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去世,接著一段傳言就像雨後春筍般在軍中及宮闈中傳開來,說是蔚將軍根本沒用派人殺害陳御醫,筱雪假懷孕的事也是有人指鹿為馬,這一切都是三皇子為了奪兵權而設下的全套。三人成虎,沒過多久這事就傳的跟真的似的,畢竟蔚家倒了以後,獲利最多的人就是熙軒。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謠言還沒有平息,邊界又十萬火急的傳來戰報,一直遊居草原的喀什納部族居然出兵大舉進犯熙朝邊界──肅關。因著之前的傳聞,皇上為了穩定軍心不得不先讓熙軒交出虎符,並交由二皇子風熙烈命他帶兵迎戰喀什納部族。其實對於風熙烈我沒多大印象,只是在銘悅山莊的時候見過一兩次。他雖然和風熙澤是同胞兄弟,但是兩人長的並不太像,熙澤看起來比較有書卷氣,而熙烈則顯得更為粗曠些。
正盯著書想的出神,突然額頭被敲了一下。風熙軒一臉奸笑的看著我,“想什麼呢?連我進來都沒發現。”
“沒什麼!”我將書放下。
他髮絲上沾了許多細小的水珠,像是頂了一頭的白糖,衣服也有些潤溼,“你怎麼不打傘呢?要是淋病了可怎麼辦?”我拿出絹帕替他細細的擦著滿頭的雨水,“也不知道你的隨從是怎麼伺候的!”
“墨蘭,去給三皇子拿身衣服來。”我吩咐完墨蘭,繼續替他擦著臉上的水汽,他倒是一副享受的樣子。“咦,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的睫毛又長又彎,竟比女子的都還好看。”他忽閃著眼睛,纖長的睫毛如同翩遷的蝴蝶。
“你這是什麼話,竟拿我和女子比較。”說著就抓住我的手,“好了,你也別忙了,陪我下盤棋吧。”
“什麼?你跑我這兒來就是為了讓我陪你下棋?你真是一點都不擔心?”我太佩服他的心理素質了,居然這個時候還能如此鎮定。
“有什麼好擔心的。”他拿顆黑子在手裡把玩,“你沒見父王把虎符交給二皇兄了嗎?”
“可是,他和大皇兄可是同胞兄弟呀!你就不會覺得有威脅嗎?”我看著一臉淡然的風熙軒就著急。我怕他會在這場奪權戰中慘敗,我更怕是因著我的關係而令他失敗。
他莞爾,“不用擔心。在熙朝,若要立儲只會立嫡或是立長。也就是說只要我和風熙澤才有機會。要是父皇真的中意大皇兄的話,早就把兵權交給他了,也輪不到我,更不會到風熙烈手上。父皇現在做的目的不外乎是因為兩點,一來他還是護著我的,所以才沒有授權給風熙澤;二來這打仗必定所費頗多,肯定是需要他軒轅家出錢的,如今把兵權給了二哥,他軒轅家出起錢來想必也更加爽快。”說著他已經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棋剛下到一半,華其灼就來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風熙軒。哪知熙軒看到他時仍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其灼的臉就變的更加糾結了。“三皇子,好雅興呀!”然後轉頭看著我。那眼神像是伊尹看著妹喜,比干看著妲姬,伯陽看著褒姒,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三皇子,深寧地牛翻身,殃及周邊五城,居民死傷無數。大皇子那邊都準備好了,您……”說著看了看熙軒。
“我知道了。蕤兒,我要即刻同熙澤出發前往深寧撫卹災民。我不在的日子,你好好照顧自己。”說完他停了停,像是自言自語,“看來這次軒轅家要出不少錢了。”
“三皇子,皇上先將兵權交給了二皇子,現在去深寧又讓大家都聽大皇子的。這可不得不早做打算了。”華其灼一臉的擔憂。
熙軒只是笑了笑,“其灼,父皇現在有多依賴軒轅家,就有多恨軒轅家。一個帝王又怎麼甘心受制於人。而且,你別忘了,父皇也是從皇子走上這個帝位的。當年的太妃中,有兩位都是出自軒轅家,她們可是生了五位皇子,你想想父皇是經歷了怎樣的一番爭鬥才登上了帝位,你說如今他老人家會便宜了軒轅家?!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力處理好災區的事,另外再替父皇想想怎麼壓制軒轅家才是正事。”
我在棋盤上放下一子,“我曾經聽過一個故事,叫做杯酒釋兵權,或許你會感興趣。我準備在路上說給你聽聽。”
“你要跟我去深寧?”風熙軒驚訝的看著我。
還沒等我回答,華其灼就接上來,“娘娘,我們這次去是做正事的,不是去玩。”
“我不是去玩,我是去幫熙軒。我來自一千多年以後,在我們那個時代對於處理地震的方法比你們先進不知多少。”我沒好氣的瞪著其灼,真受不了他處處針對我。“我裝扮成你隨從跟著你就行,相信我,我能幫上忙的。”
坐在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