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心思令他喜上眉梢,他問:“你愛上我是不?”
“愛呀。”直率的她根本不會扭扭捏捏,愛就是愛,又不是可恥的壞事。
不過她仍然有些羞躁,但他掌心裡的沮熱厚實叫她感到甜蜜。
這個大冷殿也挺怪異的,冷冰冰的風吹得人發寒,可是好像凍不死人。冷殿和冷宮有什麼不同呢?“
“冷宮是幽禁被遺棄的老妃子,冷殿似乎是皇宮中的一則傳奇,連侍衛統領也弄不明白冷殿存在的原因。”
“如果有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被關在冷殿中,不瘋也難。”
“淨芙……”胡雪飛比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遠遠的有的歌聲傳來,不成調的像是隨口哼哼。
“不會是魂魄吧?”她用眼光徵詢他的意見。
“是人!一個快樂、無憂的人。”
淨芙嗅哧的笑出聲來,“你又知道對方快樂無憂?”
“歌聲能夠代表人的心情。”他將她貼身擁摟,以輕功飛到歌聲的出處。
當淨芙雙足立定時,她想,是不是她頭暈呀,不然她怎麼會看見真的……真的女鬼?
白白的衣裙飄飛著,長到小腿的黑髮亂七八糟的披在身後!
她不禁用力抓住胡雪飛的手,她的指甲深深的颳著他的掌心。他忍著疼,安撫著她。
“不是女鬼!喏,有腳丫子。”
光裸的腳丫子貼在地上!淨莢看仔細了這才稍稍的安心。
“可是她是誰呢?如果是讓先皇厭倦的老妃,不是應該被打人冷宮嗎?”
她上前幾步,好奇的問:“老姑娘,你怎麼會一個人待在冷殿中?你負責看管冷殿嗎?”
白衣女子笑盈盈的回身,她仍是哼著近似哄眠曲的兒歌。
“啊——你、你是……”淨莢聽見自己的心卜通卜通的急跳磐。
“我叫柳含羞,住這兒很久很久了。”
淨芙以為當她見到生母時肯定是淚流滿面,可是不知是過度震驚或是怎麼,她只是一瞬也不瞬的看著眼前這個與她長得極為相像的女子。
多了些歲月痕跡的白衣女子仍然風韻猶存,一點兒也不像是近四十歲的婦人。
然而天真的笑容太無邪,也太……奇異了些,難道孃親大人她瘋了?
胡雪飛為她解惑,“岳母大人她不是瘋傻,她只是回到童稚時候的思想。”
“娘……”她小心翼翼的抱住她,生恐嚇著了她。“娘!你還記得你的三個女兒嗎?我是淨芙呀。”
“淨芙哦……”柳含羞不好意思的笑著,“別抱這麼緊好不好?我的衣服會皺皺的……”
淨莢鬆開手,她多想訴盡她的依親之情。但孃親看起來似乎像是五歲鎮子,心智渾沌得叫人傷懷。
胡雪飛微彎著身軀,“岳母大人,小婿拜見……”
“岳母大人是什麼?”柳含羞居然吮吃手指頭,模樣稚幼。
“我和淨芙成為你的朋友,從此和你一起待在這地方,可好?”
“好。”她溫馴的回答。
淨芙的眼淚被逼了出來,“娘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這十七年她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嗎?雪飛,我好痛苦。”
他讓她理在他胸臆之中盡情哭個夠,“或許這樣的遭遇反而是上天的垂憐,至少岳母大人不會有喪夫失女的椎心刺痛。”
御書房中狼藉一片,該摔的、能摔的全碎裂了。
人人噤若寒蟬,宮女、太監和侍衛們全都站在門外發抖。
盛怒中的皇帝和頭野獸一般可怕,只要他龍口一開,隨便安個大不敬的罪名就能使人遭砍頭大刑。
“不對不對!朕不該把他們關禁起來,他們朝夕相對豈不快哉?朕應該把胡霄飛殺了。”
“不對。”
“哪個膽大的人,竟敢對朕不敬!”他回首,順手掃下一隻硯臺。
來人接起硯臺,並且笑著嘲弄皇帝,“脾氣這麼大啊!這可不太像我那個溫文的仁君堂兄。”
“太陽?”皇帝的口吻有些喪氣,“該不是你尋找續命王妃找到朕的皇宮來了吧?”
“堂兄也耳聞小弟必須找到續命王妃的秘密啊?”那麼就不算是秘密了吧。
“你娘請託太后,她擔心你這獨於當真活不過二十三歲。”
“但是續命王妃不能假手他人尋找,更不能勞駕尊貴的皇上啊。”
“哪你進宮做什麼?朕的心情很壞,你最好出宮,以免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