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不懂。”雲襄微微一笑。
“老朽雖然沒看懂,但也了卻了平生一大心願。”莫爺笑道,“明日我就如今門下,交你介紹給所有人。”
雲襄連忙道:“我還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身份,莫爺見諒。”
“這好辦,老朽就說像你是我新收的弟子,替老朽統領所有門人。”莫爺笑道。雲襄尋思莫爺與恩師同輩,假冒他的弟子也不算吃虧,也就沒有反對。莫爺見狀拉起他的手笑道:“明日老朽就開香堂,正式將門下弟子交給你!”
第二天一大早,莫爺門下收到訊息的弟子從各地紛紛趕來,他們大多是街頭騙子,雖不是單獨的一個門派,不過人數也不少。莫爺照著門聽規矩,在禹神神位前,交代表千門提將身份的橙玉板指兒傳給了雲襄。
莫爺門下大多是些街頭騙子,並沒有多大的野心或抱負,只要能發財,奉誰為主都沒問題。而云襄賺錢的本領大家有目共睹,加上他在錢財上素來大方,對同門又一向照顧,更與金陵蘇家等豪門望族交情匪淺,跟著他必定能財源廣進,眾人自然盡皆拜服。莫爺交代完後事,帶著一輩子賺到的銀子飄然隱退。臨走前他給雲襄留下了一個地址,希望雲襄有空能去看看他。
雲襄順利地接收了莫爺一干門下,照著名冊一點,竟有百人之眾。這些人雖然只是些街頭小騙子,無論武功還是智謀皆不入流,忠誠度更是難以令人放心,但只要善加利用,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尤其他們在江湖一帶混跡多年,是不折不扣的地頭蛇,這對雲襄來說,無疑是極大的幫助。
處理完莫爺留下的雜務,雲襄這才帶著筱伯去與舒亞男和明珠會合。他聽筱的說這幾天自己忙著收服莫爺這些門下的時候,舒亞男和明珠用上次在鴻運賭坊搞到的錢,幫他在金陵買下了一處僻靜的宅子,以方便他養傷。上次被鬼運算元擊傷後,他的傷一直都沒好完全。
隨著筱伯來到自己的新家,雲襄暗贊舒亞男和明珠的眼光。這宅子雖不算大,但四周環境清靜,雅而不俗,很對他的心思。明珠像個開心的孩子,興奮地領著他四下參觀,而舒亞男卻推說身子不舒服,獨自回房歇息去了。
好不容易將明珠打發去準備晚餐,雲襄獨自來到舒亞男房中,見她一臉倦容地歪在榻上,雲襄關切地摸向她的額頭:“你怎麼了?不舒服?”
“沒什麼。”舒亞男擋開雲襄的手,起身來到桌邊,背對著他淡然問,“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雲襄感覺到自牧馬山莊回來後,舒亞男就在房間迴避著自己,甚至再沒有跟他說一句體已話,也沒有任何親熱的舉動,這令他直懷疑那一夜的激|情,只是自己生病時出現的幻覺。他好幾次都想問舒亞男,卻又怕她尷尬,只好悶在心裡。見她問起下一步的打算,雲襄嘆了口氣:“這幾天我一直在想,自己為何會在南宮放面前屢屢受挫。除了南宮放本身聰明過人之外,最大的原因還是我自己。”
舒亞男終於回過頭:“什麼原因?”
“我一方面低估了南宮放,另一方面又太性急,才早暴露了自己的存在。”雲襄搖頭嘆道,“我失去了最大的優勢,讓南宮放有了防備。如果再貿然出擊,成功的機會微乎其微。”
舒亞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有道理,現在南宮放對咱們正全神戒備,要想再算計他恐怕很難,但他總不能永遠保持這種高度的戒備。”
“沒錯!”雲襄臉上泛起遇到知音的欣喜,“家大業大就是他的優勢,但同時也是弱點。他無法丟下家業像咱們這樣四處躲藏,我們要找他容易。他要找我們很難。”
“既然如此。咱們何不避開現在這風頭,等他精神鬆懈時再回來呢?”舒亞男恍然大悟。
“知我者,亞男也!”雲襄欣然與舒亞男一擊掌,“我正想離開江南這是非之地,趁著春暖花開去放鬆一下心神,讓南宮放完全摸不到頭腦。等他精神鬆懈露出破綻,再做致命一擊!”
“你想去哪裡?”舒亞男笑問。
雲襄想了想,突然曖昧一笑:“我想去湖州看望莫爺,就咱們兩人去。”
舒亞男連忙收起笑容:“你還是和明珠去吧。我對莫爺沒有好感。”
雲襄還想再勸,就聽身後傳來明珠銀鈴聲般的聲音:“你們要去哪裡?”
舒亞男忙道:“你雲大哥想去湖州遊玩,正想請你去陪他呢。”
“好啊!”明珠一聲歡呼,“我從未去過湖州,雲大哥一定要帶上我!”
雲襄正想找藉口推辭,舒亞男已道:“莫爺將一生基業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