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卻顯然心有餘而力不足。幾次在大場合與重雪芝碰面,雪芝幾乎都不大留意她,在與各派掌門人的交流中她也經常插不上話,這讓她很懊惱,決意要與重火宮以及雪芝分出個高下。
去歲臘月,柳畫曾經來找過雪芝。
那個時候雪芝幾乎已經完全隱退江湖,而且數年未見,所以在看到柳畫的時候,她幾乎沒有認出眼前的人是誰。歲月催人老,不長不短的五年過去,柳畫的外表依然秀麗溫柔,卻顯然已不是當年那個水嫩嫩的小姑娘。
柳畫說話一向語速很慢,她在雪芝幾次耐心幾乎磨盡的情況下,慢吞吞地訴說了一個讓雪芝崩潰的故事。在她離開過後,雪芝不記得任何事,只記得她說的兩段話。
第一段是:“如果上官透沒有告訴過你一件事,那由我來告訴你。畢竟你再也沒有機會從他口中聽說這件事——我和他早就有了孩子。我曾經要上官透休了你,上官說會考慮。不過我想嘛,男人都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他大概提都不會跟你提到這件事。但我比你要幸運很多。我在懷孕的期間就聽說了公子打算殺了上官透的訊息,立刻當機立斷親手了結了肚子裡的嬰兒。不然,這孩子也該跟你的適兒一樣大了吧。”
在上官透變成廢人的衝擊下,雪芝幾乎忘記了上官透之前說要休她的事。她一心認為這是他為了讓自己遠離危險編出的藉口。
總而言之,在她覺得快要失去他的時候,他的一切都是好的。
在聽說這件事以後,她已經下定決心回去問清楚這件事。因為他身體的緣故,她不能再拋棄他。可是,她甚至還沒想好怎麼去對上官透說,柳畫由告訴了她第二件事:
“與你寸步不離和如琴瑟的那個人,你大概永遠不會知道是誰。因為,上官透早死了。”
蘇州下起了毛毛細雨。再過幾日便是兵器譜大會,城內人聲喧囂,城門車馬如龍。然而雨水緩慢而虛弱,像是連傾注的力氣也丟失了。
水道城門處,雪芝、穆遠還有重適在船上靜坐,排隊等著出城。岸上的抱怨聲,談笑聲,彷彿離她有幾十裡遠。
其實最開始,她是拒絕相信柳畫說的任何一句話的。但靜下心來想,她不是沒有發現上官透的異樣。她認為與他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