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主帥打理便是。”郭小珠也聳了聳白連康的手,示意他別再喝了。白連康一撤手,巴在席桌上叫道:“我沒醉,沒醉……岳父,來,幹——”郭小珠只好不理他,在伴娘的陪同下出了禮堂。在座的諸位已相互猜拳喝得東倒西歪。郭主帥首次見白連康如此展顏盡興,不好掃興,只好回敬一杯,笑道:“多喝多喝,一生喜事,不醉不行,來來來,幹了。”仰頭一口杯子見底了。
白連康這杯酒喝下,身子開始打晃,巴在席桌上昏昏睡去。郭主帥叫道:“子牛,左使醉了,你送他回房罷。”說完,將手中的杯子放下。宋子牛應了一聲,跳出桌邊,就要去攙白連康。忽然乒哐一響,郭主帥適才放下的杯子竟然一個粉碎,嚇得宋子牛收住了腳步,惘然失措地愣在那兒。只聽有人遠遠地笑道:“稀罕,稀罕,小金會的郭老爺子也會喝空杯酒,難得難得。”
郭大娘大吃一驚,喝道:“誰?”郭主帥則不驚不亂,從容坦泰地道:“是哪位高尊登臨寒舍?有失遠迎,請現金面入席飲一杯如何?”話音一落,金正堂門外閃出三條漢子來,為首的虯鬚飄曳,著了件青緞大袍,正是言庭主不交言。不交言的身後跟著兩名勁衣青年,懸刀佩劍,卻非瞎子啞巴二人。宋子牛一見,咦了一聲,喝道:“好大膽,竟敢闖進小金會來!”郭主帥道:“子牛,不得無禮,今日小珠大喜之日,即進小金會來便是我郭某的賓客。”
不交言領著二人,大步凜然地步入堂正中來。見了郭主帥,不交言呵呵一笑,道:“郭老爺子安好?令千金今日出聘,可喜可賀。我等不邀自來,想必不及備上我等的酒菜了?哈哈……”郭主帥指著堂正中的一張空桌,道:“列位,坐。酒席早已備好,這桌便是。列位但煩少候,頃刻自會有侍從將菜奉上。”不交言聞言一怔,隨即哈哈一笑,道:“郭老爺子可真是熱情周到,我等這幫言庭不速之客的盛饌也都預備了,妙算,妙算。可是郭老爺子有所不知,這‘紅’菜卻不合我等之胃口,‘白’菜倒是愛吃得很。不知郭老爺子預了這道菜沒呢?”郭主帥道:“這道菜可真是常人少有啊。不過,列位既然愛吃,我郭某雖然才藝不精,倒也願意親手烹飪侍候列位。”拍一聲手掌,叫道,“來人,上一桌‘甕中之鱉’上等海味。”掌聲落處,所有醉倒當場的賓客一齊立起,瞬息間但見寒光閃爍鋒芒流轉,已齊唰唰地持刀拎劍窺伺在側,只等郭主帥一聲令下,便成個翁中捉鱉之勢。郭主帥又拍一聲手掌叫道:“一味菜太少,再來一道‘芹莙’(請君)入彀佳蔌侍候。”門外響起一陣聲勢浩蕩的應諾聲:“是——”顯然,金正堂外已圍了個水洩不通。
不交言即時臉色大變,顫聲道:“你……你……原來你早有防備!”郭主帥道:“言庭主難道對這兩道菜不甚滿意?”不交言道:“滿意,非常滿意。”驀地哈哈一陣狂笑。郭主帥怫然問道:“死到臨頭還笑什麼?”不交言道:“我笑郭老爺子神機妙算,卻還是算少了一步。”郭主帥道:“郭某有備無患,言庭主有何厲害後著儘管使招出來,我郭某人奉陪到底!”不交言道:“我等既然敢擅闖龍潭虎穴,自然有十拿的把握。下來罷——”話音一落,金正堂頂梁之上即時喀喇喇一陣子響,蓬然間破了個大窟窿,有四人同時躍落下來。
郭主帥認得是言庭四大殺手,心想他們何時埋伏在堂屋頂上了?怒道:“殺手之王于謙呢?”不交言哈哈大笑,道:“郭老爺子果然精明,這一步也發現了。你還不出來——”即刻嗖一聲響,一人身如疾燕自大堂門外掠入堂正中來。宋子牛一見,驚訝萬分:“是你?”來人卻是瞎子乞丐。瞎子乞丐擷下假眼皮,睜開眼來道:“不錯,是我。多虧了那兩個街頭乞丐,不然我也混不進小金會來。”郭主帥上下打量著“瞎子乞丐”:“殺手之王就是你——?”“瞎子乞丐”一愕,隨即明白過來,應道:“非也,我乃是于謙的隨從僮真。”瞥了一眼郭大娘,又道,“郭老爺子既然很想知道我的主子是誰,我便明白告訴你好了。他——”指著醉倒在席桌上的白連康,“就是殺手之王——于謙!” 。。
九、于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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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于謙
這八字之言當真如雷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