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鬆活潑的辯白,讓林子不得不佩服她處理問題的老練和聰明,可林子還是緊張地望著那個受傷的男人,生怕柳莎再為自己遭受無妄之災。
“好啊!省得費了我們的好酒。”那男人朝林子不屑的撇撇嘴,“站到門口,隨叫隨到。”
林子大難不死地奪路而逃。一出門,背就緊靠著牆,直撫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可從天而降的陳經理卻讓她剛剛安撫的心,又開始驟然加速。
“怎麼樣?有沒有為難你?”陳經理關心地問。
她伸長脖子,慶幸地搖搖頭。
“那就好,快把這個送進去,沒什麼事的話,就先回去休息吧!”經理遞給她一張卡片和幾張代金券之類的東西,仔細吩咐,“這是我們公司的至尊貴賓卡,記住一定要面帶微笑地告訴他們。”
她戰戰兢兢地接過,這意味著,她還必須再次面對那個高傲的男人。
經理彷彿看穿了她的心事,體慰地拍拍她瘦弱的肩,“不用擔心,以後這種事會遇到很多。這個還算是好說話的。放低姿態,保持微笑,多說好聽的話就行。”
她只好無可奈何地點點頭,提心吊膽地走進去。
柳莎半跪在茶几前,正為他們一一斟酒,而那位蠻橫的男人,正歪靠在沙發上,拿著話筒高聲歌唱。她靈機一動,想趁機繞過茶几,把這些東西交給其他人。
“呆在那兒!”震耳欲聾的四個字,突然從音箱中傳來。其它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林子卻狼狽地定在原處,進退不是。片刻,才想起自己不該傻乎乎地站在屋子中央,於是,她打算先退出房去。誰知那個男人盯著大螢幕的眼睛,犀利地掃來,讓林子藏在陰影下的身子不覺囉嗦一下。她害怕音箱裡又傳來諸如“不許動”之類的命令,只好唯唯諾諾地縮去牆角。 。 想看書來
敲開天堂之門⑼
“……That long black cloud is in' down,I feel like I'm knockin' on he*en's door,Knock; knock; knockin' on he*en's door……”
這時近時遠,似吟似唱的歌聲,迴盪在幽暗的包房內,仿若月夜裡泛起漣漪的水,盪滌了林子的焦灼不安。她恍恍惚惚地望著那張在流光霓彩下,時明時暗的臉龐,迷惑不解:真想不到,他這樣輕狂的人,也能唱出憾動人心靈的歌聲。
“噼噼叭叭!”身邊響起柳莎熱情的掌聲,林子才發現那沙啞沉鬱的歌聲,早已停止。那個男人見她回過神,眉梢一挑,朝她一揚下巴,示意她過去,就像在召喚一隻馴化良好的小狗。
林子一把拽住準備離開的柳莎,求助般地看向她。
柳莎卻機敏地朝門上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用怕,自己會在門外的磨砂玻璃前監視。
林子才稍稍安心地鬆開手,低垂頭,磨磨蹭蹭地走過去,眼見離對方還有一米遠的距離,就鞠下腰,雙手一伸,“先生,這是我們的……”
這男人突然坐直身子,迅雷之勢伸手一拽,驚得她差點尖叫。可對方又馬上放開了手,原來,只是嫌她站得太遠。殊不知,她膽小如鼠的行為,越發挑起對方逗樂的興致。
“雖說,你是沒穿制服的實習生,可我剛才看到,你們這裡的服務生,好像並不像你這樣,腰桿挺得筆直的為客人服務吧!”他冷冰冰地聲音與剛才情真意切的歌聲,宛如兩人。
她偷偷瞥了眼,暗淡的光線下,那張不懷好意的臉上,分明掛著似笑非笑的狡賴。她倏然明白,眼前這個男人,打心眼裡就沒想要放過她。今日一難,在劫難逃。她橫下一條心,“撲通”右膝跪地,雙手好像舉案齊眉般,把東西舉到對方面前。
“這是什麼?”男人搖頭晃腦地看著她手上的卡片,就是不伸手去接。他身邊的幾位朋友,也放下麥克風,探過頭露出一付好戲上演的表情。
林子一字一句地說:“是我們公司的至尊貴賓卡……啊!”臉頰突然被貼上涼冰冰的酒杯,驚得她一甩頭,打了個冷戰。
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抬著滿滿一高腳杯的紅酒,貼在她身後俯身調笑道,“喝下這杯,就當是賠罪好了。”
“快喝呀!”其它人也跟著嬉戲起鬨,包房裡的氣氛,不知從何時起,開始滑向墮落和糜爛。
“我……我不會喝酒!”她的聲音像風中上了發條的弦,直打顫。鮮紅如血的酒,在她眼中猶如一杯毒盅。透過這杯毒盅,她驚懼地發現,自己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