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者放了下來,發現其肚皮上有一行鋼筆字:“販賣兒童,傷天害理,替天行道,揚我鷹名,黑鷹書。”警方將被吊者帶回公安局進行審問,該男子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交代出同夥五人,目前此案還在進一步審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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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西日報》報道:五月二日,一個撿垃圾的老年婦女暈倒在農資公司門口,多數目擊者不聞不問,視若無睹,漠不關心,後來一個年青人將老年婦女送往醫院,留下兩千元醫藥費和一張奇怪的黑鷹卡片後離開了醫院。對這位年青人助人為樂的行為我們深懷感激,請見報後和我們報社的新聞欄目組聯絡,我們將略表謝意。(當然我不稀罕他們的什麼謝意,也沒有和他們進行聯絡。)
《蘭州商報》報道:經常在黃海西路一帶惹事生非、欺壓街坊的無業青年陳某等七人,五月二十四日在風華樓拉麵館門口因無故毆打兩個農民工,被一青年男子打得落花流水,慘不忍睹,有四人肩關節脫了臼,一人被當場打暈,還有兩人是腿骨骨折,那武功高強的年輕人留了一張黑鷹名片在暈倒的那人臉上,然後若無其事地離開了現場。
《拉薩晨報》報道:“六月七日,一旅遊公司開往納木措的客車在途中遭遇搶劫,一個名叫黑鷹的青年遊客挺身而出,將以白瑪多吉、旺堆次仁為首的八名劫匪當場制服,並把劫匪送往當雄縣公安局,事後黑鷹拒絕了所有的拍攝和採訪,關於他的訊息我們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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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著遊俠般的日子,體驗著有錢人浪跡江湖的樂趣,感受著各地的風土人情,幹著自己想幹的事情,追逐著自己的理想和目標。
當被我救助的人感激涕零、向我千恩萬謝時,當被我懲治的歹徒向我跪地求饒、發誓要痛改前非時,當我看到報紙和電視對黑鷹的事蹟做出報道,並給予高度的、正面的評價時,我心裡充滿了一種成功的喜悅和驕傲。
這就是我想要過的日子!我就要用這種生活方式來體現我活著的價值,我準備繼續漂流下去,讓黑鷹繼續翱翔。
可事情總不依人算,二零零一年四月,我正在貴州參加一個大型的花卉園藝博覽會,突然接到谷裕打來的電話,在電話裡,谷裕聲音淒涼地叫了我一聲哥哥,然後什麼話也不說,只知道在電話裡放聲大哭,我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谷裕肯定是出大事了!
第二十九章 雙鷹際會
“谷裕,你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呀,你別哭啊!有事就好好說嘛。”我在電話裡緊張地喊著,可谷裕回應我的只有悲慟的哭聲。
谷裕向來堅強勇敢,能讓他哭成這樣子的到底會是什麼事情呢?他要是再不說我就要急瘋了!
在問不出什麼結果的情況下,我用教訓的口吻安慰起了他:“谷裕,你是男子漢,就算天塌下來了也要用肩膀撐起來,你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就讓哥哥和你一起承擔得了,別動不動就哭,跟個姑娘似的,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要不要我到北京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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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到了我的斥責,谷裕平靜了下來,用極為淒涼的語調對我說:“哥,你好好的照顧好父母吧,我對不起他們,我也對不起你。”
谷裕的話讓我大吃一驚,話外音讓我感到顫慄,我又急又氣又怕,忍不住大發雷霆,衝著電話怒吼起來:“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快點告訴我!”
“哥,醫生說我得了癌症,我怕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家裡就全靠你了。”
我如遭雷擊,當時就愣住了。正值青春年少的陽光男孩,才華橫溢的名校驕子,竟然得了癌症?!而且吉凶未卜,生死難料,這現實未免也太殘酷了吧。
這訊息給我的打擊絲毫不亞於小芳的離去,但這是另一種型別的傷痛。谷裕是我弟弟,我們感情向來深厚,我從心底對他有一種關愛兒子的情節,也就是說我正在遭受的是類似於即將失去愛子的痛苦,我心裡難受極了,腦子裡亂成一團糟。
我握著手機沉默了許久,對在另一端沉默的弟弟說:“谷裕,醫生說的話未必就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我們還有的是希望,你要堅強一點啊,我馬上就坐飛機到北京去看你。”
我哽咽的嗓音出賣了我偽裝的堅強,谷裕馬上反過來安慰我:“哥哥,你也不要太難過,我本來不想讓你知道,不想讓你們替我擔心,但醫生說動手術之前必須要親人簽字,沒辦法,我只好告訴你了,你買好機票後給我說一聲,我到首都機場去接你,我現在感覺身體沒什麼問題。”
多麼懂事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