從那晚起,居士便入了魔道,可惜,可惜!”
“居士第二次來借閣的,是一本‘般若掌法’。當時老僧暗暗漢息,知道居士由此入魔,愈隱愈深,心中不忍,在居士慣常取書之處,放了一部‘法華經’一部‘雜阿含經’,只盼居士能借了去,研讀參悟。不料居士沉迷於武功,於正宗佛法卻置之不理,將這兩部經書撇在一旁,找到一冊‘伏魔杖法’,卻歡喜鼓舞而去。唉,沉迷苦海,不知何日方能回頭?”
:“慕容居士居然是鮮卑族人,但在江南僑居已有數代,老僧初料居士必已沾到南朝的文采風流,豈知居士來到藏經閣中,將我祖師的微言法語、歷代高僧的語錄心得,一概棄如敝屣,挑到一本‘拈花指法’卻便如獲至寶。昔人買櫝還珠,貽笑千載。兩位居士乃當世高人,卻也作此愚行。唉,於己於人,都是有害無益。”
“居士之心,比之蕭居士尤為貪多務得。蕭居士所修習的,只是如何制少林派現有武,慕容居士卻將本寺七十二絕技一一囊括以去,心數錄了副本,這才重履藏經閣,歸還原書。想來這些年之中,居士盡心竭力,意圖融會貫通這七十二絕技,說不定已傳授於令郎了。”
灰衣老僧掃了鳩摩智一眼,頓時恍然:“是的!令郎年紀尚輕,功力不足,無法研習少林七十二絕技,原來是傳之於一位天竺高僧。大輪明王,你錯了,全然錯了,次序顛倒,大難已在旦夕之間。”
這話說得,鳩摩智雖不盡信卻也暗暗心驚。
因為林沙的多次打擊。他早已沒有了原著中的心高氣傲,只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如此碰上了一位看不清底細的灰衣老僧,而且看他說得頭頭是道,心中要說沒點發虛怎麼可能?
啪啪啪……
突然的巴掌聲打破了藏經閣凝重的氣氛,眾人齊齊望去只見林沙將巴掌拍得山響,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聲勢好不驚人。
“老和尚不愧得了佛門真傳,這口舌功夫確實了得!”
林沙哈哈一笑,雙目炯炯看向灰衣老僧,眉頭輕輕一挑輕笑出聲。
“施主此話何意?”
灰衣老僧稀疏的白眉微微一抖,一張枯瘦老臉露出淡然微笑,兩隻渾濁老眼盯盯看向林沙。
“嘿嘿,聽老和尚你說得這麼大氣,好象你學全了七十二絕學似的!”
林沙眼睛微微眯縫,嘴角輕翹搖了搖頭輕笑開口。
“阿彌陀佛,施主說得是,是老僧妄言了!”
灰衣掃地僧白眉輕抖,單手豎掌行禮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老和尚你不是妄言,而是深知少林內幕才是吧?”
林沙輕輕一笑,說出一番讓眾人心驚的話。
“林施主此話何意?”
鳩摩智仗著跟林沙還算熟悉,急忙開口問道。
不僅是他,慕容博和蕭遠山也都一臉好奇望了過來,心中更是凜然不已。
林沙是什麼人,青年一代第一高手。
在場除了剛剛出現的灰衣老僧,幾乎全在他手裡吃過大苦頭,就連實力最為強悍的兩位老爹都吃不了兜著走,在他跟前沒有絲毫底氣可言。
要不是事態超出變化,不僅慕容博不會跟林沙輕易碰面,蕭遠山也是一樣的想法,實在是心理陰影太大了點,與林沙放對連十招都扛不過,這對他們的信心打擊實在太大。
“老和尚,這事你比我清楚,還是你來介紹的好!”
林沙眉頭輕挑,搖了搖頭把皮球踢給灰衣老僧。
“那好,由老僧介紹也成!”
灰衣老僧渾濁老眼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精芒,渾身凌厲氣勢一閃而收,慕容博父子和蕭遠山父子,以及鳩摩智的武功實力不及沒有發覺,只有林沙眉頭微挑一臉不以為意。
“本派武功傳自達摩老祖。佛門子弟學武,乃在強身健體,護法伏魔。修習任何武功之間,總是心存慈悲仁善之念,倘若不以佛學為基,則練武之時,必定傷及自身。功夫練得越深,自身受傷越重。如果所練的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