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服咧著嘴笑了笑。語氣輕浮的說道。“你告訴我。你身上哪裡不像是開黑車的?”回頭招了招手。從後面人手裡拿過一隻照像機。說道。“你們交易付錢的過程。我們都拍了下來。這叫保留證據。想抵賴都沒有門。準備好罰款吧。”
“我跟他是朋友。怎麼可能收他的錢呢?我拿他的錢是準備將車停到外面交停車費。”陳靜辯解道。
“你認為你這話會讓誰相信?”穿制服咧著嘴不屑的盯著陳靜看。拿出一個收據本模樣的本子。拿過筆在上面飛快的寫著。撕下一張塞到陳靜手裡。不容分辯的說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專門開黑車的。但是開一次就不行。讓我眼睛看到更不行。你準備好三萬塊後去這個地方交罰款拿車。有什麼意見。請你去這個地方說理去。我們也不是不讓你說理。”
陳靜意識到她車上掛著的海州車牌讓眼前這夥人有恃無恐。再說醫院門口還停著那麼多輛邊三輪攬客。也沒見這些人去管他們。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不能吃眼前虧。也不跟這些人糾纏。說道:“好吧。你們將車拖走就是,我總會找到說理的地方。我可以將我的私人物品從車裡拿出來吧?”彎腰將車裡的私人物品拿出來。車子給他們拖過去就拖過去,又不怕他們吃下去。
張恪看著眼前這幾名交管部門工作人員的嘴臉。心裡厭惡的很。他們哪裡是想管黑車。根本就是逮住一個罰三萬塊錢罷了?看著這夥人拿來讓他簽字的筆錄樣本。不由的苦笑。難道自己簽下字還著去指證陳靜開黑車不成?真是要讓人笑的大牙。這種破事都能遇上。而且又是在省人民醫院。
這時候手機響了來。張恪見是傅俊的電話。沒想到他們趕過來這麼快。接通電話告訴傅俊他就在醫院口。
這時候自殺者的丈夫穿著一身沾滿機油的粗布襯衫從急診樓急衝衝的走出去,想必是趕著去籌救命錢。
張恪不能讓他就這慌亂無神的回去。心想他妻子喝農藥自殺這件事情已經讓他心理承受力已經達到一個極限了。這時候一個小小的疏乎都可能導致這青年走上絕路。
“喂。”張恪朝那青年大聲招呼。
那青年沒有回應。他也不認為醫院急診樓前誰會認識他。急切的朝醫院門口停著的邊三輪走去。張恪轉身想要追過去將自殺者丈夫給攔下來。卻不料個穿制服的人一抓住他的衣服:“你得簽了字承認付錢坐了她的車才能走。你有義務配合我們執法。”
那人動作粗暴。張恪冷不防襯衫釦子給扯繃斷兩粒釦子。看著自殺者丈夫坐上邊三輪自己又給扯在這裡脫不身。情急之下心頭火起。回頭瞪著穿制服的一眼。眼神冰冷的看著他拽住自己衣服的手:“你放不放手?”看著自殺者丈夫坐的邊三輪就要從自己身邊開過去。張恪也管不了太多。一腳蹬在穿制服的大腿根上將他一腳蹬坐在地上,跑過去將邊三輪截下來。對自殺丈夫說道,“你等一會兒。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守在省人民醫院門口打黑車的交管局臨時工作人員見頭兒給對方一腳踹倒。圍過來要抓住張恪飽捧一頓。這時候門口衝來一輛賓士、一輛黑色別克商務。車沒有減速。就跳下來四個人。
傅俊一把抓住已經揪著張恪衣領的小青年的脖子。用力一卡。逼著他先鬆開抓張恪衣領的手。又用力的將他甩到一邊。這才問張恪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恪沒有時間跟傅解釋發生了什麼事情。對自殺者丈夫說道:“我們剛剛開車經過管家巷。知道你愛人身上發生的事情以及你家裡的困難。所以想盡一些微薄之力。希望你不要拒絕。”
那青年雖然傷心欲絕。心裡又滿是對妻子的愧疚。還是給醫院大門口發生的這一幕嚇了一跳:衝上來抓著眼前這青年要打的那七八人給後面兩部車裡跳下來的四個人很快制服。那個穿制服的踉蹌著站起來大聲嚷嚷著要叫醫院保安。這邊走過去一個。卡住穿制服的臉頰。掏出個小本本晃了晃就讓穿制服收住聲。
張恪不想在醫大門口給人圍觀。從傅俊那裡接過錢。他與陳靜陪同自殺者丈夫回急診樓先交費。將醫門口這攤子破事交給傅俊去處理。剛進急診大廳。站在導醫臺正急診患兒量體溫的護士看到自殺者丈夫在張恪與陳靜的陪同走回來。忙喚住他:“唉。不是讓你回去籌醫療費嗎?你籌不到錢。這邊的搶救也要停下來了。我們醫院又不是慈善機構。唉。你怎麼還往裡走?”
這種論調聽的張恪一肚子的怒火。可是他也不能跟這種小人物計較什麼。陳靜回頭看了那護士一眼。他連回頭看一眼都懶的看。
那名護士卻不依不饒的從導醫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