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去。”他在我臉上輕輕啄了一下,“我也要去趟父皇那兒,你先休息一下吧。”
我品著香片,剛看了一會兒書,其灼就帶著國師過來了。
我現對國師微微一見禮,然後才對其灼說,“謝謝你,你有事可以先請便,國師有我照顧就可以了。”
待其灼走後,我才請國師坐下,親自為了斟上茶。“爺爺,這是才進貢的新茶,您嚐嚐。”
國師呷了一口,“好茶。”然後把茶杯放在桌上,“丫頭,說吧。今日請老朽過來有何事?”
“實不相瞞,阿茈確實有一事想求。”我盯著國師。
“哦?”他端起茶杯,聞了聞。
“我進來一直被影月靈咒的事情所擾,心中甚是煩憂。我如今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錦繩。所以,想問問國師有沒有什麼辦法能防止別人對我施咒?”其實,我主要是還為著防桑青,如果她真的對我圖謀不軌的話,我也絕不會輕易罷休。
國師想了想,就從身上拿出了兩樣東西,一個是像寶塔的風鈴,一個是一卷布,“這個風鈴你將它掛在門口,若是它的響聲變的很急促,那就證明有人在對你施法。”接著他將不卷展開,竟然是一個六芒星的圖案,“將這六芒星圖平鋪於屋子的中庭處,再將蠟燭放在六芒星的六個頂點上,點燃,然後你坐於圖案中心,手裡必須還拿著一根點燃的蠟燭。只要心無雜念,施法者自然奈何不了你。”
“心無雜念?”說起來容易,作起來可就難了。“我明白了,謝謝爺爺。對了,這事還希望爺爺不要向熙軒提起,我怕自己的庸人自擾會寒他白白擔心。”
國師點了點,又提醒了我幾句就離開了。
真想不到桑青竟然如此的沉不住氣,當天晚上就急不可耐的對我施法。我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就聽到門口掛的風鈴鈴聲大作,趕緊起身,一邊按照國師教我的法子小心應付著,一邊吩咐墨蘭去把熙軒請過來。
待熙軒跟著墨蘭趕到的時候,見我嘴角帶血,暈倒在地板上,頓時就慌了神,立馬將我抱起放在床上。
這時,我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熙軒。”
“你覺得怎麼樣?”說著他又轉頭對著墨蘭吩咐,“趕緊去請御醫。”
我急忙攔住他,“不用了,我現在好多了。而且,我不是生病,是有人對我施法。”說著我下意識的捂著胸口,“幸好國師教了我護身的法子,可惜我運用的不是很好,所以還是受了傷。”
“桑青!!”我從來沒有見過熙軒冒出如此滲人的寒光,“你先好好休息。我定不會放過害你的人。”說著就起身衝了出去。
看熙軒出了門,我才撐起身子,擦掉嘴邊的血跡,舔了舔被自己咬破的嘴唇,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彷彿暗夜裡靜靜盛開的白色薔薇。桑青不要怪我,你不仁,我不義,熙軒身邊不需要別的女人,尤其是這種沒自知的女人。
直到快天亮了,熙軒才回到嵐園。我感到有人在輕輕撫著我的臉,一睜眼就看見熙軒坐在床邊。“你怎麼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你沒事了吧?”熙軒忍是滿眼疼惜的看著我,我搖了搖頭,“都怪我疏忽了,才讓桑青有機可乘。不過,她以後再都不會有機會傷害到你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已經猜到了結局,可是真的知道桑青死了我的心裡反而有些不好受,不知道這算不算的上是鱷魚的眼淚呢?
“桑青死了,自殺了。我本來是打算讓她住進冷宮,讓人把她看管起來。可是……哎!”熙軒這時卻長長的嘆了口氣。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估計熙朝同喀什納部族的戰爭是要提前打響了。
“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喀什納本來就是我熙朝的一塊心病,如今只要他們忍不住,這個就是一個好藉口。”他拂著我的頭髮,然後在我身邊躺下來,“看來接下來我需要好好計劃一番。”接著他將頭埋進我的脖頸間,我轉過身輕輕摟住他。
窗外的有一絲絲的光開始投進來,像是沉黑的天幕被陽光撕開了大大小小的口子。聞者熙軒身上熟悉的龍涎香味,看著他疲憊的樣子,心裡的內疚感就如同水波一般一圈一圈的盪漾開來。我是不是太任性了?我是不是太自私了?竟然完全沒有考慮到熙軒的處境。“熙軒……”我慢慢收緊抱著他的雙臂,對不起,對不起……
出征
接下來的日子,熙軒開始忙起來,白天需要去練兵,晚上還要和其灼商量對策。一個月後,喀什納部族果然以桑青的死為藉口,大事興兵進犯熙朝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