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門溜出,摸著黑在馬廄偷了一匹馬,加鞭逃出了登封,朝西北方逃去。這個時候鬼母也行蹤不定,只有先去長安找司徒雪天。
連續趕了幾個時辰路,天也開始亮了。雪芝前一夜受驚過度,這一會兒已經徹底筋疲力盡,不由放慢速度。眼見長安城門已經進入了視野,雪芝終於跳下馬,揉揉已經快失去知覺的屁股,準備牽馬走。
但這才覺得身後有人,再回頭一看,心臟幾乎跳停——豐涉正站在她的身後,笑盈盈的看著她。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當然是帶你走。”他比第一次見面時看去開心了很多,似乎日子過得蠻滋潤,“跟我回聖母那裡吧。”
雪芝哭笑不得:“如果你還有良心,記得我第一次救過你,就不該這麼做。”
“我當然記得你救過我。你還不滿意我的報恩方式。”
“所以,你還欠我的,對不對?”
豐涉眉開眼笑,點頭點得特帶勁。
“所以,你應該重新報恩一次,對不對?”
豐涉還是用力點頭。
“所以,這一回,放過我吧。”
“可是,讓你進入偉大的玄天鴻靈觀,是對你的報答,對不對?”
“不不不,不是,你想,我到鴻靈觀,肯定還要跟你發生同門紛爭。如果你放了我,下次再見面,大家都是朋友了,可以互相照應,對不對?”
豐涉眨眨眼:“好像也有道理。”
“也好。”豐涉走近幾步,鼓起半邊臉。
“你做什麼?”雪芝下意識後退一步。
“香一下。然後說‘豐哥哥你好帥好英俊我都快被你迷死了求求你放過人家嘛’,我就放你走。”
這對很多可愛的姑娘來說,或許再得心應手不過。
但是,重雪芝不是可愛的姑娘,唸到這句話,她立刻想到的人,又是一個她連名字都不想提的死丫頭。
於是,豐涉的香香變成了鍋貼。
他捂著自己的臉,咬牙切齒道:“你完了,跟我回去!別以為你漂亮我就不敢打你!”
雪芝轉身就跑,被豐涉捉住手腕,兩人就打了起來。豐涉的武功自然不如雪芝,三招就落了下風,最後他後退幾步,戴了手套,從懷中拿出一個黏黏的小球。
雪芝立刻不動了。
“小妞,你輸了。”
雪芝咬牙:“卑鄙。”
“哈哈,我姓卑名鄙,字下流。”說完這句話,豐涉便走過去,手中捏著噁心的小球,在雪芝雙頰上一邊親了一下,“跟豐大爺走吧。”
這個時候,一個人捏住豐涉的手腕,取出那個黏黏的小球,扔掉。豐涉猛然回頭,身後一個錦衣男子正在對他微笑:“這位公子如果不介意,我把我妹子帶走了。”
豐涉挑挑眉:“好啊。”
然後那個男子用扇柄對雪芝勾勾,雪芝轉身跟他走了。
雪芝小聲道:“上官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不該在這裡?”
“哦,對,你住這裡。剛才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剛看到你站那裡的時候,我就說你怎麼這麼快就到長安了,原來是因為被人追殺。”
雪芝還未回話,豐涉忽然閃到他們面前。他看看上官透,蹙眉道:“你怎麼還沒死?”
上官透撐開扇子搖了搖:“我為何要死?”
“你剛才摸了毒蟲卵,怎麼可能不死?”
“啊,這麼說,或許一會兒就死了?”上官透笑道,“芝兒我們走,一會我要是突然死了,可要小心。”
豐涉開啟葫蘆蓋兒,再抖抖蓋子,很快一隻毒蠍子掉出來。
他提著蠍子尾巴,就扔向上官透。
上官透身形一閃,擋在雪芝面前,一掌擊落了蠍子,合扇,擊中豐涉的腹部。豐涉連退數米,彎腰捂著肚子:“你……你在耍什麼把戲?”
“看你年齡不大,下手竟然如此殘忍,還逼女人做她們不愛做的事。我對男人可憐香惜玉不起來。識相的,就不要跟來了。”
上官透跟雪芝離開了。
沒多久,滿非月就從樹林中躍出:“走吧。”
“聖母?你在這裡?”豐涉先是吃驚,後是惱然,“居然不出來救我!”
“我都說了多少次,遇到什麼人都可以交手,如果是上官透,那是離他越遠越好。”
“他?他就是一品透?”豐涉神情扭曲,“肚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