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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看完信之後,就自然地產生一種情不自禁的綺思,渴望得到愛情上的安慰。因此,她覺得坐立不安,懶洋洋地,有著似醉似痴的神態。這時候,如果他在她的身邊,她就會以行動來發洩感情,體會他對她的愛心,同樣的,這也會使她更愛他。
設想一下,假如誰來給他們開玩笑,把那封信偷看了,那麼,她將如何是好?因此,她告訴他:以後不要寫那樣的信,保留著直到彼此見面時,才由他把它當作美麗的故事來講給她聽。到那時,他們將會沉浸在歡樂的回憶中,並能引起雙方更進—步的要求,繼續完成以前尚未完成的願望和體驗。
那天夜裡,芸兒在夢中與情人相會,並與他親熱,這是她過去所沒有的,可能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她認為:可惜這只是夢境而已,假如是事實的話,那是多么幸福呀!
她希望:他們離開“這樣的事實”已經不遠了。
一個人總是脫不了理想。有了理想,才有興奮的目標。她的理想是要與他過著豐福的生活。因此,她時時刻刻計劃如何實現她的理想。
可是,在過去,他常常說:她對待他不夠熱情。這是男人的想法,顯然和她的想法不同。
她只知道對他忠誠,態度謹嚴,沉靜而不逾常規,若要她裝模作狀,討好情人,她實在不好意思做出來。
現在她體會到他的理想也不錯。哪個丈夫不希望妻子對他熱情?妻子對丈夫熱情,夫婦之間就能永久恩愛,增加閨房之樂。
她為他守了十年,青春已逝,但她決不後悔。前段的青春是在斷斷續續的分離中消逝。
當然,她還有“後來的青春”,這是她今後要積極爭取的,而後來的青春雖是“遠景”,但這種遠景已從她的靈感中得到啟示。她深信能在不斷的努力中創造。
對她來講,她很想早日與他共同生活。但話又說回來了,這事在一時之間絕難成為事實,使她極為煩惱。在她這裡的環境,必須有一個從長計議的機會,何況他在仙國,她居魔域,在書信上,她又不便多講,只好用適當的暗示和隱晦的譬喻,可能他還猜不透她的用心,那真是急煞她了。
作為申請出境的理由,芸兒想了多種的辦法:
(—)要他把她的母親當作他的姨母,而他就以外甥的身份致函姨母,先談家常瑣務,或問候請安,以後逐漸提及芸兒的婚事。
(二)母親以患病作為掩護和藉口,由她(指芸兒)伴母同赴仙國醫治。
(三)直爽地說明:她有未婚夫棲居仙國,所以她要申請到仙境去結婚。
(四)申請到仙國去追討上代祖宗或先父所借出的奇珍異寶。(當然這是假想的託辭,事實上仙人怎會借用凡人的珍寶?)
申請還須等待時機,環境也不允許她一想到申請,就可立刻申請,而等待時機,非有耐心不可。沒有耐心就等於沒有時機,假如抓不到適當的時機,就輕舉妄動,亂闖亂撞地前往申請出境,結果一定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此中關鍵,芸兒心裡非常明白。
因此,她對於上述的四個假想的理由,尚須從長計議,不敢冒失地決定。
由於工作緊張,芸兒每天感到神精疲乏,怕用腦力。只要稍有空暇時間,就想睡覺,因此,懶於寫信給水金書生。
忙,忙,忙!日忙夜忙,她不知道忙些什麼,也不曉得還要忙到幾時才能不忙。她—到家裡,就去睡覺,甚至與家人談活也有缺乏時間的困難。
她時時開會,直到午夜,才能回家,已經累得要命,恰正他又有信來:(由母親代收,放在她的枕邊)頓時使她精神轉強。
她拆信一看,裡面又附著他英俊的畫像圖形,不禁芳心大喜,對著它有一種可資信任付託的親切感。
她早已將希望完全寄託在他的身上。他誠心誠意地愛她。反過來說,她也一心一意地愛著他,否則她和他之切的愛情就不可能有這樣鞏固的基礎。有了這種基礎,才能發展他們刻骨銘心的愛情,隨著年數的消逝而逐漸加深,萬里距離,以及十年時間並未沖淡雙方的愛情。
可能是她在疲勞過度之後,精神上忽然興奮,反使她失眠了。即使睡覺,她也感到恍恍惚惚,胡思亂想,在夢境裡,還懷念著他畫影上那種可愛的姿態,好像在她的腦子裡盤旋一樣。
水金書生的信裡有一段這樣叔述:“我明白你工作很忙,缺乏時間,所以你不一定要急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