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她圓睜美眸,越看對方,越不像女人,越看對方越像一個男人,正待發作,恰巧這時菊兒已經脫下外衣,給她穿上,接著又把自己的劍讓給母親使用。
中年貴婦—劍在握,勇氣驟增,指著那夜行女子道:“現在四面楚歌,你已逃不了,我一定要殺死你!”說著,提劍欲衝。
“且慢!女人邦邦主,你阻不了我。”
此言一出。菊兒等面色大變,那中年貴婦也非常吃驚,顫聲問道:“你怎知我是女人邦邦主?”
夜行女子大笑道:“我不但知道你的身份,而且還曉得你們不遠萬里前來選擇丈夫。”
中年貴婦——也就是女人邦邦主,聽了,面孔發紅,強辯道:“賤婢,胡說!我決不與你幹……”“休”字還未說完,人劍已經出動,使夜行女子不得不揮掌抵抗,不料來劍只是虛招,而自己頭上的假髮已被對方乘機摘去。
女人邦邦主虛招得手,立即退回原處,冷冷地道:“假鳳虛凰,一個女扮男,一個男扮女,怪不得看來面熟,原來你是武場副裁判浦田芝。”
浦田芝身份被中午貴婦揭穿,感到非常尷尬,解嘲地道:“虛招使得神出鬼沒,不愧是大玄女道士的得意弟子。”
女人邦邦主道:“不要諂媚!瓦上的女子是誰?”
浦田芝道:“她是在下的上司一一本邦公主葡萄仙子。”
女人邦邦主聽了,啊了一聲,表示驚異。
蕙兒聽了,驚歎道:“怪不得她長得這樣的美麗!”
菊兒等三姊妹聽了,也都顯示激動的神色。
這時,女人邦邦主雙眸盯著浦田芝,看個不住,越看越愛,忽然心有所悟,問道:“聽說葡萄仙子屬下有一個菩提子,莫非你浦田芝就是菩提子的假名?”
菩提子笑道:“夫人生得—顆七竅玲瓏心,給你猜中了。”
這“夫人”兩字,菩提子說得非常親熱,—語雙關,既可說是男人對女人邦邦主的尊稱,也可說是丈夫對妻子的稱呼。
女人邦邦主聽了菩提子的叫聲,感到親切非凡,不由心裡一甜,但她必須要維持女邦主的身份,終於怒道:“大膽狂徒,剛才撕掉我的衣衫,還把賊眼偷看我的……”說到這裡,她連忙把嘴裡的“乳房”兩字硬勁收住之後,接下去道:“如此輕薄無禮,我決不與你罷休。”
菩提子早已胸有成竹,雙手一拱,道:“夫人息怒!”接著又一邊鞠躬,一邊說道:
“在下失禮,萬望恕罪。不過,大丈夫敢怍敢為,決定要還夫人一個公道。”
那些話又是包含著雙關意義,女人邦邦主豈有不知之理?所以她聽了心中暗喜,隨即溫柔地問道:“公道,怎樣還法?”
菩提子道:“三天之內,在下登門謝罪,並當面向夫人面談條件。”
女人邦邦主迷惘地道:“什麼條件?”
菩提子道:“你們選婿的條件。”他說著,含情地向女邦主看了—眼,又把目光轉到她身後的四個女兒,一掠而過。
女人邦邦主聽了他的話,又看到他雙目的表情,都是雙關的,終於點頭道:“好,我等待你三天。”
菩提子道:“在下還未稱叫夫人的芳名。”
女人邦邦主聽到對方“夫人,夫人”叫個不停,心裡甚喜,但一個男子要地自報姓名,總覺不好意思,不料那鬼靈精怪的蕙兒已經搶先道,“媽叫阮淑英。”
菩提子連忙道:“淑英夫人,你放心!我—定會來拜訪你……”他說到這裡,停了一會,忽然想起了假髮,又道:“我倒忘記了。夫人可否把那套假髮還給我。”
阮淑英沉吟片刻,道:“不,這是你在我處的把柄。如果你不來看我,這證物會使你難堪得抬不起頭來。”
菩提子並不強索,一笑作罷,道:“淑英夫人,請你派二個女武士送我的上司回宮。”
阮淑英道:“她還沒有醒呢!蕙兒快去拿解藥。”
菩提子道:“不用了!她放在梳妝檯上的解藥,現已在我的袋裡。你們的‘百日迷’好霸道呀,不過,我的上司功力深厚,即使不用解藥,不到半天,她自己也會醒的,還有那十二個被你們打包裝箱的考生,明天也要釋放,好嗎?”
阮淑英道:“不必藉手女武士。葡兒,你和三個妹妹護送葡萄仙子回去,速去速回。另外十二個考生,准予明天釋放。”
菩提子道:“多謝淑英夫人,多謝四位姑娘!我在宮裡等待你們。現在告辭了!”他說著,縱身一躍,凌空而飛,猶