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詔牌一出,皇帝莞爾,“你怕你被朕殺死?朕決定賜死的並不……”
“您要賜死的是胡雪飛嘍!”開玩笑,他當然沒搞錯物件!況且除了這好用的命詔牌,他還有免死金牌哩。
皇帝的眉間打上深摺,他不悅的斥責道:“你想用命詔牌來要脅朕?”
‘臣弟怎敢!只是這命詔牌可以要求三個願望,反正臣弟長這麼大了還沒有用過,姑且用用看。“
簡直是挑戰君主威權!但能如何,畢竟是太祖先皇所允下的恩賜。
“還有,賜他無罪。當然不能棒打鴛鴦,是吧?”
“乾脆用你的命詔牌命令朕派出軍隊找出你的續命王妃……”
“唉!早說過了,能救我的那個女人需由我親自找到才成。”
“哼……”
縱然再如何的不滿,皇帝乃然下了諭旨,將冷殿中的胡氏夫妻放出來。
“他們真的成過親?不是欺弄於朕?”
“當然!臣弟是神算啊。”
說說話、吃吃茶,不一會兒胡氏夫妻已經站在茶居中行跪拜禮。
但是皇帝和太陽都傻跟了,久久,太陽沙啞的笑言——
“這世上還真是無奇不有啊!鹿姑娘,她一定是你的孃親,如果不是,本小王就要暈倒了。”
皇帝的情緒平穩不少,他被那站在門邊的白衣婦人挑起興致來。
“她好美,與你一樣悼是上天的傑作!但是她為什麼與你們一起從冷殿出來?”
“這幾日我和雪飛努力的、耐心的問她,可是徒勞無功!她什麼也不記得,她只知道她的名字,甚至於為什麼獨居冷殿,她也不懂。”
沉默片刻,淨芙走過去將孃親的手牢牢牽握住,她的臉上有淚、也有心疼的笑。
“孃親一定是遭遇什麼才會這樣……”她將她之所以混進宮的一切全敷說出。
皇帝錯愕不已,他無法相信淨英所育,“父皇不可能拆散一個美滿家庭,他不是貪戀美色到心狠的人!”
“我不怪先帝,但是我一定要找出當年的大惡官,他為了討好先帝而殘忍的做出人神共憤的罪惡之事。”
胡雪飛接著說道:“皇上,臣下並非大逆,只因造化弄人。”
皇帝反而尷尬了,“既然你和淨莢已是夫妻,朕不可能拆散你們。何況,父皇的一個夢迫害了淨英一家,雖是無意,但是難以卸責。”
“皇上願意為父償還疚罪嗎?”
“難道你敢……”要脅他下詔罪父?即使父已殯天。
淨芙感謝的對胡雪飛一笑,她轉向皇帝,“那些往事都過去了,我不想怨恨誰,但是我希望可以明瞭當年所有的一切,我的娘入宮後到底遭遇到什麼?”
皇帝的眉心微舒,他應允,“太后應該還記得吧?”
太后殿中一片沉靜。
眼盲心未盲的太后重重的嘆息一聲,“淨芙丫頭竟是含羞的骨肉啊。”
淨芙雙膝咚地跪下,“求您告訴我,我娘她承受了什麼艱辛?”
“十七、八年了吧,先帝在夢裡愛上一名絕色美人,他親手畫下她的容貌,那畫像就掛在他的寢宮中。某一日,一名大官居然呈上奏疏,說是尋到夢中的美人。復來本宮才知道其實是宮裡頭的太監被大官收買,告訴他關於先帝夢中人的事。大官自然是存著巴結的心思,盼望獲得升官和恩賜。”
“太可惡了!銀朔皇朝中居然有這種狗官!母后,那個狗官叫什麼名字?朕絕對不允許狗官敗壞朝綱。”
“本宮不甚知悉!唉,當時發生的一連串事故令人措手不及。”或許是雙目失明瞭大半輩子,她這掌管內苑的國母始終是淡然心性,愛與痛都比一般人少了些,也看得開。
太陽一邊啃著瓜子一邊等待這久長的默靜,他對宮廷秘辛實在沒有多大興趣。
一直乖乖坐著的柳含羞則像是愛聽故事的小孩,她雙手支頰,十分專心的神情。
終於,太后決定把她所知道的全部坦實,“含羞進宮後,先帝對她如痴如醉,但是第一夜她就以死要脅,寧死也不做二嫁婦。
“聽說她的丈夫與她情深似海,卻被那個帶她人宮的歹人給殺了。先帝畢竟是一國之尊,他受不住含羞的鄙夷和抵死反抗,他一氣之下把她打入冷宮。
“但是先帝仍是痴痴的想念著含羞,他幾乎每一日都到冷宮去看她,最後他造了一座冷殿,將她和各一他色衰而愛馳的嬪妃隔離起來。”
“我娘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