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島來了。
這事使錢沅驚喜交集。驚的是陳玉來了,可能會介入他與小娟之間的麻煩,喜的是陳玉離開了魔國,也能到這裡來安享自由生活。
於是錢沅重新考慮自己的處境。他與陳玉訂婚是由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而他本人並不十分滿意。為了逃避現實,他私離魔國,隱居逍遙島,如今陳玉追蹤而來,這當然是由他雙親的授意,為人子者豈能—拒再拒,以傷父母與未婚妻之心?目前他正想擺脫小娟,苦無機會,若陳玉前來,他就有藉口向小娟攤牌。
為了暗示小娟知難而退,錢沅把陳玉不日可到本島的訊息告訴了小娟。
這使小娟大為驚駭,頓時呆若木雞。神色如受電殛,半晌之後,不禁悲從中來,淚下如雨,原來那時小娟又已與男友鬧翻,覆水難收,她決定要追隨錢沅,終身廝守,並且正想對他說明來意,卻不料神使鬼推,被錢沅搶先開口,宣佈了陳玉即將到達的事情。
現在,這訊息猶如青天霹靂,小娟自知希望已成泡影,在憂鬱氣憤之餘,終於大哭一場。
當時,錢沅深感負疚,但他也暗為自己慶幸,虧得沒有破壞小娟的貞操。
他看著小娟哭泣,心裡非常難過。
這時,他也想不出適當時詞句安慰小娟,好像江郎才盡似的。
此時,他心裡不無顧慮,惟恐小娟神精受到刺激,思想鑽入牛角尖,可能發起“任性病”
來,什麼事都會產生。
他感到束手無策,愛莫能助,除了規勸小娟與其男友講和,言歸於好之外,也不知道再用什麼方法去安慰她。
當然,他自己在心理上也發生了矛盾,
他聽到小娟哭聲悲哀,很是可憐。他想到自己的環境,也想到小娟的環境,更想到陳玉的環境,各方面都無法協調,不由心亂如麻,無所適從。
他呆木地站立著,緊鎖著雙眉,低垂著頭,連聲嘆氣,自覺狼狽不堪,猶如喪家之犬。
好在這時小娟的哭聲逐慚抑低下來。他見此情形,忽然福至心靈,連忙從身邊拿出手帕,替小娟揩去眼淚。
這次的會見。小娟乘興而來,敗興而去,雙方又是不歡而散。
到此為止,一場風波暫告結束,過程尚稱平靜,錢沅嘴裡默唸“阿彌陀佛!”
數天後,陳玉到達了逍遙島,錢沅與她舉行了周公之禮,夫婦之愛。
此後,錢沅的自由受到約束。
為了處理私事,錢沅請假十天,日夜班工作一律暫停。
女子總是痴情的。現在,小娟忽然改變常態,她對於越是得不到的錢沅,越是想要得到他。她明知這是沒有希望,或毫無前途的愛情,但她越是要想爭取。
據說:小娟在錢沅請假的十天之中,幾乎時常到工作地點去找錢沅,但終於失望而歸。
哪裡知道,這個膽大妄為的小娟,不理會錢沅現已有了新婚夫人陳玉,竟然也敢走上門來。這使錢沅大吃一驚。恰逢陳玉正在沖涼,這時,錢沅處境也非常尷尬,難堪的窘態非筆墨所能形容。
小娟的聲音隱約地傳了過去,浴室的際玉似乎無意或有意地正在竅聽著,使錢沅無法瞞騙,而那不識相的小娟,講話醋勁十足,顯然並非普通朋友的語氣。
為了不使小娟過份傷心,錢沅不得不講好話回答她。
小娟越說越不像話,且某些話都使錢沅一時無從回答,於是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他只得改說了陳玉所聽不懂的吉利話,從實告訴她:“妻在浴室。”
吉利部落的話生效了,小娟立即住口,悽然出門而去。
陳玉已聽到丈夫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地講話,頓時起了疑心。
浴畢出來,她問道:“那女人是誰?是你的女朋友嗎?”
“你不要瞎說……”錢沅急辨道,“她以前是我的鄰人。”
陳玉生性善良,胸無城府,聽到丈夫這樣說,信以為真,就不再追問。
錢沅本來從不說謊,同時也最痛恨別人說謊,可是現在,他迫於環境,開始說謊了,自覺非常慚愧。不過他在心裡暗作自我辯護道:“我的謊言只限於我與小娟之間的事情。”
那時,小娟與男友的感情愈趨惡劣,瀕於破裂,因此,她等到錢沅十天假期滿了之後,又在晚間到他的辦公處。
他們見面時,小娟對錢沅訴苦,眼淚汪汪地說道:“我與男友已經無法修好,不說也罷,現在我有個親戚肯為我介紹職業,但由於我對吉利部落文字程度不夠理想,我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