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淨合十道:“不敢,老衲恭聽。”
袁通道:“敝主欲伸大義於宇宙列國,旨在鋤惡扶善,替天行道,以後外界如有風吹草動,務望大師傳達同道,隱居靜修,切勿參加任何與敝國為敵的組織,希望大師明瞭此中道理。”
悟淨道:“惡惡善善,自在人心,善善惡惡,也在人心,善中惡惡,惡中善善,立場不同,見解亦異,但老衲也希望你檀越不忘‘人心’二字。”
袁通又拱手道:“是,大師。”
悟淨雙手合十道:“如此甚好,彼此有緣,後會有期,老衲告辭。”他說完話,轉身率眾僧向南而行。
“且慢!”袁通道。
悟淨停步回頭問道:“檀越有何指教?”
“大師不向原路回去,卻往南行,是何道理?”袁通道。
“南門之外發生事情了,老衲前往觀看。”悟淨道。
“噢?在下也要看看……”袁通說著,立即動步,與悟淨並肩同行。
果然,這邊以悟真大師為首的一群苦行僧徒,正與王道宗和利中子籌人戰鬥,悟真的雙頰已受刀傷,流出了白血。
僧流白血,已成佛體,乃是得道的佛僧。
“住手!”袁通喝道。
王利二人聞聲,連忙躍開。
利中子拱手道:“報告大將軍,那賊禿率眾前來,口口聲聲說要救火救人,屬下等勸阻不聽,因此動武。”
袁通道:“罷了,讓他們走,”
那邊,悟淨檢查了師弟悟真的傷勢,發覺並不嚴重,隨即長袖一揮,率領眾僧回山去了。
袁通目送他們遠去之後,回頭問道:“甄真和文通呢?”
利中子道:“他們在那邊殺人。”
袁通道:“還有誰來過?”
利中子道:“接應人員葉偉與牟玉祺。”
袁通道:“他們人呢?”
利中子道:“也在那邊幫著殺人。”
袁通道:“還有誰來過?”
利中子沉吟一下,吱唔地道:“來人好像一縷輕煙,屬下眼鈍,看不清是……”
“誰”字還沒有說出,王道宗已經搶著道:“好像是玄陽子,他也到那邊去了。”
袁通唔了一聲,就不再問,轉身就走,又到別處去巡梘,* * * * * * * * *且說脫脫三次想逃,未能如願.心急如焚,這時他又被山大元等人圍攻在廣場中央,無法脫身。其實他已煉成了驚世駭俗的本領,數十年來罕逢敵手,可是,目前他的對手卻是魔國的亂神,加上一位來歷不明,武功桌絕的中年女子。綜合他們三人的力量,至少也可戰勝佛國的韋陀、伽藍和揭帝。假使這時脫脫手中有了一把他所慣用的降魔禪杖,他就能擊敗山大元等三人;若非他的功力已為“色字頭上—把刀”所搞垮,他現在也能打退眼前的敵人;如果剛才未被水上郎君擊傷,他對這裡的強敵還是有取勝機會,好像魏來興那樣,當場就死在他的吐火邪術之手。再進一步說,倘使他坐鎮法壇之上,使用攝魂吸魄大法,則消滅這三個對手,易如反掌。但巧得很,他遇到強敵,恰在形勢對他最不利的時候。所以他在苦戰之下,已經漸感吃力,渾身流汗。
由於身受內傷,脫脫未能聚集真氣,再度吐火,於是他不得不施展另一種邪法傷人。
從交手的經驗中.他發覺那中年女子的功力似戶較山赤二人略遜一籌,攻其弱點,才有勝利的希望。
打定了主意,他就對山赤二人,發出掌心雷,加緊壓力,後者雙雙被他逼退一丈,而那中年女子就乘勢進襲,舉起匕首,向他腦後刺來,不料他突然回頭,張開嘴巴,咬住匕首,正欲使出殺著,企圖將她擊斃,幸她機智,立即放手棄匕,飛躍而退,終於未遭毒手,但她處此險境。並不驚駭,因她迅即又從身邊取出另一把匕首。光芒內耀,寒氣逼人,顯然這是一把神器,比失去的那把匕首更為鋒利。
一匕在握,她又衝前進襲。
這時,脫脫已經把手中的匕首吞入腹中,略為用功,此物即在腹內鎔化,成為他的補品。
吐劍葉火法木,原為紅教徒所始創,現在卻為脫脫利用。
這時,王宮三百多間房屋幾乎全毀於火,火勢較前稍衰。廣場上的光線也逐漸減退,周遭被一陣似煙非煙的氣氛籠罩著。
在場打鬥的人,都致力於打鬥,在場觀戰的人也都專心觀戰,誰也不注意那一陣似煙非煙的氣氛。
在廣場上,脫脫髮出了幾次掌心雷,又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