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務觀哥哥定然也會過去的,我想……”
“想什麼想,陸三郎與琬娘早有婚約,你想嫁過去做小不成?我不同意!”二夫人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嘀咕了一聲,拉著她便往裡面去了。
蘇小琬與王蓁蓁到了東郊那片桃林時,才發覺桃林中的亭子裡已經聚了五個人,皆是笑容溫婉兼身段曼妙的仕女。其中有兩個,在蘇小琬養傷期間便已經見過。
“蕙仙來了啊,就等你呢。看這景緻多美,姊妹們當對對詩才是。”出聲之人叫宋蔓,曾去唐府探過蘇小琬。她的眼梢有一絲得意在湧動,嘴角那抹笑意也帶著嘲諷之意。蕙仙是唐琬的字,宋蔓等人附庸風雅,自是以字相稱。
蘇小琬一聽要吟詩作對,立馬微微蹙起了眉頭,一手扶額一手扶著采苓以站穩身子,貌似身子不適。
“蕙仙的傷還未養好,許是頭疼症發了,對詩之事還是往後再議吧,咱們的詩社總是在的,也不急在今日。”另一個去探望過蘇小琬的女子開了口,她叫柳如詩,人如其名,靜美成詩,莞爾低笑時便如畫中的仙子一般,讓人如沐春風。
柳如詩這般一說,其餘之人皆是點頭同意。柳家有個女兒在宮裡頭做昭儀,柳家因此得福,顯赫一方。詩社便是柳如詩發起的,但裡頭最有才華之人卻是唐琬,故而遭人妒忌。
蘇小琬一聽還有詩社,將額頭扶得更緊實了些:“我頭疼得厲害,先去那邊走走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她說罷便讓采苓扶著她往遠處去了,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亭子裡聚了五個女子,她可招架不了。柳如詩幾人只疑惑地看了看她的背影,皆言唐琬有所變化,議論片刻後便結伴去賞花了。
“娘子這是要去哪兒?”采苓見蘇小琬專門往偏僻處去,不免疑惑了一聲。
“去人少之處轉轉,嘈雜之音惹得我頭疼。”她偷偷摸了摸腰間,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南宋沒有銀票,官府之外的人也不允攜帶銀子在身上,她偷偷摸摸在唐琬的閨房裡尋了半晌才尋到一張類似於銀票的“交子”,當然,她還順帶拿了一貫銅錢在身。
就在二人往桃林深處走去時,身後突然跟來兩個男子,奸猾一笑跟了上去:“哼,終於等來了,你去那邊,今兒一定要得手。”
蘇小琬只顧著一路往偏僻的地方走,哪曾注意到有三個男子正分路包抄。
等再也聽不到那些仕女的歡聲笑語時,蘇小琬便打發采苓去軟轎裡給她筆墨紙硯來:“我突然得了靈感,想要作詩一首,快去快去!”
采苓很是為難,皺著一張小臉猶豫不決:“奴家怎可放娘子一人在此,若是……”
蘇小琬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囉嗦,你快去快回便可,這裡怎得會有壞人。”
采苓覺著她變了,以前的她總是和和氣氣哪裡有半點脾氣,如今卻是動不動就不耐煩了。可饒是如此,采苓還是“噯”了一聲,猶猶豫豫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這裡。
蘇小琬剛提起羅裙要開跑,卻不知從何處突然竄出三個用灰布頭矇住半張臉的男子來。她嚇得瞪大了眼,趕緊抬腳跑,卻還是被他們圍困住。
“你們……你們是何人!”她有些嚇住了,畢竟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嘖嘖,大哥,這婆娘從山上摔下來都不死,當真命大……”其中一人色眯眯地細起眼睛,搓著手便向她撲去。她自然想躲,卻一不小心被另一個人從身後抱了個滿懷。
最先要撲倒她的那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解她衣帶,被其大哥猛地敲了下腦袋:“猴急什麼!去僻靜之處!這次一定要得手!”
蘇小琬嚇得瞪大了眼,想叫又沒辦法叫,因為抱住她的那個人,一隻大手直接捂住了她半張臉!
“三郎,娘子就在這……咦?”采苓回去拿東西的時候,碰到了陸游,便帶著他過來找唐琬,結果到了地方卻不見人影兒了。她不由得大駭,忙慌張地四處叫喚起來。
陸游皺著眉頭沒有言語,他頓在那裡往四周看了看,突然看到地上有拖拽的痕跡,眉頭一緊,忙急急地循著痕跡追了過去。采苓見狀,忙斂聲跟上。
彼時,蘇小琬已經被那三人拖了好些遠,因為其中一人猴急得很,所以他們尋到一處偏僻的灌木叢,便將她綁了手腳扔在了草叢立。她氣得直哭,那三人正在寬衣解帶啊,其中兩個已經猴急地對她動手動腳了。唐琬是得罪誰了啊,這些人竟是要毀她清白!
“唔……唔……”你大爺的!我招誰惹誰了啊!先是雞窩,眼下又要被你們這些臭男人強!我……我……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