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成為仙佛神聖,可知仙佛神聖,必屬正派無疑。
正派既能成為仙佛神聖,反之,邪派又是什麼東西,從何而來的呢?
邪派就是妖魔精怪。他們另有其所謂左道旁門,而變成妖魔。化作精怪的方法。
不過由於立場不同,觀點各異,何謂正派仙佛神聖,邪派妖魔精怪,也往往很難區別。
又由於正邪二字含義混淆,沒有確定不移的界限,以致正能變邪,結果是前正而後邪,但邪也能轉正,結果是前邪而後正。此外,還有正邪皆非,半邪半正,明正暗邪,暗正明邪。正中帶邪,邪中有正,似正實邪,似邪實正,這樣—來,正邪之間更難明朗的劃分。
推衍言之,時間與空間各有不同,此時此地,正固能克邪,彼時彼地,邪亦能勝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事實俱在,絕非虛言。
易雲;“方以類聚,物以群分”,其義正確,於是正邪兩派,猶如水火之互不相容,這道理表現於人間的紛爭,古往今來,還是連續不停的。加上正與正之間雖常推崇結納,或亦相輕相忌,邪與邪之間,始則沆瀣一氣,終必明槍暗箭,所以世界上就有許多黨同伐異,傾軋殘害,叛亂造反,征討殺戮的事情,此起彼落,不斷髮生。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自古以來都是如此。成者挾權逞勢,逼使大眾歌功頌德,在時勢使然之下,那末。雖邪亦正了。反之,敗者被制於人,有理難伸,在時勢使然之下,雖正亦邪了!
可是,成者雖能稱雄於一時,但如不實行大公無私,合情合理的政事,就必不能握權於永久。須知統治者與被統治者之間,一有矛盾,被治者自難長久屈服,到了物極必反時,必另有見義勇為的人,起而革命,倡言正義,倘不能和平共存,以仁易暴,革命者終必取而之,於是代有殺伐,代有興衰,成王敗寇的事件。一直是迴圈不息的。
本書根據上述的理論,描寫一些如何成神成怪,如何道長魔消,道消魔長的故事。它們盤旋演變於曲折繁複的情節中,包含著顯而易見和幽而難明的過程之間,或簡略解說,或詳細描寫,其內容必然牽涉到“天”的反常,而風雲變色,“地”的震盪,而山嶽崩頹,接著就連帶造成“人”的暴戾,使善惡顛倒,賞罰失調,最後又導致了殺伐刑罰,於是天災地殃人禍,相繼為患,事理顯然而吻合,不容否認,但最後則撥亂反正,衰極必盛,復歸正道。
人情變幻,禍福倚伏,真是反覆莫測,事物盛衰的發展也往往出入意表。如果禍殃之臨,可懲罰兇類,福祉之來,能獎勵善人,那麼,世界上就一定有陰懲陽罰和鬼神護佑的事情發生。倘孝悌忠信,確有善報,人心就會端正;強兇霸道必受惡報,則人性就會改善,貪婪謀篡,若有懲治,人類就會廉潔清高;若窮通榮悴,或功名利祿都由運數主宰,世人就肯安分守己,放棄爭先躁進;殺人越貨,若有現世報應,兇徒就會驚畏,使其放下屠刀。凡此種種都與世道安危,邦國興亡有密切的關係。故本書於此,三致意焉。
在太空時代而仍侈談神怪,或許有人疑為迷信,不合時宜,但也許有人高瞻遠視,見解特殊,認為談神說怪也並非不合時宜,恰如古人許仲琳和吳承恩所編著的《封神榜演義》及《西遊記》小說裡,他們幻想神仙妖怪的騰雲駕霧,直上蒼穹;或分水開路,進入海底;或把手一揮,發射劍器法寶,就殺人於百里之遠。諸如此類的創說,諒當時的人們都會譏笑或指責他倆胡言亂道,無稽之談,痴人說夢,因為這些說法,在那時都是絕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可是到了現在,科學發達,事實證明,人類創造了飛機和潛艇,使人們能像禽魚那樣,集體翱翔於霄漢的空間,甚至又能攀登月球,採取岩石標本,以供科學研究之用;或潛游於驚濤駭浪的海洋裡,作片刻千里的逍遙遊,此外,人類又發明了鐳射妙術,一經照射,能在遙遠之方置敵於死,這就證明了許吳二氏的巧思幻想,卻是後人所已能一一鑄成事實的啟發者和先驅者,而中間相隔的過程不過數百年而已。
再者,神仙鬼怪之事,信者說有,不信者說無,自古以來,人們爭論不休,莫衷一是,至今也難得定論。
假如神仙鬼怪是有的,試問世界上有誰親眼見過它們或它們的形狀面貌究竟如何?若脫神仙鬼怪是烏有的,那麼,為何世界上有那麼多的僧道教士,及其無數的信徒?僧尼講經,道觀修練,教士登壇傳道,靈媒現身說法,甚至有些大學竟然創設“靈魂學”課程,那些行動一律都與神仙鬼怪有關,他們的目的,相信是要尋求靈異的事,俾能探索那另一個世界裡神秘的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