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不自在的側過頭,俊秀的小臉上帶著幾分羞赧之色,“凌傲,我不是小孩子了。”
厄,凌傲雪手中動作一頓,愣了一下,繼而笑著使勁揉了幾下他的腦袋,“在我的心中你永遠都是一個小孩子。”對於她一個心理年齡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來講,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屁孩不是小孩子是什麼?
兩人回到書院之後,照舊休息的休息,修煉的修煉。
經過一晚的修煉之後,凌傲雪緩緩地睜開眼,一雙漆黑的眸子猶若最黑最亮的一顆黑曜石般散發著濯濯光芒,離開寒冰洞,剛剛走出禁地,便看到那個背對著禁地入口處的白衣少年。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水輕寒轉過身,看到那個長高了許多的女孩,眼底一陣複雜,“我就知道你會在這裡修煉。”說著水輕寒將目光投向那看似為懸崖實則為平地的禁地入口,他知道她在裡面修煉,他卻走不進去,想要見她,便只有在這裡守株待兔的傻等。
看到他鬢角染上的霧水,凌傲雪眉頭輕蹙,冷漠而疏離的問道:“有事?”
水輕寒深深的看著她,沒有說話就那樣視線複雜而繾綣的看著她,直到她被他看得不耐的皺起眉頭時,他才輕笑著說了一句,“沒事。”
聞言,凌傲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無聊。”說著朝密林之外走去。
看著那人似是不爽的甩著手離開,水輕寒的臉上俊美的臉上滿是淺淺的笑,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踩著她走開的腳步一步一步的朝密林之外走去。
其實他想質問她為什麼要告訴風幽倩她和他不熟?他想問她為什麼要去拉火雲的手?他想對那晚的事說對不起,他想告訴她其實她很漂亮,他還想告訴她他和風幽倩其實不是傳言中那樣……
但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那些話卻梗在喉間沒有說出口,葛叔的話在耳邊不斷迴盪,他若繼續與她交往,父親他們為了不讓他受到傷害肯定在會第一時間內讓她永遠消失掉。
他不想讓她消失,即便是像現在這樣,他偶爾可以出現在她眼前,看著她因為他而氣,而惱,而怒,甚至氣急敗壞……,他就很滿足了。
離開禁地之後,凌傲雪氣呼呼的來到藥園,鍾言還沒來,她無聊的靠在崖壁上,手中把玩著一株藥草,想起剛才水輕寒那欠扁的笑臉,便覺得生氣,這個水輕寒好像很喜歡耍她似地,耍著她很好玩麼?要有下一次,她眼中冷光一閃,若再有下一次她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當鍾言來到藥園時,便看到她一臉氣憤的蹂躪著手中那株已經半死不活的藥草,“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鍾言笑問道,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氣憤的模樣,平日裡的她都是極為冷漠寡言的,無論什麼事面上都是一片平靜,讓人看不出任何端倪來,而今天情緒就這麼表現在臉上,還真是少見。
凌傲雪手中的動作一頓,垂首看到那已經不成樣子的藥草,歉意的笑了笑,“抱歉,你這株藥草看來是報廢了。”
鍾言彎唇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一株藥草而已,沒什麼,倒是你,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麼氣憤?”
聞言,凌傲雪面上神色一陣變化,最後回覆常日的平靜,搖頭道:“沒什麼。”
鍾言面上笑容不變,“沒什麼就好。”說著垂頭繼續撥弄著新移植來的藥草,只是垂下的眼中微微一黯。
時間一天一天的流逝,凌傲雪和火雲照常會在下午進行體制鍛鍊,在他們刻苦鍛鍊時,書院中練器班和煉藥班的新生錄取也進行的火熱,一年級和一些二年級的許多學員都在踴躍報名,對於此事,凌傲雪和火雲兩人根本沒放在心上,只是照常進行修煉和訓練。
又一次的極限長跑之後,凌傲雪停在起點處等著還在後面的火雲,身上的負重在不斷累加過程中已經達到了七十斤,檢查了一下腿部手部的沙袋,尋常的細沙終究不夠重,一大包才十幾斤,太佔空間了。
看著因為綁上沙袋而變得粗壯的手臂和小腿,凌傲雪一陣搖頭,埋首將小腿上的沙袋綁得更緊一點,正在她綁的過程中,一道細微空間波動傳來,凌傲雪條件反射的就地一滾,顧不得散開的沙袋,如臨大敵般繃緊了神經,目光冰冷而凌厲的朝上空掃去。
只見一名乾瘦的老者臨空而立,深陷的眼眶中一雙泛綠的眸子帶著幾分興味的盯著她,“小傢伙,反應不錯,再來。”老者話音剛落,一道道凌厲的氣勁直接朝她橫掃去。
凌傲雪顧不得質問老者為何突襲,腳步變幻,速度提升到極致,不斷的躲閃著一道道能夠直接重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