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粗心大意。”
“也就是說這件事和榮貴妃有關。你不用太自責的,這巫夷有榮貴妃撐腰,要對付他也不是這麼容易。對了,那你下面打算怎麼做?”我斟了被茶遞給熙軒。
“我……”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難道他真打算捨棄我嗎?兜兜轉轉這麼多次,難道終是逃不出這樣的結局?“怎麼了?有什麼不能和我說的嗎?”我側著頭,笑著看著他。
“其實,今晨桑青來找過我。”熙軒看了看我,才又接著說,“她有辦法找到巫夷,並且可以讓他歸順與我。而且,桑青還說她手上有軒轅家勾結他們喀什納族意圖不軌的證據。”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早不說不出來,偏偏在你們知道了榮貴妃和巫夷有關之後才告訴你。我覺得事有蹊蹺。她的條件是什麼?”我一步一步的套著熙軒的話。
聽我這麼一說,他只是有些驚訝的看著我,“你真的有些不同了。”
“恩?”我繼續裝糊塗。我真的是不同了嗎?究竟是因為影月靈咒,還是因著自己的心境,而使我現在對待熙軒的態度變得不同了呢?我也在心裡問著自己。
他搖搖頭,“沒什麼。她是從巫夷那兒知道了昨晚的事。巫夷當年從枉生崖跳下去後,被當時還是王子的桑贊所救,也就是桑青的父王,從此他就一直在為喀什納效力。其實,桑青會嫁給我也是軒轅家的計劃之一,他們想把她安插在我身邊。早在多年前,軒轅家就已經和喀什納部族結盟,希望得到他們的幫助奪取熙朝的天下。可是,桑青卻發現她真的喜歡上了我,所以……”
我冷笑一下,原來又是上演了一出暗樁愛上敵人,然後倒戈的鬧劇。看來熙軒的魅力可真是不容小覷,“那桑青開的條件是什麼?她送你這麼大個人情,條件一定不會低吧?”我笑著看著熙軒。
“她要我助巫夷登上熙朝國師之位,而且在我奪得帝位之時封她為皇后,並且劃出肅關給喀什納。”他眼波一轉,“還要除掉你。”
“那你打算怎麼做?”我呷了一口茶。桑青,這是你選的路,就不要怪我。“不管你的決定會是怎樣,我都支援你。所以,不要因我為難。”我莞爾。
如今,我就像走在一條滿是水草的河裡,雖然我不知道下一步會不會就被纏住然後溺死,但是我卻依舊不能回頭,因為我更怕停在岸上曬太陽張著血盆大口的鱷魚。我被自己突然冒出的這個想法嚇的全身一寒,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現在能抓住的就是熙軒的心,這是我唯一能得勝的法寶。
熙軒伸手摟住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失去你的。”他停了停,“我和其灼已經商量過了,他能弄到一種讓人假死的藥,服用後就會出現中毒的現象,七日後就會自動醒過來。”
我警覺的看著華其灼,“你弄的藥?”這個人我是再都不會相信他了,有道是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熙軒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放心,其灼他不會再擅自作主了。他應該會知道你在我心裡的位置,要是你不再了,這個天下,對我來說也失去原有的意義。”最後一句話他像是在對我說,又彷彿是在警告其灼。
“其灼一定會竭盡全力辦好這件事,請放心。”其灼微微一頷首,作出表態。
是夜,琥珀色的月光投下淡金色的光輝,把這如水的夜色鍍上了一層詭異的色彩。暗藍色的天幕中,飄著幾朵絮狀的浮雲,一切都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只是此刻,我們這些在楓園赴宴的人,心情卻沒有表上的那般平靜,大家都帶著面具,投入的表演著今晚的這一齣戲。
桑青扶著巫夷慢慢的走了進來,估計是墜崖的後遺症,巫夷的腳看起來有點瘸。我和熙軒對看了一眼,我知道等下只要我喝下面前的這杯酒,今日的戲份就算完了。
他們走到桌前,熙軒立馬起身去幫桑青照顧巫夷坐下。然後,又是一陣假意的寒暄。
熙軒讓桑青替巫夷斟酒,然後才端起酒杯,“巫前輩,您是桑青的師父,也就是我們的長輩。我們這些做小輩的先敬您一杯。”說著,他看了我一眼,然後仰頭喝下了杯中的酒。
我微笑著看著桑青,也緩緩喝下了杯裡的酒。桑青,今日的一切你會後悔的,我喝的只是假死的藥,他日你喝下的是什麼可就不好說了。
見我把杯中的酒喝的一滴不剩,桑青才滿意的端起她的酒杯一飲而盡。末了,還很豪爽的亮出杯底,說明自己已經滿飲此杯。看來她真的有些得意忘形了。
最後,巫夷才喝下了桑青替他倒的酒。看他全部喝光,我懸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