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的傢伙是被一個同伴揹著走的,看來已經被打成了內傷。
我對良子說:“良哥,你也太霸道了,我們難得練習一下拳腳,你兩下就把戲唱完了,出手的機會都不留給我們,太不夠意思了!”
良子笑了笑說:“你那幾下就留來行俠仗義用吧!殺幾隻雞用宰牛刀未免太浪費了,也不知道這幫傢伙是什麼來頭,如果真是他媽的黑社會,以後你動手的機會有的是。民保社,這詞我還是第一次聽到,看來他們收保護費是假,來找麻煩才是真,對啦,他們中有個人我覺得很面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這傢伙到底是誰呢?”陳貴良滿臉疑惑,自言自語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周松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稱讚良子道:“良哥,你也忒猛了,十多個人被你兩下就鎮住了!以往只聽豐哥說你厲害,今天一見才知道你果然是名不虛傳,以後我們學功夫跟著你得了。”
“怎麼跟個牆頭草似的,哪邊風大往哪邊倒。你不知道良哥家祖父是我們當地有史以來唯一的武秀才,他們家的人都是天生神力,他妹妹揹著一百多斤的東西走山路如履平地,就憑你那小體格,你學得來嗎?”我假裝生氣地說。
“武秀才是我曾祖父,我祖父雖然力氣大,但我曾祖父想讓他從文,不肯教他武藝,我家的家傳玩意兒早就失傳了,我是多虧了祥叔的指點,這點蠻力才派上了用場,在動作的靈活和技巧方面,谷豐比我強多了,你們真想學武術,谷豐才是最好的老師。”良子很謙虛地說。
“你也夠靈活的,一個大塊頭能有你這麼快的速度實在難得,一下子把兩人抓起來,說明你出擊的速度讓那兩個傢伙反應不過來才上了你的當,看來這幾年你一直在加強鍛鍊,沒有鬆懈過呀,我也跟著你練得啦!”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你這樣說還不如打我兩下呢,豐子,我想起來了,有個高鼻樑的人和我一起喝過酒,那次好象是楊哥的生日宴會,在酒店裡擺了五六桌,席間就有這小子,沒錯,一定是他。”陳貴良肯定地說。
“那麼今天這事又跟楊哥有牽連了!他到底想幹什麼?我們走的時候也是好說好散嘛,他沒有必要把我們往絕路上逼吧!”我心裡升起了一絲憤怒。
“是不是楊哥搗鬼現在還說不準,我得找個時間問問他去,不管是不是他,都得去溝通一下,不把這些事擺平了,大家幹著也不安心,如果他真要做得太絕了,我們光腳的還怕他穿鞋的,兔子被逼急了還會咬人呢!”良子平靜地說著,臉上的英氣變成了殺氣。
第二天早上,良子就買了價值不匪的禮物找楊哥去了,見面後良子先是很誇張地講了叢林部落的難處,然後很真誠地表達了希望楊哥關照的願望,接著陳貴良講述了昨天發生的事件,並向楊哥打聽了高鼻樑的情況。楊哥說那傢伙只是陰河市的一個小混混,在楊哥的生日宴會上,高鼻樑是跟著楊哥的一個朋友去的,跟楊哥並無什麼往來。楊哥再一次宣告,以後我們不管遇上什麼麻煩,都可以去找他幫忙,他一定會不遺餘力地幫助我們,雖然良子對楊哥的話將信將疑,但還是裝出感激萬分的樣子和楊哥道別了。
良子回來給我們說了他和楊哥會面的情形,大家都認為那幫人的尋釁楊哥脫不了干係,如果高鼻樑和他沒什麼往來,楊哥對他的印象不可能那麼深刻,良子都費了很大的勁才想起來,而楊哥馬上就道明瞭高鼻樑的來歷。
面臨這樣的處境,大家都心存憂慮,為了不讓他們思想上揹包袱,我故作輕鬆地給他們打氣說:“大家沒必要擔心,就算是楊哥的指使,我想他以後也應該消停了,俗話說‘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畢竟我們帶了禮品去拜訪了他,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萬一他還要暗地裡使壞,大不了我們把他搞殘廢後再跑到其它地方發展去!大老爺們兒能屈能伸,但這曲也是有限度的。”
我們的工作並沒受到這件事的影響,大家依然按照計劃緊張地忙碌著,我對待生活的態度向來都比較樂觀積極,在我的感染下,我們的工作氛圍輕鬆活躍,笑聲不斷,大家對叢林部落的未來都有著美好的憧憬。
時間又過了一個星期,那天中午,我們五個人正在地裡搭建塑膠大棚,尉遲剛突然叫了起來:“豐哥,不好了,又有人來找麻煩了,你看!”我們趕忙停下手裡的活兒,把目光投向了尉遲剛所指的方向。在離我們八十米開外的地方,有九個年青人統一身作黑衣,急匆匆地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那架勢真讓人覺得來者不善,我看他們人不算多,就輕鬆地和良子開起了玩笑:“良哥,今天該我了吧,我撐不住了你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