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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娘見主帥飛撞牆上,嚇了一跳,虛晃一劍,抽身退開。不高二人不肯甘罷,劈刀架刀快步纏上。郭大娘急了,走上險著,一劍刺向不交言的胸口,左手食中二指“飛鷹剜兔”直戳向高雲長的眼睛。刀劈中的不交言見郭大娘不求自保地一劍刺來,縱然將她劈翻倒地,自己胸口勢必也被她一劍刺穿。權衡之下,不交言趕緊縱身躍開,閃了過去。架刀的高雲長見郭大娘手指戳至,吃上一驚,心想若被她摳去雙眼,日後手中的大板刀還能像今日一般縱橫江湖麼?當下也自保要緊,避閃開去。郭大娘見他二人閃開,一個轉身便朝郭主帥飛奔而去。不高二人再次舞刀纏上,幸好宋子牛抽身出來,領著十來個分旗弟兄拼命抵住。
于謙重傷坐地,足下不能動彈。眾分旗弟兄見狀,紛紛朝他發起潮汐般的圍攻。于謙順勢一扼刺來的一柄劍身,一拽,連同那個使劍的青年一併扯了過來。于謙左掌翻起,啪地一下,削在那青年的頸項上。那青年當場昏迷過去。于謙奪得長劍,即時上挑下刺左削右斫,當首的那半圈分旗弟兄即刻滾瓜般地倒在地下。狂濫的攻勢竟被于謙一劍抵住了。
郭大娘見郭主帥嘴邊掛血,右掌就要按在他的背心“正中”上,為他灌氣療傷。郭主帥道:“不要緊,不要緊。調……調下氣息便好。你……你放開我,讓我運運氣。”郭大娘將他扶正道:“還不要緊呢,話都說不順。來,我運功助你一下罷。”郭主帥揮揮手:“別白費你的功力,你快去殺了那個惡魔,以雪往日對他的一片盲目關愛之情!”郭大娘心中躊躇不定,道:“先替你療傷要緊。”郭主帥猜著她的婦仁之心,苦嘆一聲,道:“殺我右使,害我親兒,如今與小珠成親,便是欺侮小珠一輩子的幸福,此人不殺,天理難容。你不去動手,我……我去殺他!”正要強作起身,郭大娘一把撳住,發狠心道:“好,我……我去殺了他!”倒轉長劍,走向于謙。
十一、婦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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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婦仁
于謙坐處的周邊,屍首已摞疊了兩三層。小金會眾分旗弟兄見他劍法狠毒惡辣,不好正面硬拼,齊剎剎地退開十來步,劍決反扣,朝他一起擲出手中的長劍。剎那間寒光飛逝鋒芒流失,十來柄長劍箭雨般地射向于謙。于謙背依牆壁,臉無悸色,雙掌凝勁擊地,掌力震起身邊的屍骸,將來劍盡數受去。郭大娘劍身激顫,仗起勇氣道:“于謙,還我少主之命來!”撲過來一劍直挑,點向于謙的上身喉嚨,下身“五里”穴。這一劍本是變化莫測後著連綿的絕招,但經她一使將出來,直變成了“只顧劍去,不顧還來”,平平的一劍僅刺向于謙的喉嚨處。于謙似乎看出郭大娘的慈軟之心,一劍斜起,刺向了郭大娘的丹田要害。郭大娘手腕反扣,迴轉一劍格開,同時手腕往前力送,長劍貼著長劍倒豎著削向于謙。于謙臉色大變,料不著郭大娘會來如此巧妙地一招。眼見長劍削至,鋒利的劍刃就要觸及於謙的胸膛,于謙此時此地又如何能退閃躍避?郭大娘忽然瞥見於謙那張清俊雅氣的臉,怎麼也不相信這張臉竟然換成了另外一個人。剎時間劍勢猶豫,這一劍又如何能剁得下去?于謙突然叫道:“大娘。”郭大娘聞言一怔,喜極而泣,應聲:“康兒……”驀地啊一聲慘叫,身軀幾個趔趄,掙扎了兩步,撲通一下仰倒在地。
旁圍的眾分旗弟兄見郭大娘胸口穿劍死於地下,嚇得魂飛魄散,急忙飛奔過去叫道:“大娘……”郭主帥原以為以夫人的劍法造旨,要殺一個下盤不能動彈的于謙原是無甚困難,是以很放心地闔上了雙眼,靜心運功療起內傷來。此時郭主帥聽到小金會弟兄們的哭號聲,睜眼看時,卻見夫人胸膛貫劍死在當地。“夫人——”郭主帥撲了過去,伏在郭大娘的屍身上慟哭流涕。突然,郭主帥緩緩立起,轉過身,盯著于謙,暴喝一聲:“禽獸,拿你的狗命來!”一個猛衝,力貫雙掌,砰地重擊在於謙的肩膀上,將於謙震飛了出去。僮真見主子性命有危,急忙搶身趕上,張開雙臂將於謙接住。登登登登,僮真連退四五步,竟被那股餘勢衝坐在地。于謙咄地一聲,一口鮮血直噴而出,登時昏迷過去。郭主帥一聲怒吼,又一個猛衝,再次拍出斷碑裂碣般的一掌,直貫于謙的心胸。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