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點理智的時候,她已經滿臉淚水的站在了林大夫的房子外。林大夫可能出門去了,大門緊閉著,流雲敲了半天也沒人來開門,累極了的流雲轉身在林大夫院子外的臺階上坐下了,雙手抱膝,把臉埋進了自己的膝蓋。至此,多年來累積壓抑的委屈好像一古腦似的全跑了出來,她想起了自己前世寵愛自己的爸媽,幸福的童年,又想起了自己來到這裡後的一切,小時候和林大夫學習的疲累,後來在巴黎一個人的孤寂,越想流雲越傷心,最後,放生痛哭。現在,她真的在想自己為了要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孩子而要經歷這些屈辱,是不是值得。在然後,流雲陷入了對未來的惶恐裡,在這個戰亂紛起的飄搖的年代,自己的未來到底要怎麼過?一個人孤獨的老死巴黎?還是在將來再遇到一些追逐自己名聲的男人?越想流雲覺得越悲觀,忍不住地陷入了自怨自艾裡。
“流雲,你怎麼會在這裡?”忽然,林大夫驚訝的聲音想了起來。
流雲抬起了滿是淚水的臉,她已經哭了很長時間,眼睛都有些腫了起來,抬頭看到林大夫正彎腰站在自己的面前,臉上滿是擔憂。
“林叔。”看到林大夫,流雲彷彿終於抓住一根浮木,她抓住了林大夫站了起來,由於蹲坐了很長時間,腿一麻,眼看就要摔倒,林大夫一把抓住了流雲,抓著林大夫的衣袖,流雲本來已經稍微停了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林叔,我要回巴黎,你和我一起走吧。”對,她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