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辦法,為姊替你想得好嗎?”
芸兒大喜道:“好,好,再好沒有了!多謝姊姊,我就這樣辦……請姊姊替我轉謝姊夫,我不去見他了,一切容後圖報。”
於是芸兒立即動手,寫好了請假單,交給程修,接著,她回到自己的崗位上,開始整理了經手的檔案檔案,重新走到學錄辦公室,向程修辦妥移交。又接著,她假借公事,謁見了祭酒大人。
當然,那祭酒大人由於監丞在事前早巳講妥,所以,大家見面,心照不宣,但他僅以上司的資格,不免向芸兒勉勵幾句,算作話別。
出於意料,芸兒原來打算在三天之內,辦妥移交,哪知不到半天,一切都巳就緒。時來運到,處處都逢貴人相助,但這事也是靠她自己平時的為人,肯替別人服務,所謂助人即是助己。
芸兒回到家裡,把詳情告知家人,大家欣喜不已。
於是當天下午,大哥與小弟在百忙中,抽出時間,分頭洽妥輕車快馬,必須在翌日清晨,駐於驛站等侯。
同時,母親與大姊幫助芸兒整理行裝,好在一切從簡,不多時,各事都已做得七舒八齊,大家還有多餘的時間共談衷曲。
奉了母親之命,小弟跑到二姊家裡,暗通訊息,速叫二姊前來,以便姊妹話別。
做母親的,對於兒女,都是骨肉,痛癢相關,一視同仁,所以想得周到。
當晚,母親兄弟和姊妹們,歡聚一堂,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為小妹芸兒餞行。
那時,大姊夫和二姊夫都已因公出差,所以並未在座。
大家都遵照大哥的意見,叫二姊明晨不必送行,因她家有公婆,諸多不便。
等到飯後,二姊就與芸兒話別,告辭回去。不久,小弟也回去了,因他已另立門戶。
一宿無話,次日黎明,家人們都已準備妥當,但為了防止鄰人起疑,他們出門,並非明目張膽,成群結隊,而是偷偷摸摸,個別出動。
母親手提竹籃,假裝到市場買東西,因當時魔國物資缺乏,家家戶戶必須乘早排隊買菜購物,否則,什麼都買不到了,所以,她走出門去,態度自然,即使別人看到,也不以為意。
大哥攜藥箱,開了前門,伸出頭去,先舉目向各方面觀察,一看無人注意,就溜了出去,急步而行。由於他為人過份小心,不免心虛,態度有些異樣,其實他即使被人看到,也不妨事,何況他是醫士,常常出外急診,乘早摸黑,司空見慣,不足為奇,儘可堂而皇之地走路。
傻大姐假痴假呆,好像是從後門出去拋棄垃圾。她立在公共的垃圾桶旁,先觀察前後左右,毫無人影,就溜走了。其實,她手裡拿著的一包東西,並不是什麼垃圾,而是芸兒旅途需用的小包裹。
芸兒化裝了村姑打扮,粗衣便服,誰也認不出她就是美麗的芸兒姑娘。
她先從後門的門隙裡向外張望,看到門外直路上五丈以外的大姊。一邊走路,一邊用手抓頭,這是她們的暗號。它意味著四周無人,所以芸兒就迅速地走出後門,順手把門關上,因門裝活動銅鎖,它能自動落閂。
另一方面,小弟已經成家,自立門戶,他出門,說是去做早操,鍛鍊身體,這也是他經常所做的事情,所以其妻阿玉,並不疑心,至於鄰人更無問題,因他是常常早出晚歸的。
因此,他們出動,不人知,鬼不曉,避過門口裡愛管鬧事的監視者。
他們到了初步的安全地點,形式上算是集合,但雖是母子,母女,兄弟,姊妹,大家都假裝互相不識,暫時視作陌路之人,好在他們都有默契,心裡有數,看看人數已經到齊,大哥的頭微微一搖,小弟的眼睛一瞬,大姊嘴巴一歪,眾人各自會意,心照不宣,於是又前前後後地繼續走路,家人之間只隔了一段距離不遠的路程,彼此的目光都能看到,一直走到驛站。
到了驛站,預約的輕車快馬與老年車伕早巳等待。驛站人多,到處都是人群,他們混在中間,膽量也大了,也算是家人們方始正式集合。
在出發的列車中,當然有不少出國的女客,而大哥是男人,與女人們說話不便,難以搭訕,還是由傻大姐出面,向三個整裝待發的女客打交道。
打交道,大姊是個能手。她口齒伶俐,一說即合,經過介紹認識之後,她們歡迎芸兒加入行列之中,大家都是女人,旅途也好作伴,互相照顧,有什麼不好?
同時,母親也湊上去講話,順便懇請她們照料芸兒。接著,大哥和小弟也乘此機會,上前插嘴幫襯幾句,無非是希望她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